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受上恋综后爆红了(109)
倒是许之雾听见这话红了脸,看着江杳的笑容,眼睛眨巴眨巴地到处乱看。
这可是前几天凭着一个笑冲上热搜的人诶。
许之雾心说:即便江杳对着自己再笑个百十来次的,都还是毫无抵抗力啊。
平复了一会儿雀跃的情绪,许之雾却并没有如其他人所想,借着大冒险的由头就开始行一些便利自己的好处。
相反,他认真想了很久,并没有要敷衍对待的意思。
等了一会儿,江杳都忍不住调侃了一句:“想这么久,难不成是什么很难完成的事情吗?”
“没有!”许之雾连声反驳,不过很快又放低了音量,小声说,“不难完成的。”
江杳笑起来:“所以到底是什么?”
“我想……”许之雾抿抿唇,十指相扣的那只手都沁出了一点汗来,他直视着江杳,说,“我想看杳杳演一次《问道》中的小师弟。”
话落,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皆有些愣。
感受到奇怪的氛围,许之雾忍不住不适地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没错,许之雾也是看过这部电视剧的,只是只看了一点点。
准确的说,是只看了一小段。
那时候的他还在餐厅打工,餐厅的中央有一台小电视,而许之雾在忙碌的空隙中短暂瞥了一眼电视画面,正好是小师弟以身殉道的那一段。
那一段画面导演用的是一场远景拉近景,小师弟的身形在与“道”的纠缠中显得十分渺小,最后身体化作齑粉,修为散尽,泽被着众生万物。
小师弟殉道时是笑着的,明明身体在承受巨大的苦痛,身体也因为痛苦而在微微痉挛,可却没有半点悔意。
一向怕疼的小师弟为了修真界选择了最惨烈的死法。
换句话说,就是死得透透的,神魂俱灭,连骨头渣子都被万物草木吸食了个干净。
那是一种极强的宿命感与大义之态。
只是那时候的许之雾很忙,忙着读书,忙着补贴家用。
尽管这一段给他带来了一定的震撼,但在生活的困苦中很快这种震撼就被磨灭的一干二净。
直到今天,直到许之雾听见温荼说的那一段话。
许之雾这才恍然,尘封的记忆匣子被再次打开。
原来他还没有忘记《问道》,仅仅只是这么一小段,他却始终忘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许之雾很想再看看,想看江杳再演一次小师弟。
只是所隔四年,时过境迁,人的心态也会不断的改变。
许之雾不知道这个请求会不会太为难,又或者说,他并没有抱着江杳会答应的希望。
见江杳没有说话,许之雾轻声问:“会不会太为难了?不可以的话也没事。”
听出许之雾话语中微微的颤意,江杳紧了紧两人相扣的那只手,以示安抚。
“不为难啊。”江杳弯起眼,解释道,“刚才我只是在回忆那个时候的一些戏,毕竟确实有点久远,确实记不太清了。”
江杳有些羞赧,毕竟他就演过这一部戏,结果现在还给搞忘了。
好在许之雾并不在意,只是惊喜道:“杳哥,你……你答应啦?”
许之雾不住的想:江杳总是如此,流露出自己从不曾察觉却又吸引着人的柔软与善意,那是一种多么纯粹的情感。
像他们这样的人,又是多么向往这样的情感。
占为己有,不想被其他人得到,连被看一眼都是不想的。
显然,这里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许之雾看向还有些羞赧的黑发青年。
这些事,江杳一概不知道,他们也不会让他知道。
只以为在完成大冒险的江杳点点头,问:“你想看哪一段?”
演绎(剧中剧)
天道轮回,万物有常。
遵循生老病死本该是这世间的最底层的规则与秩序。
而偏偏就有这样一方人,求仙问卜,脱离开自然法则,试图以己之力踏破天道秩序。
他们被称之为——修士。
而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所有的生灵都逃不开其掌控。
修士自诩能脱离人之苦海,求得不老不死,羽化飞升。
他们称自己不过是在顺应天道,称所习道法皆为“正道”。
而修士之中既然有正路子,自然也有歪门邪道。
以杀戮铸之,万物生灵之血气为祭奠,以此堪破杀戮之道,寻得一条更便捷更高效的修习之法。
此类随心所欲,从不克制己身。
只是时间轮转,追求长生之人逐渐多起来,正邪之争越发势不两立。
其实不然,不过是一方看不惯另一方屠戮血.腥之法以速达修为,另一方则看不惯所谓正道虚伪至极的嘴脸,私底下不知干了多少龌龊事。
实则,两派皆脱离不了人之欲.望,本属一丘之貉,偏偏正道美其名曰为民除害,匡扶正义。
而自以为脱离了普通人的修士又怎么会再将寻常人放在眼中。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无论正邪,在修士眼中,未脱离五谷轮回之人不过都是“刍狗”尔尔。
那所谓的匡扶正义,不过是维持那张良善皮子的驻颜丹药罢了。
后来,修真界沧海桑田,楼起楼落,却从未有修士真正实现羽化飞升。
他们自诩高人一等,实则也终脱不开轮回之事。
故而,修真界就在这样一层虚假平和的外皮之下,维持着那摇摇欲坠的破败与不堪。
约莫是修真界罪孽欲.望多了,女娲曾补过的一方天幕突然裂开了几条缝隙,不算大,倒更称得上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