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把她揽起,紧紧箍住她腰,带她进到房内,随后房门被关上。
闻禧双脚离地后又马上落地,他提她就像提一只小兔子那么容易,她被一副完全成熟的身躯覆盖住,那只揽住她腰的手落到她手腕上,指腹掐住内侧,紧贴着皮肤传来他指腹的粗糙感。
房间里灯都没开。
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紧紧包裹住她,闻禧几乎是被按在他的胸膛,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刚沐浴完的清香,混着一股很淡的腥气,如果不是贴得这么近,她根本闻不到。
他呼吸沉重,胸膛起伏的震动感已经传到了闻禧身上。
她猛然屏住呼吸。
如果不是气息太熟悉,她首先就怀疑此时此刻按住他的是不是年闳肆,那个克制古板,冷漠沉静,不喜欢和人有身体接触的年闳肆。
他好像真的疯了。
闻禧尽力抬头,她想试图去看他的脸,黑暗里他下颌线硬挺分明,她胸腔锁紧,语气里的嚣张被挫败,话到嘴边了都说不出来。
“闻禧,你昨天晚上还抱着我的脖子说喜欢我。”他语气依旧冷静,只有呼吸在出卖他,他不得不承认,他此时想极了和她靠近,那些曾被他唾弃的思想现在如同藤蔓占据了他的大脑。
既然那么喜欢他,怎么还和别人在一起。
他变得异常渴望和她谈恋爱。
就像她在日记里写的那些文字,这几年无孔不入的侵蚀他的思想,每看一遍他都需要长久的时间来冷静,又会想到她指责他时的眼泪,就会无端的心脏疼。
那早就已经不止是兄长对妹妹的心疼。
他心知已经超过了。
不然他不会连续几晚做梦都是他们的第一夜。
从厌恶鄙夷他们的结合到变得无比渴望。
渴望到即使知道她有男朋友,还是想用兄长的威严来横刀夺爱。
“你不是喜欢玩这个吗?”年闳肆掐住她下巴,看她为了另外一个人而对他嚣张的嘴巴,他每听一句心里的嫉妒就多一分,嫉妒到无法看到他们站在一起,直到他的个人理智无法控制这种嫉妒。
此时闻禧被他紧紧掐住,下一秒就掰着她的头重重吻了上来。
她一声呜咽,腿也在蹬,马上被他紧实的大腿钳制住。
于是她整个身体完全动弹不了。
闻禧清楚年闳肆身体上的力量,她和他完全悬殊,他以前也用这种绝对的力量来教育她,但从来想过有一天会按着她强制的亲吻,甚至吻得这么凶,他身上太热,像沙漠里灼烧的高温,并且她摸到他后背紧绷起来的肌肉,彰显着他用了多重的力道。
闻禧躲不开也动不了,于是干脆气急的试图去回吻。
她一主动,他动作顿了下,于是闻禧在这空档趁机在他舌头上咬了一下。
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年闳肆阴沉着脸停下,他胸腔里得愤怒在这一吻之后也发泄得平静不少,他看向她,说出他的目的——
“闻禧,和他分手。”年闳肆擦了下嘴角的湿润,伴着血渍,沉声认真道:“我给你玩。”
闻禧大脑缺氧,她没办法反应,只是觉得手腕疼下巴疼,舌头甚至也变得麻木,牙齿上留了点他舌尖的血,血腥味冲到她的鼻腔,让她有点不太舒服。
她呼吸变得反常,又不说话,年闳肆伸手开灯,灯亮起,看到她惊恐未定的脸。
他掐住她下巴,强制让她张开嘴巴,检查他有没有让她受伤。
“呜呜……你干什么?”闻禧的口水都快流到嘴边,她用脚去踢他,这次年闳肆没再压住她,任由她踢下去。
直到确认她没有受伤,他才把她松开。
一向有洁癖的年闳肆用指腹给她擦掉嘴角的水迹。
“控制不住自己的那叫兽类。”
“所以我承认,我现在和野兽没有什么区别。”
他语气冷静,坦然承认他刚刚做的所有事……他在这个深夜强吻她,按着她要她和男朋友分手,他几十年恪守的道德底线全部崩塌,也失去了身为教导者的表率,他现在变成了一个完全被身体感觉支配的野兽。
眼前的闻禧一直没说话,她那些嚣张此时仿佛都偃旗息鼓,年闳肆微拧起眉头,在灯光下,他看到她眼眶红了。
眼尾有闪烁的泪花。
第34章 喜欢
闻禧生命里有几个重要的男性, 一是父亲,二是兄长。
她从来不否认年闳肆在她生命里所占据的地位。
一度已经成为了第一。
她在外面受了委屈,总是会第一个巴巴的打电话给他, 他寡言少语却会冷静的听她说完, 给她提出适当的建议后再安慰她。
但闻禧偷偷喜欢他那么久, 她一直没有说出来,是她清楚年闳肆的性格。
他这样保守克制, 思想还停留在上个世纪的老古板, 根本不接受任何和异性亲近, 其他人不可能, 闻禧更加不可能。
闻禧保持清醒的接受这种不可能, 并且打算把自己的暗恋埋葬掉。
如果不是那一次意外,让他们关系发生彻底的改变, 她也不会气急下把这份喜欢说出口。
出国更是怀着要完全断了心思的想法。
但她没用是真的。
刻进骨子里喜欢的人,甚至早已成为了她生命的一部分,不管超越了多少时间和空间,再没有人可以比拟这种喜欢。
就像夏娃是亚当的肋骨一样, 她觉得她也是年闳肆的肋骨。
那是一种只存在于他们之间的特殊的羁绊。
无论她离开多远,都会因为这种羁绊而产生联系。
她更没想过, 她保守克制的兄长有一天会用他绝对的力量来对她进行这种强制,她震惊悸动到脸颊涨红,颊肉上甚至还留着他手臂肌肉的压迫感, 闻禧生理性的想要流泪,毫无察觉下眼泪开始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