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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医生遇到法医后(29)

作者: 青竹酒 阅读记录

江砚立刻扣住他的肩膀将人带到了自己的身后,迅速抬手关了开到了最大的煤气灶,沈易被油烟呛的眼泪汪汪的,江砚扯过他的手看了一眼,那手背上被溅起的油点子烫红了一片,拉着他就要出厨房,沈易扒着厨房的门,有点儿心虚:

“我还没做完呢。”

江砚现在只觉得钝痛的头此刻疼的更厉害了,却还是没脾气地开口:

“祖宗,你放过我的厨房吧,先进屋,手不疼啊。”

江砚到底还是拉着沈易进屋了,快步到屋里找到了沈易昨天拿来了那个医药箱,找出了一支还没开封的烫伤膏,动作利落地拆开用棉签给他均匀地涂在手背上,冰冰凉凉的感觉让沈易有点儿舒服。

给他上好药江砚就起身去了厨房,沈易垂着脑袋跟在他身后,在看到那“杀人现场”一样一片狼藉的厨房的时候他更心虚了,他好像搞砸了:

“对不起啊。”

江砚转头笑了一下:

“你这是少爷命,干不了这些,进去等着吃吧。”

说完江砚就转身先是将油烟机开到最大,吸着油烟,从锅里捞出了那几片都快被炸干了的猪肝,再蹲下身捡起地上还在蹦跶的鱼和翻了的盆,起身的时候眼前有些发黑,不过他动作一点儿没停顿,也没让沈易看出半分不妥来,他取了几张厨房湿纸巾,再次蹲下一点儿点儿擦干了地上的血水。

这才再次洗了盆,处理干净了鱼,放在了一旁,厨房一点儿点儿地恢复了往常的有序,沈易扒着门框看着,想进去帮忙,又怕越帮越忙。

江砚清洗了猪肝,又用厨房纸巾擦干了水分,开小火试了一下油温,这才下猪肝,沈易下意识就要挡住脸,却发现奇迹般地没有溅油:

“哎,你炸怎么不溅油啊?”

江砚没回头地出声:

“你的猪肝上面还有水,油温又烧的太高,肯定会溅油啊,蘸干水再炸就好一些了。”

40分钟后,三道菜上了桌。

沈易脑袋埋在饭碗里,江砚有些好笑:

“手还疼吗?”

“多大点儿伤,早就不疼了,晚上我来做吧。”

江砚刚抬头,沈易立刻解释出声:

“煮粥,我可以的。”

“那也行。”

发烧其实没什么胃口,但是沈易盯着,江砚还是勉强吃下去了不少。

“剩下的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来收拾,你进去躺一会儿吧,半小时之后吃药。”

医生开的药里有氨酚苯海拉明,吃了会犯困,江砚睡了大半个下午,沈易时不时就进来探探他的额头,发现江砚出了一身的汗,额角头发都湿了,三点多的时候温度总算是下来了。

他这才回到自己家看了看那一片狼藉的床,这事儿本该是找房东解决的,不过胖姐一个人带着个孩子这问题找她怕是也解决不了,还是等雨停了他爬到房顶去看看吧。

江砚醒来的时候外面还阴的厉害,他一时都不知道几点了,身上都是出的汗,不过浑身肌肉酸疼的感觉是好多了,头也清亮了不少,应该是烧退了,他向客厅的方向看了看,屋里关着灯,沈易回去了吗?

他起身换了件衣服,便直接出门去了隔壁,隔壁的门还半开着,他进去的时候沈易正在清理床榻上的墙皮石灰,他这才看到棚顶竟然塌下来了这么大一块儿,而且是正对着床的位置,若是沈易那天晚上没有醒,被砸个正着,此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他想起这事儿就有点儿后怕。

沈易一侧身发现他进来,爬了起来:

“醒了,你就这么出来啊?满脑门的汗就直接出来,不怕再发烧啊?”

“没事儿了,好多了,你这里住不了了吧。”

他上前抬头看了看,房顶的瓦片应该是坏了,此刻棚顶洇湿了一大片,保不齐边上的墙什么时候就要掉下来,沈易有些无奈,将湿了一片的被子和褥子从床上都撤下来点了点头:

“嗯,住不了了。”

但凡能将就,昨晚他也不会大半夜的去找江砚,现在怎么搞?退租回家吗?却不想江砚直接开口:

“你将你的衣服和洗漱用品收拾一下,住到我那去吧,等天晴了,再和胖姐说找人来修房顶。”

沈易看了看江砚:

“不麻烦吗?”

江砚手指扣在手心里,说话的语气倒是有些不在意:

“从饭搭子升级成室友,也不算麻烦吧?”

“这么说也对哈,你感冒夜里容易发烧,就当是给你当两天护工好了。”

沈易对这个问题非常的接受良好,当下就开始收东西,这屋里成了水帘洞,衣服是不能再放在这边了,他索性拿大箱子都装了起来,带着日用品,一整个把家搬到了江砚那里。

江砚看着沈易拎着皮箱进来的那一刻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胀满了一样,他甚至觉得卧室的光都比平常明亮柔和了一些,心底有一股说不出的愉悦。

他拉开了衣柜,将自己的衣服都推到一边,空出了一半的地方:

“你就将衣服挂在这边吧,边上的抽屉还有两个空着,你也可以用。”

说完他看了一眼刚才被他汗湿的床单,去将床单,枕套和被套都撤了下来,准备换新的,沈易转头:

“你干嘛?”

江砚手一顿出声:

“我换个新床单。”

这里就一张床,晚上沈易应该是睡在他身边吧?

就在他还纠结的时候,忽然就被沈易推到了一边的小沙发上:

“你坐着,这些我来换,哪轮得到你一个病人?我不会做饭还不会换床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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