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越说越离谱,江炎淡声问:“如果是那样,你准备怎么办?”
江寂叹气,“还能怎么办,把我的切了给你?”
江炎:……
“哈哈哈,开玩笑的,你这不没事嘛。”江寂拍了下江炎,感慨道,“幸好你没事,还能用。”
江炎看了他一眼,垂眸戳了下他的膝盖淤青。
“啊!”江寂惊喊一声,捂着自己的膝盖,不可思议地看着江炎,“你干嘛?”
江炎抬眸木着脸道:“不小心。”
“我信你才怪!”江寂瞪他,“你就是故意的!小心眼你!”
“嗯,我小心眼,你小心一点。”江炎眉毛都没动一下,又戳了他膝盖淤青一下。
“哎哟,我去!你……”江寂差点跳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想把自己腿收回来,“算了算了,惹不起,我自己来敷。”
江炎一把按住他小腿,大拇指用了些力,威胁的意味很明显,抬眸看着他,淡声道:“别动,我很小心眼的。”
“……”说自己小心眼都摆这么一张面瘫脸,江寂心里腹诽,嘴上乖乖道歉,“大哥,我错了。”
江炎冷冷地看着他:“错哪儿了?”
“……我不该说你不行……啊啊啊,别戳了,痛痛痛!”
江炎大拇指按在江寂膝盖的淤青上,揉了揉,“谁不行?”
“我不行,是我不行。”江寂眼泪花儿都要出来了,按在淤青上那种又胀又痛的感觉,谁经历过谁知道,“大哥,你行,你特别行,擎天一柱,三天三夜不待停!”
江炎皱眉:“……胡说八道什么。”
“没胡说没胡说,夸你呢。”
江炎眼中带点笑,手劲松开,放过这小怂包。
江寂终于又活过来了,嘴里嘀嘀咕咕:“说你不行不行,说你行,也不行,怎么那么难伺候。”
江炎看他一眼,不理会他的嘀嘀咕咕,左手掌抚上他膝盖,“我怎么感觉这个要揉开才会好?”
“停停停!”江寂赶紧一把抓住他的手,拦住他,“哥,炎哥,你是我亲哥,千万别揉!要揉也要明天晚上才能揉。”
江炎左手掌下移握住他小腿,右手的冰块敷上去,看着他,低声要求:“再叫一声。”
“嗯,什么?”江寂懵逼地抬眸看他。
太阳逐渐西下,橙黄夕阳照在江寂身上,把他脸上渡上一层金光,暖融融的。他眼眶里隐约有水润湿气,莹光浮动,带着点脆弱的坚强,十分生动。
江炎似乎在那水光中瞧见自己的倒影,他垂下眼眸,说:“你刚刚叫我什么?”
“刚刚?”江寂皱眉想了下,“大哥?哥,炎哥?”
江炎嘴角微勾:“嗯,以后就这么叫。”
江寂:“……”
虽然叫他哥也没什么,江炎本来就比自己大,但江寂总觉得不对劲。
他低头去看江炎的表情,嘴角微微勾着?
咦?
江寂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新奇道:“你喜欢我叫你哥啊?”
他以前一直叫江炎的。
“我本来就比你大。”江炎抬眸说,“你不该叫哥吗?”
江寂:“……”
江寂眨眨眼,盯着江炎的脸看了好一会儿,都把江炎给看得重新低下头去了。
他唇角微微勾起,偏头看着江炎,轻声叫道:“哥?”
“嗯。”声音淡淡的,但唇角是扬起的。
江寂弯了弯眼睛,张唇就又叫了一声,“炎哥?”
“嗯?”江炎抬眸,迎面撞见一双带笑的双眼。
“哈哈哈,你居然真的喜欢别人叫你哥啊。”江寂扬唇笑起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个平时话不多,面瘫脸的江炎,居然还有这样的癖好呢。
江炎:……
他伸手就给他戳了下膝盖。
“啊啊啊——”江寂如杀猪般惨叫起来,“痛痛痛,哥,炎哥,别戳了!”
江炎停下手,淡声问道:“有一刻钟了,还要不要继续敷?”
“真是小心眼。”江寂咕哝一句。
“嗯?”
“没没没,我什么都没说,再敷一会儿。”
“嗯。”江炎继续给他敷着,说,“明天我去送红薯,你在家里休息。”
“没事的,也没那么疼,我也去,不是还要找大人嘛,我也想听听。”
江炎看他一眼,“要是张员外又问你?”
“我们放下红薯就走,不见他。”
江炎:“行。”
想起张府和林府的关系,江寂说:“哎,你说,我们要不要多给林府一点好处?”
江炎挑眉:“比如说?”
“比如,给他另一种新种子?蔬菜种子,就他一家。你觉得怎么样?”
江炎沉思片刻,“不太好。”
江寂:“怎么说?”
江炎给他分析:“昨天见了四家,如果你只给林府,那真的就很明显了,其他三家肯定是会有意见的。我们不期望张府有多和善,但没必要让另外两家不痛快,得罪人。张府如何行事我们还不得知,在他们有具体行动为难我们前,最好跟四家都搞好关系。”
“说得也是。”江寂点头,又觉得困扰,“那要怎么跟林府搞好关系?他还借了我们庄子呢,总得回报一下吧。”
“哦,对,这个倒是个好借口,”江炎看着他,“可以给他蔬菜种子,但不用多给,一亩地的量就行了,当做答谢他借我们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