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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受上恋综后爆红了(155)

作者:一只慕酒 阅读记录

“你和小晚,以后一定要相互爱护,相互扶持,长长久久。”

全文完

两人出了花家,在花父花母的注视下,花听晚驱车离开,并没有太多留念。

反倒是江杳从后视镜看向二老,不经有些心绪复杂。

两人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了一处河岸。

因为江杳想要看看夜晚的江南。

华灯初上,小桥流水,这样温软的水土,也养育出了一方温婉的人。

江杳看着底下划过的小船,在水面荡开阵阵涟漪。

“真好。”江杳弯起眼,“什么都是,慢慢的。”

花听晚靠在车边,对于从小见惯这些的他来说,并没太多感触。

尤其是曾经被父母逼迫着强制脱敏去克服晕船,花听晚对这些印象只能算是一般。

不过只要是江杳喜欢,他也跟着去喜欢就是了。

“啊,对了。”江杳回过身,从副驾驶座拿出一只盒子来,“这是伯母,给我的。我想,应该由你保管。”

花听晚几乎是瞥了一眼,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了:“她给你的,你就收着呗。”

江杳摇摇头,固执地递给他,一字一句:“不可以,这是原则。”

这么贵重的东西,江杳虽然当时是硬着头皮收下了,但仍旧存有担心。

并非是江杳推脱,反而正是因为他太在乎,才更该分清楚。

这与被花听晚的父母所喜爱,是两回事。

花听晚盯着那盒子看了会儿,接过后又随手放进驾驶座。

态度似乎不甚在意,甚至能说是太过随意。

江杳抿抿唇,终于还是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你似乎,并不亲近你的父母。”

何止是不亲近,可以说是漠视了。

今晚吃饭的时候,江杳有感觉到,花父花母明显想与儿子说说体己话,是花听晚用冷淡的态度拒绝了他们。

花听晚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看了会儿底下晃晃悠悠的小船,没头没尾地说了句:“我不喜欢我的名字。”

“啊?”江杳歪歪头,问,“为什么?”

花听晚,分明是很美的名字。

“这个名字根本不属于我。”在谈论起自己的名字时,花听晚明显要更加淡漠,甚至是厌恶,“一开始,我就不是被怀着期待出生的。”

听晚。

独倚阑干听晚莺。

这个名字原本是花父花母为女儿准备的名字。

他们都觉得肚子里的小生命会是个小姑娘。

毕竟小姑娘多好啊,知书达理,善解人意,花母一定会把她培育成名门闺秀。

而在花听晚出生后,这个本属于女孩的名字就这样,被赋予在花听晚的头上。

花父花母甚至没有要为新生的儿子准备一个新的专属于他的名字。

花母在生完花听晚时因为难产,虽然人最后救回来了,但伤及根本,很难再孕。

生女儿的梦自然也就碎了。

花家说得好听,是文学世家,难听点,就是迂腐古板。

花听晚的童年乃至于青年时期,都是痛苦的。

他的人生就像是已经被书写好,按部就班的以父母的思想前进着。

规矩严明,不能有一丁点出格的事情,没有自我可言。

像是一台机器,这样的人生一眼就能望到头。

在这样的环境下,花听晚自然而然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他一直在为父母的期望而活着,无喜无悲,毫无意义。

在夸赞与荣誉背后,是无数个夜晚的焦虑,与内心深处极度的苦痛。

思想被戴上沉重的枷锁,花听晚几乎一度认为自己堕入了深渊。

……

人啊,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某一天,也是毫无征兆一天。

花听晚摘下了身上的镣铐,解放了思想的枷锁。

这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道明的。

其中经历过多少挣扎与苦痛,那些戒尺落在身上的滋味,也只他才可知。

打破这些条条框框何其难。

人生嘛,无非就是起起落落,再起落落落——

他的人生好像在到达最谷底的时候,终于有了一丝起伏的迹象。

离家后,花听晚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在音乐圈有了一席之地,在摇滚乐里留下了姓名。

终于,那被打上离经叛道标签的花听晚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做到了,还遇到了江杳。

starts.乐队不止是乐队,也承载着花听晚的信念与希望。

像天空中的无数繁星,渺小又如何,却依旧组成了闪耀的星河。

……

花听晚避重就轻地对着江杳说了遍自己的过往经历。

说完没多久,花听晚就感觉自己被抱住了。

江杳紧紧抱住花听晚,手落在对方背上,心疼坏了:“那时候,你痛不痛啊?”

“肯定很痛。”江杳又小声回答自己,语气落寞又难过。

花听晚笑起来,捏了捏江杳的鼻子:“怎么,心疼我啊?”

江杳抬起头,闷闷道:“你说呢?”

花听晚回抱过去,心里都在呼噜呼噜冒幸福的泡泡:“放心,早不痛了。”

他想:自己曾经受过的苦,肯定是为遇见江杳做的准备。

所以他不疼。

心里美着呢。

江杳抱了会人,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伯父伯母这样对你,但我看的出,他们是爱你的。”

“哪有父母不心疼孩子的啊。”

花听晚怎么不会明白,他们是在用自己认为安全的方式保护孩子。

这无法评判对错,或许有些爱本就是沉重的。

虽然曾经的花听晚很在意,但如今的花听晚早就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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