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27)CP
[还没走,那来一起玩啊。]
[难道要我们在这做给你看吗?]
[行啊,这可是你要求的。]
“我不欠你。”
他说着,原本紧绷的肌肉忽然垮了下来,回过神时背上竟已出了一层薄汗。炽热异常的呼吸带着微弱的颤抖,猛烈的心跳逐渐恢复沉寂。
我不欠你。
肖闻:“你......”
刚张开嘴便被人捂住,江从道由上而下地看着他,良久松开了手,肖闻也没了想说的欲望。
江从道:“我不想听,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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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九点钟。
江从道又一次出现在了独角兽酒吧的门前,今日没见着阳光,从出门时天色就有些阴沉,开至半路时便起了风。江从道把车锁在地栓上,有些心不在焉地走进了酒吧。
今早做出的饭卖相很丑,味道也不大好,肖闻吃饭又挑,大抵是不会喜欢。江从道想到这就有些烦躁,一是因为他费尽力气也做不出好吃的东西来,二是因为,他觉得这种想法就不该有。
他给了肖闻吃的,还做熟了,肖闻就该知足感恩了。
独角兽酒吧二十四小时营业,白天的客人相对较少,江从道走进去时大多的卡座都没有人。说是酒吧,但由于离闸口不远,这家酒吧同时还提供净水和住宿,甚至还有汽油。
“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江从道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没等着别人来找,直接走到了吧台。只见他拿起放在台上的收款机按了几下,调酒师视线停留,泛着淡淡蓝色的屏幕上出现了收款金额:
三天二十一小时。
“云刃。”调酒师敲了敲身后的隔板:“来客人了。”
“知道了,还没到整点,让他等一会。”
隔间里传来慵懒的说话声,透过一层木板听起来有些沉闷。江从道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没过一会,高跟鞋敲在地上的声音响起,那个叫做云刃的女人原本堆了满脸的媚笑,但在看见江从道的一瞬间就拉下了脸。
“你昨儿弄脏了我的裙子。”
她脱下外套,往江从道怀里一扔:
“自己蹭蹭吧,没这个味儿你进不去。”
她坐在江从道旁边,翘着二郎腿,胳膊支着脑袋,心道这么俊俏的面孔,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臭脾气。
江从道闭着气拿着那衣服在身上滚了一遍,他实在不理解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香水味道,直冲得人脑袋发昏。
“你这么着可不够,那老头子年纪大了,鼻子没以前好使。”
到了街口,云刃又从拿着那衣服好生在江从道身上擦了一番,吸了吸鼻子确定没什么问题才将人放了进去。
江从道念及着那老头昨天说得话,今早出门时还专程换了身衣服,散落的头发也难得扎了起来,黑巾堪堪拉到眼下。这一招似乎是奏了效,长胡子围着他转了两圈便回屋关上了门。
靠近出口的这一片小摊昨天已经看过,江从道没做停留,径直朝着还没光顾过的地段走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从道总觉得今天打量他的人更多了,而那些眼神来自两旁的摊贩。他确认自己带了枪,步伐更快了些,几乎要跑起来。
“小伙子,走得这么急啊,要买什么?这里面的摊位我都知道。”
一个光头男朝他挥了挥手,见江从道放慢了脚步,赶忙道:
“我只收你五分钟,怎么样?”
果然,在这里面什么东西都有价码,哪怕只是指个路。但五分钟这个价格还是颇有诱惑力,知道了具体的方位会比他漫无目的地找寻节省更多时间。
那光头男的摊位上放着一个竹筒,竹筒里放满了竹签,地上垫着一张旧得发黄起卷的布,布上还画着他看不懂的图案。
“我找打听消息的地方。”
“哎呦,那你可找准了。”
光头男眼冒精光,笑起来时脸上的肥肉都堆在一起。他一把扯过江从道的手腕,挑起不剩几根的眉毛:
“你要打听什么?这里头可没人比我知道得多了。”
那双看起来像是一个月没洗的手让江从道一阵反感,用力一扯挣脱出来,毫不避讳地掏出兜里的纸巾擦了擦。
“无脚鸟。”
他将纸巾折好了塞回衣兜:
“告诉我到哪能找到他们。”
光头男一听,眼一闭,手一拍,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
“要问那鸟儿,哥给你打包票,出了门就找不到别人。”
说罢他脸色又一变,难为情般说:
“你既然是问这鸟,肯定也知道,我得来点消息不容易,差点人头落地......”
江从道没耐心在这听他卖关子,摘掉手套,干脆道:
“多少?”
光头男见这是个爽利人,咧嘴一笑:
“一口价,半个月。”
问个路要五分钟,问关于坏鸟的事就要半个月,不知翻了多少倍。但事已至此,半个月要能换来些有用的信息倒也划算。江从道付了时间,光头男便支起个写着“请勿打扰”的牌子,招呼江从道离得近些。
“其实吧,你要问细处,我还真说不上来,但你要哪能找着,这我知道。”
“少废话。”
“好好好,”光头煞有介事地拿起块硬纸板子挡在嘴边,像是怕被人听了去:“酒吧对过那街上,正中间有一门,沿门口的楼梯一直往下走,别拐弯,就能找着鸟窝。”
江从道似是不大信:
“要是没有呢?”
“嗐,您当这什么地方,在这干生意的脑袋都别在裤腰带上,到处诓骗的早给一枪子儿崩了,你以为来到这儿的都是什么人?不是什么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