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白师弟又在脑补我(74)
“师父....”
师父手扶在他的肩轻拍着:“这世间人事无穷,很多时候责任与爱恨不能并存,这是劫,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夜风吹响了门上的摇铃,一声一声,像在重复刚才的话语。
师父的教诲,每一句都深深印刻在了周韬的心里,他想起了母亲和哥哥,想起了他们曾经的教诲和期望。
为此,纵使他心里有万般的怨恨,他也必须站出来。
“师父,徒儿懂了。”
在一旁罚站的陆逢生看去师父,一丝哽咽梗在喉咙里。
这个老不正经的,什么时候这么正经过.....
“大师兄,如果你是三师兄,你会怎么选?”
小师弟的问话在耳边响起。
陆逢生怔了怔,他刚也再想这个问题,没想到两个人想到一起去了。
默了两息,他反问道:“你呢?”
纪小柏抿着唇低声道:“我不知道,我没有三师兄那种胸怀。”
陆逢生诧异地看着他。
纪小柏转过头对上他的视线,目光深深地。
“我是一个普通人,心中没有太多的苍生,我只想做好我自己,努力变强,付出全力去守护我想守护的人。”
“仅此而已。”
陆逢生注视着他,漆黑明亮的眸子里微动,一刻,又错开目光,奇奇怪怪地淡笑着。
“你呢,大师兄?”
小师弟追问过来。
“我......?”
在三师弟作出选择的那一刻,陆逢生也再试问自己,若是他,他也会选责任吗?
……沉默了良久。
他叹了口气:“责任这个东西真是害人不浅........”
另一边。
一直骑在马上的凌骁,可能内心被触动,他忽而从马上一跃而下。
面对周韬,他将武器放下,一息,单膝跪地:“臣愿跟随殿下,誓死护殿下周全。”
这一跪,呼啦啦,众将围那师徒二人全部单膝跪地,高举长枪高呼,“誓死护卫殿下!殿下千岁千岁......”
喝声震天,长枪红缨随风飘荡,飘得陆逢生心里酸酸的。
他悄悄拉起小师弟的手往前小步蹭了蹭,趁机感受一下被人膜拜的爽感。
心想:其实,三师弟不想去,我可以顶替一下的。
真的。
一切都匆匆忙忙,三师弟连行李包袱都来不及收拾,匆匆道别。
师父望着那即将远去的背影,老泪纵横,他挥着手呼喊道:“老三,回去后钱记得多寄些回来!师父这个人,只认钱,不认人的!”
周韬鼻头一酸。
师父嘱咐:别牵挂,也别忘了他老人家。
他回头,转身跪地,对着青云观方向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而后脚踩马镫翻身上马。
去的决然。
暗夜下,火把渐渐远去,青云观门前,师徒三人身形越来越模糊。
“三师弟这一走,日后怕是相见难....”陆逢生说着说着,风流泪了。
他用袖口擦了擦,一转头,昏暗的大门处一个娇小的身影映入眼底。
她半个身子依在门口,朦胧的月光,看不太清脸上的情绪,只能看到头上那朵小红花被风吹得花瓣恍惚地飘落。
“小师妹....”
——
连夜。
灯火像一条长龙盘旋着青云山婉转而下。
一阵微风拂过,传音符飘落在周韬手中,耳边传来几句叮嘱:
“好好吃饭。”
“好好睡觉。”
简简单单两句,红了眼眶。
一路前行,一路频频回头眺望:“小师妹,你等我,等满院子的小红花都开了,我就回来接你,给你讲你喜欢听的故事。”
小师妹远远眺望灯火通明的远方,淡淡笑着:“好。”
师兄.....洛神花,一生只开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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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城。
一家客栈。
被打折了两根肋骨,苏达水头上扎着蝴蝶结的绷带,躺在病床上疼得咿咿呀呀。
“也不知道是蠢是笨,你什么本事呀?明知道打不过还冲上去干什么?”楚姚一边喂着药,一边没好气得数落着。
鼻青脸肿的苏达水一口大舌头吐着话,“偶能看恁受亲夫吗?”
楚姚:........没听懂。
“快别说话了,喝完药早点歇息。”楚姚柔声说着,拢了拢被子。
苏达水美得大嘴一咧,“斯”地一声,嘴角的伤好疼。
楚姚掩嘴笑笑,“师父给我发了传音符,命你好好在这里养伤,过两天能走了,就让大师兄接你回去照顾。”
苏达水马上皱起眉头:“不细说杀鸡冻土礼拜天吗?”
???杀鸡冻土?
楚姚仔细琢磨他的话,“你是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吗?”
苏达水头点成个捣蒜杵。
他自然不想回去,在这里有温柔美丽的大师妹照顾,不比那个爱装逼的大师兄香吗?
楚姚看出了他的心思,笑了笑:“放心,回去师妹也会照顾你的,不会把你丢给大师兄不管不问的。”
苏达水闻言惊讶地眨巴眨巴眼,心里嘎嘎嘎地成了个小鸭子......这顿打挨得真值!!
楚姚摘下腰间的小铃铛递了过去,嘱咐道:“我在隔壁,有事叫我。”
这小铃铛是四师妹从小就带在身边的,她是个小路痴,小时候跑出去玩总是走丢,师父就给她挂了个小铃铛,走起路来铃铃的声音清脆悦耳,很远就能知道师妹去哪里淘气了
“细妹.....”苏达水有点感动:“不会太麻烦吗?”
楚姚摇头:“不会,端茶倒水有什么可麻烦的。”
苏达水想想,也是,又想想,耳根突然红了,“细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