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觊觎漂亮Alpha(57)
——他是故意的。
——他不装了。
洛果碎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些话,之前这个男人不是在躲他,而是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
砰!
他的后背生疼,被抵在车门前,双手被男人禁锢住。腥甜的液体沾上他的唇,渗进牙缝,舌尖微动,尝到浓浓的铁绣味。
这个男人是疯了吗?
喂进嘴巴里的血越来越多,他害怕地瑟瑟发抖,生理泪水从眼尾溢出滴落,洇湿了潮.红的脸颊。
他本能地侧开脸,男人似乎放弃了强迫的行为。
他浑身颤抖着,被吓得泪眼汪汪。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男人俯身吻在中立领上,烙印下一个诡异恐惧,又极其暧昧的血色唇印。
他很害怕,以为男人要咬开自己的领口,会像昨晚那样,不,比昨晚更过分的……
他的脖子会被咬断吗?会被迫清醒地看着自己的手脚被吃掉,肠子从肚子里掉出来,一点点被扯断吃掉吗?
“呜——燃燃别这样。”
他被吓哭了,真的哭了。
谢燃的动作一滞,恢复理智,缓缓将青年松开。
他浑身的气息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周围的空气降到在极点。怀里的青年缩在车角落里,吓得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他蹙起眉头,“这么反感我……”亲你吗?
“你是人类吗?”
洛果碎吸了吸鼻子,金豆子啪嗒啪嗒地掉,凌乱的发丝被冷汗打湿腻粘在脸颊和脖颈上,奶白的衬衫领口处,几个血色的唇印慢慢晕开。
他伸出的手抖个不停,却坚定又小心翼翼地攥住男人的衣袖,呜咽道:“没关系的,告诉我真相,我扛得住。”
“你是什么触手怪物吗?”
“是不是要吃人才能填饱肚子?”
“我、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别吃活人,要不行……吃死刑犯可以吗?”他委屈巴巴道,“虽然口感没那么好,但是……呜……不要吃我呀。”
“我只有一个,吃掉就没有了。”
谢燃:“。”
他磨了磨后槽牙,声音从指缝里挤出来:“我是人类,100%的人类。”
“真的吗,我不……”洛果碎咽了咽口水,纠结得整张小脸都拧巴起来,勉强道,“我暂时信你吧。”
“那你不准吃掉我。”
谢燃被气笑了,带茧的指腹抵在青年的唇角,用力地拭去沾染上的血迹。
“有没有可能,这是告……算了。”
这个家伙的脑回路不能用常理去看待,要是不能给出一个让青年能够接纳的答案,真不知道后续发酵会把事情想到什么奇奇怪怪的方向。
“其实。”
洛果碎散涣的眼神被诡异的血眸勾.引,凝聚在那片被焚烬的荒野世界中,乖巧地重复男人的话:“其实?”
谢燃面不改色地接着胡说八道:“我是一只大水母。”
洛果碎完美地接住谢燃想表达的点,惊喜道:“吃素?”
谢燃:“……嗯。”
风灌进车厢里,把那声“嗯”吹散了。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的叫声特别嘹亮,喊了一路,像是失控发癫的大笑。
迈巴赫停进谢家前院,洛果碎开心地抱着嘎嘎下车,边跑边喊道:“胖娟姨,今晚多做点素菜!呃,对,我想吃。”
“有磷虾吗?对,大鲸鱼爱吃那种。”
高庆下车走到后排,对着打开的车门,弯身看向坐在位置上的谢燃,恭敬道:“下车吗,水母先生?”
谢燃有气无力地躺靠在椅背上,大长腿自然岔开,抬手盖住眼睛,浑身的气息狂躁暴.动。
“气死我了。”
-
洛果碎泡了个香喷喷的澡,舒服地把自己抛到松软的床褥,抱紧沾满腥甜气息的薄被,眉眼弯了弯。穿越到这个世界后,紧绷到几次差点崩断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怪不得若即若离。”
“怪不得总是做一些奇怪的事。”
“怪不得不肯承认身份。”
他的燃燃变了,一切都源于他的燃燃原来是一只大水母。
虽然但是,他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的害怕,反而更心疼他的燃燃,决定要对他的燃燃更好更好更好。
“水母多可爱呀。”
“还有触手,想摸摸。”
他今晚上床比往日早,关灯后嘎嘎在它的垫子上乖乖睡着了。
他趴在床上,侧目遥望窗外倾泄下来的月色,卷成团的乌云舒展开,一点点将朦胧的圆月吞噬啃咬。
他想等谢燃过来,不过对方一般不会这么早摸进他的房间。
他等着等着,眼睑越来越重,长睫缓缓扇动垂落。
坠入了梦乡。
纤细的指尖划过亮起的手机屏幕,不小心按下接听键,传来温润熟悉的男人声音:“要跟我试试吗?我帮你忘掉他。”
透粉的指尖慵懒地挂断电话,任性地切断和这个世界的所有联系。
突兀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打断轻柔的钢琴曲。
洛果碎倚靠在砖石斑驳的围墙前,笔尖顿住,将电话接通。
“果果,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去那里的吗?”
洛果碎攥紧笔身,笔尖抵在稿纸上,墨水渗进纸张中晕开一片黑,“今天是他的忌日。”
“就不能忘记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微微喘息,片刻后,恢复平静道,“你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今天是你的生日。”
“你在那里等我,我快到了。我去接你过生日,好不好?”
“学长……”
“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