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综爆红后豪门火葬场了(10)
闵琢舟仍然顺着他的力道任他动作,但略显轻佻地扬了扬眉梢:“什么?”
“想抽烟,还喝了很多酒,是因为今天见到了傅桢?”
裴彻本不该这么问的,这五年里他们关系所即若离,实在没有深入询问的必要。
可在这五年里他从未见过闵琢舟喝醉过,也未曾见过他醉后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顺服和脆弱。
一想到傅桢见过这样子的闵琢舟,甚至习以为常,他心中就很不舒服……而那位傅大研究员甚至一下就输对了他的密码,这又是怎样关系。
久别重逢怎么可能如此熟稔轻松?
裴彻光想想就如鲠在喉。
闵琢舟神情有些古怪,他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就用那双漂亮的眼睛安静地看着他。
裴彻把这种放任的沉默当作默许,手指强行用力抬起闵琢舟的脸,淡声说:“以后不准见了。”
对方不置可否地问:“为什么?”
“为了健康。”
察觉到闵琢舟的不配合,裴彻动作又放轻了些许,他用拇指压了压闵琢舟醉酒后嫣红的唇角,声音像是在陈述、又像是某种另类的威胁:“吸烟喝酒有害健康。”
闵琢舟没忍住,眼中飞快闪过一丝笑意。
裴彻注意到了,眉头又皱起来:“你笑什么?”
“没什么事。”
闵琢舟那眼神跟逗小孩儿玩也没什么两样,他被闵行专门训练过,对裴彻这种说不清也道不明的独占心理非常熟悉,但他极少回应,也并不惯着他。
他逗累了,才将身子往后一仰,任自己陷在柔软的床榻之中,三言两语解释清楚:“我头疼,所以才想找根烟解瘾,喝那么多酒也不是因为傅桢,我跟他一点事儿也没有。”
裴彻先是因为闵琢舟突然从他的身边脱离,脸上浮起一丝难察的不悦,但转而他的注意力被转到了别处,出声问:“你头疼?”
“醉酒后头会很疼,这是常识,裴先生,”闵琢舟补充到,“烟能止痛,这也是常识。”
裴彻冷哼一声:对这种言论不屑一顾。
“好吧,不抽就不抽吧,”闵琢舟轻叹一声,“这些年也差不多戒了,你什么时候见我抽过?”
裴彻没搭腔,也没再执着去问。他略略垂眸,看见闵琢舟毫无防备地躺在他们共同的床上。
丝绸衬衫从收紧的裤腰处抽出,松散地挂在他的身上,又被月色打上一层油画般光泽,而布料顺着肌肉流畅的线条,勾勒出他细腻的皮肤和泛粉的颈项,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漂亮或许不该用来形容男人的,但形容闵琢舟正合适。
裴彻莫名扬起了一种未名的冲动,忽地从五脏六腑中溢出,一直灼烧到他那根对外淡漠的神经,今夜他滴酒未沾,却难以克制地对闵琢舟产生了念想。
明明不该这样的。
有一瞬间裴彻心里闪过很多念头。
随后一个安静的吻落在了闵琢舟的眉眼处,他半睁开眼,听见那个刚刚还在批判“谬误”的男人对他说:
“吻能止痛。”
第6章 能否分清
闵琢舟没有拒绝这个吻。
他们被婚姻绑在一起五年,谁都没有特别柳下惠,该做的事情全部做过,多数时间甚至十分契合。闵琢舟并不回避与裴彻的接触,这种带着“互相解决”性质的靠近在他看来没什么不妥。
醉酒后浑身连骨骼都是软的,闵琢舟不着力地下陷在床里,他无所作为地接受着那个吻,直到裴彻久久等不到他的回应,有些气急败坏地越吻越深时,他才主动含着对方的舌尖聊作回应。
不情不愿的妥协一样。
闵琢舟洋溢着醉色的气息使裴彻呼吸更沉,心中却顾忌着他扭伤的腰,沉沦半响后还是克制地起身,逆着满屋月光,有些不满意地看着他。
感受到闵琢舟的情绪不高,裴彻想起傅桢临走时所说的“某些心事”,便问:“怎么了?”
闵琢舟无意挑明,他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裴彻的表情,将那几分克制的情动尽收眼底。
裴彻留意到闵琢舟的目光,那双令他着迷不已的目光在酒精作用下显得尤为湿润,眸底反射着一点银白色的月光,乍一眼看上去非常纯粹,但细究过后却能够发现那眼梢的每一寸弧度都是计算好的,美得风情万种,却也十分深沉。
还是……不太像。
或许是今夜和季苏白的重逢让他有了更为直观的比较和参照,裴彻的脑海里难以自制地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
他心中那点想要闵琢舟的念头无声散去,抬手将闵琢舟散乱在前额的碎发撇在一边,手指点在他的眼睛上,压着他的眼角摩挲,哄他:“不逼你说,睡觉。”
闵琢舟顺从地闭上了双眼,但裴彻这个动作终究是触碰到他心中的某个点,他没忍住,开口问:“像么?”
那句话声音很淡,落在在安静的房间里却显得有些突兀。
“什么?”裴彻语气一顿。
“像他吗?”
闵琢舟眼睛闭着,眼前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季苏白的脸,被他藏了一夜的心事终于被扯到了明面上,以一种异常平静的方式静静吐露:
“季苏白,像他吗?”
裴彻呼吸放缓了片刻,有一瞬间他几乎怀疑闵琢舟掌握了某种读心的能力,能将他心中一闪而过的念头一击洞穿。
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但他选择了沉默。
“你和他……”
闵琢舟说话时秀丽的眉梢微微拧起,似乎觉得没必要将话挑得那么明白,但几分斟酌后,还是说了:“今天看见季先生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产生了一点不太好的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