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难道有规定魔女不能吃薯条？”

“不，薯条我喜欢原味的。”起身，一把端走整盘，“谢啦，记得帮我预约后勤。”

“没问题，宝宝，工作顺利～”

水中月度假山庄，位于鹤北市最北端，一处依山傍水的县城，温泉、会所、高尔夫等娱乐应有尽有，是诸多显贵消遣娱乐的好去处，外加会员制的设计，在这消费更是成了身份地位的象征。

一辆颜色低调的奥迪s8稳稳停在古罗马风格的大堂前，堂内即刻走出一男一女两位着同款西装制服接待。

“荣总，您来了。”男接待扶住车门，女接待用一双保养如玉脂的手牵住了车内的中年男人，柔声相迎。

中年男人笑呵呵地将另一只手也覆在女接待手上，反复摩挲，“阿玉妹妹的手更嫩了。”故意没站起来，用力把姑娘拉向怀里，大嗅了口芳香才肯松手。

“你瞧我，太久没运动！”

“哈哈，等会有的您运动的！”一股子暴发户的汗臭差点把阿玉熏吐，还好她只负责大堂。

“最近来新人了？”

“对，来了几个，等会都带您房间去。”

“好，现在就走吧。”

临到客房门口，那短粗的胳膊还挂在姑娘腰上。

看在月薪的份上，阿玉强忍着没给这老流氓一巴掌，在被推到门里前，不着痕迹地绕开了。

荣广发简单冲了个澡，裹着浴巾躺在有座小型t台的套间外屋的沙发上，等待“选妃”。

不多时，戴着主管铭牌的男人带着一队美女敲开房门，不需指点，女孩们自动依次走上t台，展示窈窕身材。

当第三位姑娘上台时，荣广发眼珠子立马瞪冒了，太合胃口，略显羞涩的神情，局促不安的双手，慌乱中交接的目光，如刚走入社会的青涩少女，清透的妆容在一众浓妆艳抹中格外出挑。

“就她了！让其她人都下去！”

“这，荣总，她是刚来的，可能不能让您满意。”

“满不满意只有我知道，亲手培养的才有意思，以后这姑娘只能跟着我！”当着主管的面，荣广发往会员卡里打了一串数字。

“荣总大气，那我先告辞了，祝您玩得愉快。”

屋里只剩下荣广发和姑娘两人，姑娘依男人的命令坐到沙发上，没有其他人，更加局促，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向别处。

深色的绒皮沙发，仿佛要将她生吞去的怪物。

荣广发舔了舔深紫的嘴唇，用力捏了把姑娘软若无骨的肩头，走到落地窗前，窗外一小片供他私人使用的院子，露天温泉蒸出的水汽凝结在玻璃上形成一圈圈半透明的灰渍，不知虬结了多少糜烂不堪的过往。

窗帘被拉上，屋内顿时陷入黑暗，年轻女孩的呼吸声像初次翕动羽翼的雏鸟，绒毛尚未脱净，瑟缩又懵懂。

手不觉伸进浴袍下，松了松发紧的腰带。

“你叫什么名字？”咽喉干涩。

“荣总，您可以叫我楠楠。”因紧张而略带鼻音。

“不，我要你的全名。”

女孩想做声又收住了。

“别害怕，楠楠，我可以先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荣广发，荣誉的荣，广阔的广，发财的发。”

“周丽楠…”

“周丽楠？好名字，有机会我介绍个姐姐给你认识，你俩就差一个字，她现在在别的地方当经理呢。”

“谢谢荣总。”

“喊我哥吧，我应该大不了你几岁，喝点什么？红酒？”

“嗯…哥。”

这声哥喊得荣广发浑身酥麻，太对味了，“哎——爱听，多喊点！”

端着早盛上红酒的醒酒器，坐到女孩旁边，沙发被压出凹陷，楠楠没防备歪了过去。

“刚刚还矜持呢，怎么这么快就投怀送抱了？”不知是不是故意，那醒酒器巧妙一歪，红酒顷刻殷湿了姑娘胸口的白衣。

“哎呦呦，是我不小心，我来帮你擦擦…”

一只又黑又肥的手刚要去扯姑娘领口，却被另一只在黑暗中白到反光的手擒住手腕，一直低垂的眼眸透过长发，散发出幽幽寒光，“荣总，不必了。”

电光火石间，荣广发还没回过声音不对的味，局势已发生倒转，他被反绞着双臂摁在了沙发上。

“小姑娘还挺#%@、$&…”话没说完，脸也被牢牢摁在了沙发上，口鼻被堵，上不来气，不出几秒憋得满脸通红，两脚乱蹬，“！/#*开我！”后脑勺处松了力道。

还没意识到事态不对，荣广发翘着脑袋往后瞅，“原来喜欢玩这种，不过咱俩得反过来，让你荣哥哥主导好一点。”

“笑一个。”

闪光灯蓦然闪过，“有人要杀你，麻烦配合下，尽量拍得好看点。”

“妹妹，妹子，你在开玩笑吧…”

录像开始的滴声响起，“对，我在开玩笑。”

“真是，以后别开这种…”

“…对方根本没有拍的好看的要求。”

一把短锥径直铡断两颗门牙后凿入了男人将欲呼救的口中，洞穿舌根，短暂的麻木后是直冲天灵的疼痛，嗓子被血水糊住，只能发出吭哧的怪声。

“选一个位置吧，只要你能撑到最后，我便放了你。”衬裙下摸出的匕首抵在荣广发左臂，“这里？”

“唔！”

“那这里？”左肩。

鲨手耐着性子一一选去，得到的答案意料内都是否定。

“哪里都不行啊…你确定吗？再给你一次机会，不选我就选了。”刀尖挑入浴袍领口露出的上腹部皮肤，“这里，只要我使使劲，就可以将你的心脏生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