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魔法世界不对劲(58)
“……还是有点不对劲。”皮埃尔·居里的脚尖拍打着地面,在大脑里复现着方式的画面。
明明什么都没有说,玛丽·居里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温特?”
“我总觉得教会的活动有一点积极。”皮埃尔·居里用手撑住额头。
刚刚看核爆实验的确很令人兴奋,可是当光热散去之后,他却发现自己没法思考,心里总有点躁动,而这躁动的来源正是他今天早上去见的温特。
“温特?”爱因斯坦在思考这是什么重要人物吗?
在这种时候还惦记着,那可不是一般的角色。
“只是我们认识的一个人。”皮埃尔·居里想了想,“我去找只埃德加尔,我要回去看看,确定一下,应该一会就回来。”
他其实还是不觉得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为了让自己安心,还是得亲自走一趟。
可以说自己在拯救世界,但是对于他们来说,等待和平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对于他们这些深陷战争风波许久的人来说仿佛遥遥无期,不如亲自去拯救某一个人。
玛丽·居里被他说的也担心起来:“小心为上。”
空气阴寒,鼻孔里嗅到了腐烂的味道,麻木的手掌下是凹凸不平的土质地面。
温特几乎是瞬间睁开眼,他对这种环境太多余陌生了,以至于会立刻惊醒。
他浑身上下冷的要命,寒意一阵一阵地涌上来,让他冷得不停地打哆嗦。
脖子动不了了。
这里不是他温暖的被窝,身下甚至是地面,也许还有一些稻草,眼睛微转,边上是铁质栏杆,即使它生锈了,看起来也不是他能撼动的。
温特在泥土的味道之外,温特还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毫无疑问,这是他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干涸的血液把他的衬衫变得干巴巴的,戳着他的皮肤又或者干脆和他的皮肤紧紧地贴在一起,伤口处的衣服纤维大概已经和血肉粘到一起了。
虽然很虚弱,但是温特发现自己的生命力强的要命,如果他自己不管自己身上的疼痛,他也能动。
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膝盖,感觉到教会压根没把那根箭拔出来,只是简单地剪断了。
之前身体太好了,血条实在是长。
在这种情况下,温特宁肯自己有着杂兵的血条,也不想要这种仿佛精英怪一样的血条。
温特缓缓地坐起来,警惕地看着周围,然后把自己蜷缩起来。
真的好冷。
之前急着跑路,完全没有穿外套,只有薄薄一层衣服,之前跑路的时候还没感觉,现在他有点受不了这种寒意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教会居然还人道主义一波,给他输了血。
他自杀失败了。
温特的手放在针上。可是想了想,他还是没动。
自己既然醒了,那就是暂时死不了,拔下来还浪费血液,而且那么小的针,能杀掉他吗?
他要怎么办才好?
“温特先生,您醒了?”一个人打开了牢房的门,几乎是扑过来。
温特阴沉地看过去。
现在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够随意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是来害他的就是来救他的。
查理是魔女之子,但是他却并没有什么神奇的力量,那只是单纯的污名,就像是被指名为生化武器的洗衣粉真的只是洗衣粉,就算它叫丧尸病毒本质上也只是洗衣粉,不然谁敢这么纵容别人欺负查理,就不怕这个魔女之子失控真的把人弄死吗?
他以前也不可能和教会有什么关联,他这种魔女之子不被踹出教堂就算是神父今天心情好。
查理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特殊的力量,但凡有点什么力量,又怎么会在温特遇到他的时候挣扎在生死线上呢?
就这样的人能够突破教会的守卫直达这里吗?
笑死,信这个不如信他是秦始皇,他好歹还能发一句“v我五十,封你做大将军”。
那么查理究竟是哪一种身份实在是太明了了。
背叛者。
温特看着查理的脸,他这个人不喜欢和人对视,但是此刻他用一种仿佛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眼神打量着他。
原来这就是背叛者,看上去和任何一个普通人都没有什么区别,他的眼睛里甚至充斥着对温特现在状况的紧张。
温特之前没问过关于查理信仰的事情,这种事情在他看来是隐私,而且在这个世界直接问出来并不是什么好是,现在想来查理对教会的态度和他想的很不一样。
查理无疑是教会的忠实簇拥,哪怕教会害了他的母亲也是一样。
这种事听起来奇葩,但是却又不是那么令人意外。
自古以来,二鬼子比鬼子还狠,他们需要付出更多来获取新群体的认同。
魔女之子想要不被歧视,那就要比狗更愚蠢的忠诚,比鼩鼱更加盲目的从众,以及近乎教科书一般的被教会称颂的品德。
眼前被教会承认的查理无疑是被挑选出的那个极端者。
很不巧,温特成了那个祭品了。
现在的查理和他之前的样子非常不同。
他现在穿着教会的衣服,看上去干净又整洁,和他之前作为童工被压迫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温特为自己会生气,会愤怒,会因为之前有两个人警告他远离查理而自嘲,可是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温特连嘲讽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就那么冷漠地看着查理。
明明现在温特才是阶下囚,但是查理应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几分高高在上的审视。
蓝色的眼睛仿佛深海一样冰冷,虹膜上的纹路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生命的气息,反而更像是某种无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