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本宦拒绝了太子(30)
容溪打量一下四周,果然,所有人都是成双成对的。
本朝虽然是男风盛行,不少达官显贵亦有男妾,但娶男子为正妻却少之又少。故而,画舫上成双成对的皆为一男一女,像容溪和殷凤年这样两个男子牵手实在是罕见。
“好。”容溪没有推拒,他心里也不想推拒。
犹豫了一下,容溪问殷凤年,“可是你是首辅,如果被人认出来了,你和我一个…男人牵手,会对你不好吧?”
殷凤年笑了,浑然不在意,“那有什么。我巴不得被人认出来,让他们知道我有一个这么好的爱人呢。”
没有了顾忌,容溪抬眼望向殷凤年,嘴角不自觉向上扬起,“那我们一起走。”
容溪心里又默念了一句,“我的爱人。”
第九章
天空明净,布满繁星。
舫上搭了一个十余丈的舞台,第一舞娘身穿一袭红衣在台上翩翩起舞,宛如一只火凤在变换身姿。
一舞罢,舞娘冲台下弯腰致谢,她脸上遮了红纱,眉眼是说不出的精致漂亮,声音也像百灵鸟一样好听,“今日来了这么多对有情人,我想了个主意,我向下抛一个绣球,落在哪对有情人那,便让这两人当众接吻如何?也好热闹热闹。”
“好。”
“抛吧。”底下响起了几声附和。也有不好意思的一对恋人向后退去。
容溪扯了扯殷凤年的手,“我们也向后走吧,别参加这个活动了。”
“好。”殷凤年答应下来了,可眼底有一闪而过的落寞。
容溪和殷凤年想向后走,可今日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的位置又靠前,一时半会也无法走出人群。
未等离开,舞娘已经将绣球抛了出去,她向人群一扫,见前方竟有一对龙阳之好,便特意将绣球往那个方向抛去。
“咣”的一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掉落,容溪往脚边看去,是一个红色的绣球。
容溪怔愣一下,四周有好事者已经鼓起掌,起哄道,“亲吻,亲一口。”
殷凤年眼睛里含着笑意,低声对容溪道,“我尽力向后走了,可这绣球……”
“我们……”容溪玉润的耳朵红成了一片。
舞娘催促道,“两位看起来真是般配极了,既然接到了绣球,是不是该亲吻了。”
容溪的脸上也泛起了红晕,他迎上殷凤年的目光看,见殷凤年眼睛里一点拒绝的意思也没有,他忙不迭将目光移向别处。
殷凤年问,“容溪,可以吗?”
周围有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容溪咬着嘴唇,小声道,“可以。”
话落,容溪低下眼眸,躲避了殷凤年的目光。
殷凤年的唇贴上容溪的唇时,容溪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心脏似乎要跳出胸膛。
等一吻罢后,容溪仅有的一个最为清晰的感觉——殷凤年的唇好热。
四周有人叫好还有人鼓起了掌。
殷凤年看着此刻的容溪,盯视着容溪嫣红如醉的脸,看着容溪那盈盈如梦的眸子,他不自觉的目眩神驰,而不知身之所在了。
“我们去那边吧。”容溪不大自在道,“那边人少一些。”
“好。”殷凤年回过神来,一只手牵着容溪,另一只手护住容溪,免得被人来人往间撞到。
刚到船舫边,岸上那边便浩浩荡荡走来一排官兵,向舫上喊,“有人举报,船上有敌国奸细,所有人下船,入大理寺排察。”
“什么?”“敌国奸细。”“我们是无辜百姓啊。”一时之间,舫上的人全慌了神,见如此兴师动众,心下皆惴惴不安。
容溪和殷凤年被迫分开,他被带到了单独的一间牢房。
不多时,有官兵前来提审容溪,等到了审讯间,容溪看见的是身着明黄的赵昀然。
赵昀然面色平静,可看着容溪的目光却狠厉,“容溪,你竟敢和殷凤年当众亲吻。”
赵昀然走上前,捏住容溪的下巴,“容溪,你是朕的人,你忘记你承欢在朕身下的样子了吗?你怎么敢?”
“朕今日便要叫殷凤年看看,你是怎么在朕身下呻/吟的。”
“别…”容溪眼睛里满是惊恐。
第十章
“朕想做的事情,还容得你说不?”赵昀然逼近容溪,用力将容溪的手腕都握得发白。
“赵昀然,你不想想我为什么不爱你了?”容溪用力挣扎,抬头怒视着赵昀然。
“能为什么?容溪,你真的爱朕吗?如果你是真爱,今日怎么会和殷凤年当众接吻。”
“赵昀然,我曾经爱过你。至于现在,我似乎有些憎恶你。十年,我像一个不见光的老鼠一样跟在你身后,希望你可以看到我。可是你呢,你对我挥之即来招之即去。赵昀然,你心里可曾有过半分尊重我?”
“尊重?”赵昀然笑了笑,“容溪,你不过是一个小小宦官,而朕是九五至尊,你在朕面前,凭什么谈尊重两字?”
容溪闭上眼睛,不愿再看赵昀然,“你永远也不会懂,什么是爱。你也不配说爱我。你不尊重我,自有人愿意尊重我。”
“你是说殷凤年吗?”赵昀然的目光变得像毒蛇一样,手向上移,捏住了容溪的脖颈。
审讯间内无窗昏暗,四周墙壁因为常年潮湿不见光而生了累累的霉斑,散发着难闻的气味。隔着墙壁,还能听见其它审讯间内传来犯人的求饶声。
容溪的脖颈被赵昀然制锢住,他喘不过来气,脸色渐渐发白,心如死灰,赵昀然是不会放过他的。
忽地,赵昀然松开了手,容溪失力又因为过度窒息,双腿发软,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