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心声泄漏后被团宠了[快穿](124)
他可以在这里默默念书,与小鸟为伴。
可是年幼的他错了。
这里的僧弥不像好人,虽然穿着灰色衣服,却每晚回来都带着油腻。
甚至十天半个月不洗,胡子拉碴,远远地能闻见味道。
他们看他的眼神,也带着轻蔑和些许奇怪。
这天晚上……小小的夏司岚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念书,油灯枯了,屋里一片漆黑,唯有月光。
他准备起身,听见窗外的话,将手里的笔捏紧。
“呸,要不是个男孩,我也早就上了……”
“就是,是个双儿也行啊,可惜我不好这一口。”
“长得真他妈漂亮。”
“要不,我们也来吧?”
“算了算了,都说好了,给她们,那群婆娘可不是好惹的。”
“月江的水贼,女首领,杀人不眨眼,俗称十三娘……”
“清月楼的老鸨,年愈四十,就好年轻的小男孩这一口……”
“江南过来的盐商,自己都风韵犹存,是个美妇,听说眼光毒辣,这次有人请……啧啧。”
“给这群婆娘牵线的,是谁啊……”
“还能有谁?那就是北安侯府的……”声音越压越小。
少年在原地顿住了。
他放弃了点油灯,而是在黑暗里,静静地等待。
一群女人鱼贯而入,胭脂粉气混合在一处,场面混乱,黑暗中有人扒他的衣裳。
那些人早都串通好的。
还好他听见了,早有戒备。
少年扯断肩头的外衫,从破旧的屋子一处用竹篾堵着的洞口逃跑。
那些人,男人女人,一起来抓他。
他跑到门边,却发现平时破旧不堪连门闩都没有的地方,被人用粗亘的横插封上!
两边是铁锁。
没有钥匙。
小小的寺庙,成了一处地狱囚禁之所。
无处可逃。
他喘息着,从厨房里拿来引火石,就着还没凉透的焦炭,往破烂庙宇里泼满了油。
还好这座寺庙足够破烂,破烂到朽木横梁都掉了几根,材质也易燃。
很快熊熊烈火烧起来了。
他学着他们的样子将人反锁,困在屋子里面。
“那天的火烧得很旺。”夏司岚拥着夏雨安,坐在轮椅上回忆说。
熊熊烈火,夏雨安靠在夏司岚身上,仿佛置身于当年的场景。
“后来呢?”他抓住胳膊的袖子,有些紧张。
“后来,我遇见了一个僧弥……”
小小的少年站在紧锁的门边,一时寻不到解决之法。
一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僧弥忽然走了过来。
他平日里也跟着其他人嘲笑,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爱喝酒,别人插荤赌钱,他喝酒。喝闷酒。
倒是没有单独欺负过小少年。
小少年长满了刺,浑身戒备,眼神像是要杀人。
那僧弥一抖,努力笑了一下,露出和蔼可亲,试图证明自己无害:“你快,你快走……”
他掏出一把钥匙,将铁锁打开,门闩用力抽掉,落在地上发出闷响。
少年回头,眼前的僧弥微笑,背后熊熊烈火染红了天光。
“死了。”
“那些人都死了。”
“白马寺一夕之间,变成了残垣断壁,惟留火烧余烬。”
一袭白衣的少年从地狱烈火中走来,身上挂着残破的红色襟衫,犹如冰原花开的凤凰,焚心涅槃,浴火重生。
第057章 你干脆诫弟书好了!
什么?!
夏雨安看着瓜田, 听着哥哥的亲讲,手心沁出冷汗。
当时的场景,犹如亲至眼前。
少年的凤尾微弯, 五官还稚嫩,嘴角微低, 露出无助伤心的模样。
然而,下一秒, 凤目再睁,里面唯留坚定的、燃尽一切过后的余焰!
夏雨安想起了国师对自己说过的话, 哥哥们和自己的穿越是不同的……
他们的体验,可能和自己不一样。
又恍然忆起了二哥的话语,“嗯,我们的前半生,就像亲历的一样, 只不过没有前世的记忆……”
“是我, 又不是我。”
太过分了!
夏雨安在夏司岚怀里翻了个身,抬眸看着哥哥,伸手抚摸哥哥的眉眼。
哥哥长得这么好看, 那些人怎么忍心欺负哥哥!
是啊……正因为长得好看……
当时哥哥还是个十二岁的少年。
未及弱冠,就经历了这么多事。
北安侯太没有人性了!
哥哥还那么小,竟然,竟然把亲子抛在寺庙里丢下,不管不顾。
还有,那个恶心的二姨娘……
夏雨安无法想象,前几天哥哥面对她时是什么心境, 又是如何气定神闲的,让对方几欲呕血, 并成功在第一局交锋中获胜。
如今他们手里的铺子,就是证明。
铺子早已经一间间看过去了,有时候是他自己,有时候是哥哥一起陪着。
这些铺子的大致问题,也都是类似的,还有一些,是因为里面安插了不少二姨娘的远房亲戚,什么他二叔的二姐的三姨,都让夏雨安来个了大换血,换成了夏司岚的属下。
既然这个柄递到自己手里来,就断无再给回去的道理!
替哥哥出气!
看着夏雨安眼中闪烁着关心的眼神,夏司岚轻咳一声:“早就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