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情人(32)
那天在祁落家的客厅,他打开祁落的手机时屏幕停留在了微信的界面。全屏几乎都是公众号乱七八糟的广告,可是在首端却有一个聊天框。
在所有消息的最上面,像是置顶了一样,唯一和祁落聊过天的人。
备注是“姜扬”。
纪书宇没有找到任何一个理由,不去窥探祁落的隐私。
他点开聊天页面,映入眼帘的先是几句话,他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不用害怕,我知道你和纪书宇的事。”
“他从医务室出来的时候,我们遇到了。”
“是纪书宇打的你,对吗?”
宁静的像是灰尘跃动在阳光下都会发出声音的房间,纪书宇只听得到自己像是要撞出胸腔的心跳。
他把音量调到只有一格,慢慢将手机举起来放在耳边——姜扬的那句语音就像贴紧他时缓缓吐出来的句子,穿针走线般缝进他的耳朵里。
“我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
他回到房间,看到祁落仰起头朝自己笑着,像是沐浴在阳光下蓬勃生长的植物。
在那个含着明媚笑意的眼神里,纪书宇觉得像是有黏稠的黑色沥青从祁落身上缓缓流淌下来,哗啦啦地滚过地板,朝向他,顺着脚踝藤蔓般缠绕住他的身体。
纪书宇一瞬间恨不得把他撕碎了吞下去。
那天像是巨大虫子一样爬上喉咙的东西,除了恐惧,还有让他想要呕吐出来的恶心。
你是怎么能装成这样朝我笑的?我真是小瞧了你。
而那时纪书宇想的是,即使如此他也乐意陪着祁落演戏,与其说他是出于好奇要看看祁落会做什么,不如说他就算愤怒作呕也不想放开祁落的身体。
——可是现在,经历了这些天,他不知道自己还在等待什么。
月光莹白如玉。
祁落缩进他的怀里仰起头,目光湿漉漉,好似眼巴巴看着他的乖巧小狗,神情像是要索吻。
纪书宇抓着他的头发扯向自己,却没有如祁落所愿地亲下去。他一只手探下去分开了祁落的双腿,朝着柔软泥泞的地方捏了一把,惹出一声惊呼。
“坐上来。”纪书宇掐了掐他白嫩的腿根。
祁落红着脸睁圆眼睛,“怎、怎么还要?”他不自觉地夹紧双腿,“今天都做过两次了……不做了好不好。”
纪书宇却像是忍了好久要一次讨回来的样子,不理会他小声的求饶,用看似温和却不容拒绝的语气又说了一遍,“坐上来。”
只有他心情好的时候祁落才敢撒娇,此时却没胆子让纪书宇说第三遍了。
祁落扶着纪书宇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分开腿跨坐在他身上,穴口对准狰狞挺立的性器,慢慢吞了进去。
这个体位让祁落从被动到主动,纪书宇只是扶着他的腰帮他支撑住身体,而被操的节奏却由祁落自己掌控。他刚动起来就忍不住抠紧了纪书宇的肩膀,又像是怕把人抓疼了急忙松开手,喘息着小声呻吟,脚趾都蜷缩起来。
“啊,啊……好深,顶得太深了……”羞耻感和掺杂着疼痛的快感一起从穴口涌向身体,祁落咬着嘴唇上下扭动腰肢,手臂环着纪书宇的脖颈,将湿淋淋的上身同他贴得更紧,在被操到穴心的时候,祁落没忍住尖叫出声,“啊!——”
“叫这么大声,”纪书宇浸泡在欲望的眼神突然多了一丝戏谑,他拿起脱扔在床上的白色衬衫迭成一块长布,递到祁落的嘴边,“窗户还开着呢,别让人听到了。”
祁落哽咽一声,乖乖咬住了他递来的衣服,红润的嘴唇碰到纪书宇的手指,差点连他的手一起含进口中。
呻吟声变成了闷在布里的呜呜声,听起来好像在被强迫时软弱的哀求。纪书宇沉重地喘息两下,掐着祁落的腰猛地扇向了他柔软饱满的臀肉。
巴掌打下来时一阵“啪、啪”的掌掴声,祁落喉咙里发出惨叫着想要求饶,却像是被训乖的小狗,愣是不敢吐出塞在口中的湿透的衣服。
他向上翻出眼白,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淌,和他的眼睛同样水汪汪的是被狠操的小穴,纪书宇打他屁股越重,淫水越是腻滑地从他红肿的穴口顺着大腿往下流,淌到床单汇成湿哒哒的痕迹。
硬挺的阴茎重重操进去,纪书宇爽到想要把他整个人捣烂掉,还不忘笑话他:“你好像是尿床。”
祁落顿时浑身酥软,他被刺激到潮喷,像是被扯断电源的玩具,彻底坏掉了一样软瘫着,汗湿的黑发拱在纪书宇的肩窝。
这是纪书宇今晚第三次射进他的身体。
次日,又坐在这间教室里。
只落下了几节课而已,再听讲却好像是听天书,什么都晦涩难懂。
下课后祁落趴在桌子上长长叹了一口气,他自然是没钱上补课班,也没有时间,除了偶尔要被纪书宇带去开房,他还要去疗养院看妈妈。
妈妈最近的情绪也不好——即使抵押房子的钱已经被追回来了,但还有一些存款打了水漂。
爸爸出轨离婚后净身出户,家里的收入只有每月的补贴和低保。所以妈妈才会那么容易被骗,说到底也只是为了他们以后的生活。
祁落出神地想着这些事,没注意到面前越来越近的身影,等他抬起头时,姜扬已经拿着笔记本坐在了前桌的椅子。
窗外是秋天的落日,像是被紫红色的火烧云绑架般簇拥着,挣扎着缓缓下坠。
而黄昏时已经出现在天边的寂寥星辰,闪烁着好似幸灾乐祸的目光。
祁落还记得上次的教训,他本能地想要避免和姜扬单独相处。可下一秒摊开的本子递到了他面前,字迹工整条理清晰,是这些天落下所有课的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