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太子是我梦男(15)
可惜系统没给季檀珠读心术的本事,宁闯的思绪也如脱缰野马般一路狂奔向乱七八糟的地方。
季檀珠说:“那你记得每月替我捐点香油钱。我写个愿望清单给你,你念经之余帮我和佛祖好好说道说道。”
果然是对他厌倦了!宁闯心里肯定道。
他气鼓鼓揪着三片叶子走了。
季檀珠根本不害怕把宁闯惹毛,他俩平日里就爱互相拌嘴。
看宁闯赌气出走,是季檀珠的乐趣之一。
不过宁闯这人消气很快。
他自己哄自己,不出三天就把前尘恩怨忘得一干二净。
要是季檀珠去哄,三句之内肯定能哄好。
午后,宁闯第三次路过季檀珠窗边。
季檀珠终于从书卷里抬起头,单手扶额,问他:“李小姐邀我赏花,你要去吗?”
透过明丽春光,宁闯能看到季檀珠如玉似雪般的晶莹肌肤上,透着一层细腻的绒毛。在阳光下,与原本的雪肤融合,呈现出一种朦胧的美感。
有一把羽制的小扇子拂过宁闯心头。
宁闯鼻间短哼一声,似乎是还在生气,不想搭理季檀珠。眼神却不舍得移开,就这么直勾勾拽着季檀珠。
“不去吗?”季檀珠自顾自道,“据说是出自异国的稀罕物,只在夜间开放,你要不感兴趣,我叫朝雾陪我。”
宁闯沉不住气,立刻破功:“我可没说我不去。”
季檀珠盈盈一笑,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勾了勾,示意宁闯靠近。
宁闯不明白她想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趴在窗边,等待季檀珠下一步动作。
季檀珠摸了摸他的头发,问:“消气了?”
不说还好,一提起来,宁闯那股别扭劲儿又上来了。
其实他压根不会真的生季檀珠的气,只是一见到季檀珠,就想黏糊着让她多哄哄自己。
这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偏偏又对这种游戏乐此不疲。
“气得我午饭都没吃饱,还胸闷气短,若哪一日我死了,肯定不是因我武艺技不如人,定是因你三番五次惹我生气,导致我郁抑不申,最后积忧成疾……”
“停停停。”季檀珠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哪有这么严重?”
她的手张开,本来是个休止动作,却被宁闯捉去,贴在胸前。
宁闯的脸看着犹带少年气,季檀珠总觉得他不够成熟。
实际上,因常年训练,宁闯身上的肌肉并不少。
季檀珠十指纤瘦,抵在他胸口衣料上,是泾渭分明的黑白两色。
早春的衣物不算薄,季檀珠却恍然摸到宁闯胸前温度。
不知是阳光,还是因少年真的气血旺盛,热血能暖透衣衫,直抵她掌心。
“你摸摸,我心间已然大乱。”
宁闯面带委屈,低眉唤她名字。
“檀珠真是好狠的心。”
季檀珠摸不到他的心跳,却知道自己的手腕正在被这小子捏着。
他的手指隔着薄薄一层皮肉,抵着她腕口跳动的脉搏,感受到它跳得越来越快,笑容一点点灿烂起来。
“那怎么办?”季檀珠真诚建议,“要不你留在府中,我请医师为你瞧瞧?”
身经百战,季檀珠早就能做到心口不一。
装老实骗真老实人,她最擅长了。
可惜就算迟钝如宁闯,在她日复一日的训练中,也找出了应对之策。
“寻常医师可治不了我这病,须得檀珠亲自照看,才能暂缓病痛。”
季檀珠说:“不得了,我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立竿见影的神药了。”
她抽开手,用食指轻轻点了点宁闯的额头,说:“夜风薄情,晚间出门前记得添衣,别真吹出个好歹来,到时候要真因此延医,我才要笑话你呢。”
宁闯捂着额头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不解风情。”
季檀珠卷起书卷,趁其不备,又给他头上来了一下。
出于本能,宁闯下意识截住落在他头上的那卷书。
季檀珠抽了一下,没抽出来,索性放开。
“少看点话本。”
待到傍晚时分,季檀珠应约来到邀月楼。
刚一落地,就有人热情迎上来,说李家小姐已至,正在楼上等候。
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厮负责接待他们。
邀月楼是洛京着名的酒楼,正是李家产业。
季檀珠结交人不看出身,不问家世,并不像有些自诩清贵的人一样,对商户女不屑一顾。
李璇能t在家中落魄时,站出来撑起家中门户,还将祖产发扬光大,季檀珠敬佩她的胆识才干。
并且,李家也算与镇北王府有过一段渊源。
虽是祖辈交情,传到这一代,因李家产业逐渐往中原和南边迁移,举家迁到洛京后,已经不怎么来往了。
若非说季檀珠与李璇有什么交集的话,大概要追溯到牙牙学语的年纪。
既然是游戏设定中的幼时玩伴,邀她一聚也未尝不可。
反正最后攻略人物暂时接触不到,攻略进度停滞,季檀珠正好趁这段日子闲逛洛京。
探索一下新地图的场景和玩法,说不定有意外之喜。
李璇身形娇小,但为人坦荡热情,并不扭捏作态,一上来就拉着季檀珠的手往里走。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你来洛京的消息,不然定要当日就为你接风洗尘。”
季檀珠被她拉着坐下,一旁的美人为她们烫杯添茶。
纤纤玉手,举手投足间从容清雅,毫不露怯。
“哪里的话,既然是久别重逢,哪日相聚都不算晚,李小姐客气。”季檀珠移开目光,对李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