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魔法世界不对劲(79)
如果不是有点不太好意思,温特都想当场讲黄色笑话自证一下自己真的没单纯到那一地步。
而且除了那个吕戴安公爵似乎是以想要收集美人的态度来问他,温特长这么大就从来没被人告白过,就好像他是个漂亮雕像一样。
初中班上的腐女都没嗑他的cp的,班上老师警惕所有人早恋,除了温特这个长得最好看的人。
他大概生而自带一股强烈的寡王气场,桃花辟易。
最后,温特只能委婉地说道:“居里夫人,我都快三十岁了。”
第33章 不同路
居里夫人是真的不太能看出来他是这个年纪的人了。
不过居里夫人也不是没听说过有人三十多岁还没有孩子,夫妻去看医生却发现他们对如何生孩子的步骤一无所知,散发着一种清澈单纯的高学历学者。
但是温特这么说,她也就当作是真的好了。
总感觉再说下去温特要炸毛了。
“议会长和你是什么关系?”玛丽·居里改变了一种询问方式。
温特还真没想过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毕竟他和议会长是同一个人,接受这个设定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但是玛丽·居里的误会在前,温特感觉自己要是不好好想一个答案,玛丽·居里说不定真的觉得自己被议会长做点什么了。
温特还是要面子的。
不过他还是不能直接说。
议会长虽然没告诉温特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但是温特让他出门帮忙他都要迟疑片刻,显然不喜欢让别人知道他的真实存在。
温特迟疑了一下,然后选择了模糊的“我和他有血缘关系”这种说法。
灵感来自埃德加尔之前说他和议会长是老乡。
嗯……怎么不算血缘关系呢?
近猪者吃,近猫者黑。
温特活用一下这样的沟通小技巧还是不在话下的。
又有谁能验证这件事呢?这几乎无法证伪。
议会长是肯定不会否认的,而且只要他不想,也不可能有人能够强行掀开他的斗篷看看他的脸。
居里夫人觉得他在扯淡,但是转念一想,也没有找到反驳的理由。
她敏锐地察觉到了哪里似乎不对劲,可是又苦于找不到证据。
她第一反应是想说议会长和温特种族不同,可是话还没有说出来,她发现自己陷入了刻板印象。
谁也不知道议会长长什么样子,只是大家默认议会长和他们是同一种族,又或者是某种不可名状的怪物。
说到底这只是奥术师们的脑洞,实际上斗篷之下一切皆有可能,和温特同一个种族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不过究竟能是什么样的血缘关系呢?
兄弟,父子还是爷孙?居里夫人想着议会长好像上不封顶的年龄,感觉这问题也没答案。
她看看温特有点为难,也不继续问了。
至少绝大多数人还是不会和有血缘关系的人搞的。
这样一来,议会长放任温特在外面也有可能是对晚辈的考验。
这样似乎也说得通。
“你确定有?”玛丽·居里想到之前埃德加尔之前提到过温特在议会长的实验中。
这不太对劲。
“我确定,亲眼所见。”温特觉得外表可以伪装,但有时要与他共享一个思路并不容易。
“……我之前一直希望你能来科学议会接受庇护,现在也算是达成了这个目的。”居里夫人叹息一声,看着温特,又犹豫了一会才问出来了。
“之前你在吕戴安把皮尔吓走之后发生了什么?”
温特对有些事情感觉很迟钝,可是玛丽·居里这一句话出来,他明显感觉到她的态度有点变化。
她的动作变得僵硬了一点,表情也稍微冷肃了几分。
这份严厉不是对着他,而是对着那场灾难。
她不是不理解暴力的必要性。
温特记得他熟悉的历史上的玛丽·居里可是向中国提议“必须要有自己的原子.弹”的那个人。“苏德互不侵犯条约”、“波兰周期性复活”的梗非常火,波兰本身也有不少问题,可是她的确是能和二十世纪的中国共鸣的人。
这个世界的“波兰”也消失了,同样是亡于“德国”,她自然也有着同样的感觉。
她不单纯是一个爱国主义者,更是一个国际主义者。
她无法接受毫无意义剥夺无辜者生命的事情,一切应该是导向最后的美好,而不是为了恐怖的震慑。
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天了。
在这期间玛丽·居里一直没有回吕戴安,但是这种轰动世界的大事已经不仅限于吕戴安的居民听到了。
皮埃尔·居里虽然不是现场的第一目击者,但是知道的事情不比教会的人少。
他绝对能够猜到温特和吕戴安的天灾有什么关系。
只是他们并不觉得这是温特的恶意报复。
温特这个人脾气其实并不是特别好,但是三观太正了,受的教育太好了。类似的例子也不是没发生在一些奥术师身上:明明有杀人反击的机会,却哭着想要和人讲道理,直到上了断头台还想要向所有人讲述自己的冤屈,相信有人会明白他完全不反抗是因为他坦坦荡荡。
平民会忍气吞声不一定是因为讲道理,而是因为他们没有反抗的力量。
与他们完全想法的大概就是掌握大权的大贵族。既受到了教育,又明白这个世界并不讲道理。
温特没软包子到那种程度,但是会讲道理不迁怒杀人的人。
可是如果不是温特那是谁?
温特觉得这个问题才是他们一开始就想要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