野兽法则(51)
生命是漫长的，唯有知识不可耽误。”
舒默：.....嘶，闻到了祖国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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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去哪里？”舒默问。
“前往议院为您准备的住处，”卡萨说，“还是您来的路上有看中其他喜欢的地方吗？”
“没有，我住在那里都可以，但是我想让兰瑟陪着我，可以吗？”舒默问。
“我会替您向军部转达这个请求，但是现在有些困难，兰瑟小队长需要到军部汇报工作然后接受处罚。”卡萨将他带到车里。
挥别了那些烦人的议员后，缪兰开车前往住处。
舒默有些紧张，“兰瑟他犯了什么错？”
卡萨的手指点在膝盖上，他微微侧头，含笑道，“细算的话可太多了，这一路上第三小队的成员为了尽快赶联邦整整逃了9个指挥区的通行检验，又被13区举报暴力行动，破坏13区军用器材....私自绑架伯劳下士，冒名顶替迎接您的名额等等——”
“伯劳他醒了，刚才给我发了条信息：他不追求此事。”开车的缪兰插了句嘴。
卡萨，“那么减去最后一项吧，等军部对他一系列的惩罚裁定后就——”
舒默快速接话，“我就可以和他见面了？”
卡萨双手合十，微笑，“他就可以服役去了。”
舒默：......
缪兰噗嗤笑出声，扭过头看向舒默，“别紧张先生，兰瑟是军区老油条了，没几个人会真收拾他，顶多罚他们小队搬运几天矿石完事。”
舒默松了口气，他注意到卡萨调侃的目光时，脸颊微红。
“我只是在关心他，毕竟我这一路能安全到达兰瑟队长功不可没。”舒默又补充了句，“你们得嘉奖他。”
“当然，我们一定会嘉奖他的。”缪兰调笑道。
顺带缓和了僵硬的气氛。
三人并肩行驶至巨大的拱门前，拱门上的细碎的黄白花瓣围绕着，在这门外有二十多名士兵在站岗，舒默耳尖动了动，他听到了空中有细碎的响声，不是鸟类振翅的声音。
“那是微型检测机，为了保证您住宅范围内空中的安全，不过请放心，在房间内包括所有的私人区域，它们不会涉入，等您逐渐熟悉了周围的环境后，您可以选择住进人类群居的小区。”
舒默朝后看了一眼，对他们说，“谢谢。”
卡萨微微躬身行礼，“那么，我先离开了。”
缪兰掏出终端，递给舒默，“加个好友吧，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等他们都离开后，舒默才进入这栋别墅。
“缪兰是贵族家族出身，联邦一区最顶尖的教育培养出来的接班人，他从出生起势必会到达权贵的顶峰，您和他接触只有好处。”他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舒默回头，森寻两手抱胸，斜靠在门口。
周围的士兵想要拦截下他，但是舒默阻止了，他们一起进入别墅。
“听你那话，你很熟悉联邦内部的上流社会。”
森寻进到屋子里，自给自足的泡了杯茶水，靠在沙发上舒坦的伸了个懒腰，“当然，我曾经也是个贵族。”
“兰瑟怎么样了？”舒默喝了口茶，问他。
“哦队长呀...去军部接受调查咯，然后等处罚裁决下来后服役，结束完就归队，继续搜寻人类的踪迹。”森寻撑着脑袋，懒散极了。
“我们这个小队的任务就是寻找遗落在外的人类，已经很多年了。”
舒默想了想，他还没开口，面前的人忽然往他靠近了些许，森寻高大的身体遮挡住了阳光，微卷的短发传递出和兰瑟全然不同的痞气。
他一只手撑在舒默身旁，二人的距离靠的很近，舒默被他圈在沙发上，他能闻到森寻身上的烟草气息，他下意识屏住呼吸。
“为什么不选择中洲？那里才是最适合你生活的地方。”森寻轻轻叹息一声，他忽然牵起舒默的左手。
他完全可以包住舒默的手掌，第一次见面时，人类身上没有一处伤口，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左手虎口处多了道疤痕。
他垂下眼，声音中带着不解，“你应该能感受到联邦对于人类的态度，他们圈养你们，就像主人圈养爱宠那样。”
“我知道。”舒默说，“但是我想留下来。”
“因为队长？”舒默略微惊讶，他从对方手中抽回，他不习惯和别人过于亲密的接触。
“是的。”
森寻注意到舒默的耳垂抹了层红意，是害羞的意思。
但兰瑟不是舒默伴侣的最好选择，他很麻烦，他的身份，他的人际关系，包括他现在的处境只会给人类带来危险。
森寻忽然问道，“今天在议事大厅里，你有看到冕下吗？”
舒默茫然，“冕下是谁？”
森寻叹了口气，“联邦的明面上有三大势力在互相牵扯，崇高冕下，联邦议庭，联邦军部——
冕下们和联邦军部为了政权常年争夺，而联邦议庭则是作为调和势力在二者之间周转，军部我无需多说了。
冕下代表着所有人类的权益，也是联邦人民心目中的神明，繁衍的希望。但您的到来他却没有参加，某种含义上是在向这些贵族们传递：不会对您给予庇护的讯息，因为您是军部找回的人类。”
在舒默还没有了解联邦内部的势力划分之前，已经有一股势力在暗中拒绝了他，舒默感到莫名其妙。
“为什么？冕下不是站队人类这一方吗？”舒默问。
森寻眼神中带着好笑的意思，他对舒默说，“你了解农场主与火鸡的关系吗？农场主散播活下去的饵料，火鸡听话乖乖下蛋，或者等待被宰杀，忽然有一天，农场出现了一只格格不入的火鸡，这只火鸡可能携带病毒，也可能安全无害，舒默，如果你是农场主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