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闳肆淡着面色:“我也希望有法律管我。”
闻禧已经头脑不清醒到并没有听到这句话。
她看到他的浴袍散在上身,系带已经完全松掉,闻禧又往前挪了挪,脑子里想起第一次不清醒时自己干的事,隐约记得有点可怕的尺寸。
“我先摸一下,你不准动。”
“嗯。”
闻禧试图先感受一下,隔着浴袍,她用手掌心轻轻的贴了下——
嘶!
好烫!
闻禧心下惊跳,手还放在上面,然后试探的问他:“你会很凶吗?”
年闳肆依旧冷静的看着她,他皱眉时甚至还有点严肃,就像以前每次闻禧犯错时他斥责她的样子。
闻禧脖子往回缩了缩,总觉得她再嚣张下去年闳肆就要忍不住骂她了。
年闳肆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低声开口:“你看起来很想试试。”
现在的闻禧看起来像个小孩子。
她以前受委屈的时候,也会低头抽抽搭搭的流眼泪,然后偷偷看年闳肆的神色,那时候她还特别小,年闳肆也还没去军队待过,气势远不如现在冷漠可怕。
年闳肆会耐心的问她为什么哭,他会心疼这个没有父母成为了孤儿的小女孩。
而她现在趴在他的肩膀上,再次抽抽搭搭了起来,她手臂软若无骨,贪心的用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满足的,舒服的叹了口气,像吃到了好吃食物的小孩子。
年闳肆用手掌托住她,给她擦了擦眼角的生理性眼泪。
心理上的刺激让他差点要难以控制自己,他在此刻不得不承认,他简直喜欢死了闻禧这样子。
“闻禧,我现在没办法做任何的安全措施。”年闳肆看她闪着泪花的可怜的眼睛,他真的很想在此刻进入,或者按着她让她再这样继续哼哼唧唧的叫,她小声叫起来的声音特别好听,他心脏最坚硬的地方都听得软乎了。
但上次她吃了避孕药之后大出血,他到现在都记得。
他身为兄长,要保证她的安全,至少……不能再做伤害她身体的事。
“所以你为什么没有?”闻禧哽咽的问。
“我平常用不上这个。”年闳肆回答。
确实是,他从来没用过。
闻禧知道年闳肆简直就是世界上最洁身自好的人,他肯定没买过那些东西,可是、可是……怎么能现在才说没有呢。
闻禧难过得哭了起来,她撑起身就要起来,被年闳肆再度按了回来,他压着她的肩膀俯身下来亲她,低声在她耳边:“只有亲吻也可以。”
闻禧就这样被他压了很久,她发出细微的声响,往上抱住他的脖子,哼哼唧唧起来,他就知道她肯定舒服了,手指也试图帮她揉一揉,来完全取悦这个“小混蛋”。
这是闻禧三年以来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
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梦境,让她觉得自己偶尔在游泳,偶尔又想找地方上厕所。
总之就是,很多水。
醒来时阳光已经晒到了她手臂上,她像个见不得光的吸血鬼,嚷着赶紧把窗帘拉上。
到底是谁会在人睡觉的时候把窗帘打开啊,未免有点太不识趣了,闻禧嘴里嘟囔了几句,睁眼突然发现不对。
她身上盖的被子不是她自己的。
意识从糊涂到清醒,才反应过来她在年闳肆的房间。
闻禧坐起来,那瞬间她顿了下,终于明白梦里那么多的水从何而来。
她哆哆嗦嗦了好几次,然后累得睡了过去,睡在哪里的都不知道,只知道睡得特别熟,几乎没有中途醒过来,浑身上下有一种格外的放松感,和她自己用小玩具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闻禧用被子捂住头,她嘴里哼哼了两句不知道什么,接着下一秒,年闳肆从浴室出来。
他看向闻禧,问她要不要去洗澡。
闻禧手捏着被子,在此时也再度的和他对视。
他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服,看起来做了很完全的清理,面色一如既往严肃,衣服再度像以往那样一丝不茍的贴在身上,只露出脖子以上的皮肤,就像某江里规定的那样,脖子以下都是不被允许的。
闻禧稍微起来一点就觉得丢脸,她简直想一头栽进去,当着年闳肆的面,她已经完全想起来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
年闳肆看出她的异样。
他俯身来抱她,语气平静的说:“没关系,我等下换。”
闻禧试图狡辩:“换什么?”
年闳肆一副理所当然的回答:“床单。”
年闳肆一路抱她进了浴室,然后把她放下。
浴室里早就准备好了新的洗浴套装,是闻禧以前最常用的牌子。
闻禧手还搭在脖子上,她突然想起来问他:“你昨天晚上什么时候睡的?”
年闳肆眼色黑沉:“没睡。”
“听你打了一晚上呼噜。”
闻禧大声:“你胡说!从没人说我打呼噜!”
她趴在他胸膛上睡着的时候,年闳肆低头看了她很久,她就像一只小花猪,睡得不要太香。
他当时想,要一直这样也挺好。
他竟然也会这么容易就满足。
“你就这样一晚上?”闻禧皱起眉来,有点不忍心的说:“那你好可怜。”
她到时候舒舒服服好几次。
闻禧想到这觉得自己是有点过分。
为表示自己不是那么过分的人,她踮脚在他嘴角亲了一下,感受到他目光陡然沉下来,闻禧赶紧关上浴室门。
第43章 割裂感
早上吃饭时, 年松吾和年闳肆提起了何灵。
年松吾到这个年纪,见过的人不在少数,他看问题也一针见血, 他不想从一个父亲的角度来对年闳肆进行规劝和说教, 他只是向他提出建议, 他可以试着和何灵相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