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撩开帘子,没多久,几辆马车进入了去山前村的村道,还有不少骑马的官兵。
管家看着徐大人那辆马车后面的四辆马车,问道:“怎么这么多马车?老爷,前面是徐大人和陈大人的马车,最后面一辆应该是知县大人,中间那马车看着有些陌生,不知道是谁家的。还有那些骑马的官兵,您看那装束,怎么有两种不同的?也不是县衙的衙役。”
“不知道。”张员外看着那些官兵皱眉道,“这么多官兵,莫不是江寂在京城出事了?”
否则怎么这么多官兵到他家?
管家愣了下,又一喜:“老爷,京城到处都是达官贵人,说不定江寂不小心得罪了贵人,被降罪了?如果江寂获罪,那他们的作坊可就开不起来了。”
张员外看他一眼,唇角缓缓勾起。
主仆两人相视一笑。
五辆马车带着一大群官兵,这支队伍非常壮观,在地里干活的村民们都在张望。
前头的马车是徐大人的,后面有一辆是县衙的马车,他们经常来,村民们都认识他们的马车,但是另外两辆马车是谁?
大人们下来一般都是来找江寂的,但是江寂已经去京城了,徐大人是知道的,那这么多人是来干嘛的?
村长看到马车队驶进了他们村,村长活也顾不上干了,提着锄头赶紧往村里跑。
马车径直行到了江寂家门口停了下来,马车夫下去敲门。
江寂家的人都到仓库帮忙了,家里也只剩几个仆妇,她们基本都在后院活动,前院敲门是听不见的。
有村民看到了,提醒道:“大人,他们都在作坊那边收棉花。”
徐大人正下马车,听到了,问道:“老乡,江寂他娘也在那边吗?”
“对,都在那边。”
“多谢了。”徐大人又上了马车,说道,“去那边作坊。”
马车夫赶着马车又往前行了二十多丈,到了作坊前面。
陆顺看到一队马车,认出头一辆那是知府徐大人的,又看了下后面,顿时眼睛睁大了。
后面的那几个官兵,那不是大内侍卫吗?
他还看到了王府的几个人。
陆顺赶紧跑过去,先给徐大人行了个礼,又问后面刚下马的王府侍卫何凌。
“何凌,你们怎么来了?”他又小声问道,“怎么还有大内侍卫?王爷来了?”
“不是。”何凌小声说道,“是圣上身边伺候的温公公,带着圣旨来的。”
陆顺惊讶:“圣旨?好事还是?”
“好事。”何凌小声在陆顺耳边说了两句。
陆顺震惊,“真的?”
何凌点头,笑道:“快把夫人请出来。”
陆顺看了下后面正在下马车的人,果真是温公公,他赶紧跑去了轧棉室。
“夫人,夫人。”
赵茹抬头,停下手边的动作:“怎么了?”
陆顺一脸喜气地说道:“快出去,圣上身边的温公公来了。”
赵茹一头雾水:“你说谁?”
“温公公,是在圣上身边伺候的。”陆顺解释了一下,然后急道,“哎呀,反正您赶快出来吧。秀芳婶,你们也别忙了,都跟我出来。”
“什么事啊?”
“出来就知道了。”
陆顺把作坊里所有人都集中了起来,站在作坊前面的小空地上。
大家都一脸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到了前面很多官兵,还有好几位大人。
刚刚拿着锄头赶过来的村长也都懵了,“徐大人,这是?”
“好事,放心。”徐大人安抚道,又跟众人解释道,“赵大娘,乡亲们,这位是圣上身边的温公公,温公公此次来是带着圣上的圣旨来的。”
“圣,圣旨?”村民们更懵了,大家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呢。
温公公扫视了一遍众人,问道:“哪位是昌国公江寂的母亲江赵氏?”
嗯,昌国公?谁?
徐大人他们听了愣了一下,他们知道温公公是来宣旨的,朝廷对江寂的褒奖,但还不知江寂被奖赏了什么。
此刻听到昌国公,几人都震惊地睁大了眼。
竟然被封了国公?
赵茹疑惑着回答道:“回、回温公公,民妇是江寂的母亲江赵氏,但是,我儿江寂不是那什么公。”
“那就是夫人您了,没找错。”温公公看着赵茹,眉眼带笑,朗声道,“江赵氏接旨。”
赵茹愣了一下,还是陆顺提醒道:“夫人,快跪下接旨。”
“哦,哦。”赵茹赶紧跪下。
陆顺、徐大人他们都跪下了,村民们看着徐大人他们都跪下了,在场的众人纷纷跪了下来。
温公公拿出明黄色的卷轴,展开来,朗声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今云州昌平县城西山前村江寂,忠勇果毅,文武双全,造复合弓及床弩等武器,兴我大盛军力;勤恳无私,志存高远,推新稻种、新麦种、新棉种,引红薯、玉米、土豆等新作物,造新农具,解我百姓之温饱,促我大盛农业之兴盛,惠泽千秋。
特封江寂为一等昌国公,世袭罔替,享食邑三千户,国公府邸一座,良田一千亩,黄金千两,白银万两,锦缎二十匹,珠宝玉器十箱。
特封江寂之母江赵氏一品诰命太夫人,赏黄金五百两,锦缎十匹,珠宝玉器五箱。
钦此!”
圣旨宣完,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刚刚这位公公说什么?
说封了江寂什么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