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必须是正室(女尊)(129)
萧俪被他这么一闹,困意已经没了,悠悠的睁了眼,面上的怨气却很重:“好不容易休沐要睡懒觉的,哎!”
柳修筠对上她幽怨的眼眸,心中有些愧疚,柔柔的安抚道:“你再睡会,我一会就回来陪你。”
萧俪的目光落在他光洁圆润的肩头,视线下移,不着寸缕的风光掩在鹅黄的薄被之下。
萧俪搭在他腰上的手慢慢滑动,她抬眸盯着柳修筠面上的反应。
在她捉住兔子的那一刻,柳修筠轻呼一声,“啊…………”
他的面色瞬间涨红,眼神慌乱,用手拽住她的手腕,推拒着:“萧娘,别,别闹了……”
萧俪舍不得放手,逼的柳修筠没办法,割地赔款的退让道:“等我回来好不好萧娘,到时候都听你的t。”
萧俪满意的勾起了嘴角撤了手,语气却还有几分可怜:“那我等着你,你要早些回来。”
柳修筠松了口气,也顾不得羞了,掀开被子,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下床。
萧俪窝在床上,饶有趣味的看着他晃着兔儿,一件一件的将衣裳穿上。
柳修筠被那眼神看的发毛,飞快的拾掇好,连个招呼都没给萧俪打,就急匆匆的出了屋子。
他今天起得有些晚了,到了月华苑的时候白书白已经到了,连端容帝卿都已经端坐在院内。
柳修筠有些狐疑的看着院子里新摆出来的书案和交椅。以前他们都是在内室给端容帝卿请安的,今儿个怎么换了规矩。
他疾步往院内走去,目光不安的观察着周遭。院子里的下人比平时都多,立侍在端容帝卿左右。柳修筠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低眉敛目的走到桌案前,双膝跪地,结结实实的行了个大礼:“奴才给正君请安”
上首冷淡的声音幽幽传来:“你好大的架子,居然让本宫在这等着你。”
柳修筠闭了闭眼睛,轻声道:“奴才懒怠,请正君责罚。”他日日勤勉恭顺,都是提早到的,今日来的也不算晚,是没有过请安的时辰的,他平日里正眼都不会瞧他一下,今日怎会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提早就在这等着。
看这架势,这位帝卿今天好像是来找事。
他不知沈荣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就这么点不成立的罪名,他态度又这般谦卑,应该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柳修筠跪伏在地上,等着上首人的下一步动作。
“起来吧”
柳修筠没料到会是这样一句话,他道谢之后慢慢起身,脑子里还没转过弯来,抬眸瞧见端坐在书案前的端容帝卿,他将手中的小金扇向白书白一指,似笑非笑的道:“你去看看他穿的什么衣裳。”
柳修筠顺着小金扇指的方向看过去,白书白穿了一件湖绿色的长袍,立领款式,这是初夏时节的衣裳,按理说这几日入了伏,天气炎热不应该再穿了。
柳修筠抬眼看他面上,鬓边果然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眼眸睁大了几分,问道:“天气入伏,暑热难耐,侧君为何还穿着厚衣裳?可别悟出痱子了。”
端容将小金扇在掌中一敲,冷声道:“你倒是会明知故问啊?”他当惯了上位者,声音一冷,周身的气势就出来了,压迫感十足。周遭的侍儿吓得肩膀瑟缩,眼神慌乱。
柳修筠没搞清楚状况,立刻转回了脑袋,低眉顺目的站在桌案前,余光瞥见身侧的白书白面上神色难堪。没有得出什么有效的信息,只得低声道:“请正君明示,奴才不知错在何处了。”
端容对着身侧的侍儿云雀挥了挥小金扇,云雀立刻轻轻行了个礼退下了,往院门处走去。不消片刻就带了个人进来,柳修筠错眼瞧见正是李萍。
柳修筠心底愈发紧张,拢在袖中的指节捏的发白。
因为是内宅,李萍一路垂着头,远远的跪下了,“奴才李萍参见正君,白侧君。”
端容抬眸看去,玩味的说道:“怎么这会子不来拜见拜见你的主子?”
在场的人都知道他说的是柳修筠,依着规矩,若是单独遇见了,她肯定是要拜见的。可现在正经的正君和侧君都在,柳修筠这个侍君的身份就有些上不了台面了,她只需要拜他们二位正经的主子即可。
柳修筠此时已经觉出味来了,十有八九是李萍管事的时候出了纰漏,而她又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所以端容要将账算在他头上。
可如今管家的权利在主君手里,若要因为下面的人除了纰漏来怪罪他,还是有些牵强,柳修筠稳了稳心神,冷眼等着沈荣继续发难。
“本宫且问你,白侧君的院子里的份例你为何推三阻四的不给,堂堂侧君,大夏日的没件像样的衣裳穿,传出去这相府岂不是要贻笑大方了?”端容面上似笑非笑,声音凝结成冰:“你仗着你主子受宠,就敢这样去作践侧君,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话是对着李萍说,可冷冽的眼神却看向了柳修筠。
李萍立刻磕头辩解道:“不关柳侍君的事,实在是奴才疏忽了,下面的人懒怠,奴才未能及时发现,好好管束,这才梁成大错,正君要责罚就责罚奴才吧。”
柳修筠也跪下解释:“正君容禀,奴才身份低微,内宅一应事务无权插手过问,白侧君的事情,奴才实在是不知情。”
“你们倒是聪明,一个推脱额干净,一个揽的干净,像是拜把子患难的姐弟一般互相照应。”
柳修筠得了这话,面上一白,余光瞥见周遭的侍儿捂嘴偷笑偷。沈荣这话说的毒辣,将他和李萍比作姐弟,就是在说他这身份和李萍一样,都是个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