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必须是正室(女尊)(138)
外室还是正君,说到底没什么区别,只要是男子,都是要受作践的。
萧俪听出他语气低落,觉得是个突破口,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说,“为什么这么说,是你娘逼你来的?”
林暮云得了这话,抬头看向了她:“潇大人问这样细致,是在试探什么?”
“我今日能来,自然是愿意侍奉大人的”
可他面上分明全是抵触的神色,萧俪眼中带着笑意:“那你站的那么远在怕什么?”
她就不信了,他这种官眷,会愿意心甘情愿的做室。
林暮云听出了萧俪语气中的嘲弄,面上努力维持的淡然再也绷不住了,一抹羞恼的染红了面颊,他对上萧俪的眸子,半响才鼓起勇气道:“萧大人,我可不可以求您一件事?”
萧俪来了几分兴趣,朝他点了点头:“你说说看。”
“萧大人可不可以带我去上京?”
这是不想当外室,想要要个名分入府里吗?萧俪刚刚还觉得他是被强迫的,打算和他商量商量演一出戏的,却没想到出了这样的变故。
林暮云见她眉头轻皱,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歧义,接着补充道:“我不需要大人带回府去,大人只需要把我带回上京即可”
不是要名分,萧俪觉得眼前这个人,这一整晚上,每一个反应都出乎她的意料,出言问道:“你说说缘由”
“大人不过在嵩阳下榻月余,大人可知道若我留在这里,会是什么个下场吗?”
“张柏静说会给你安排一处房舍,让你住在下”,萧俪将张柏静的意思转述了一遍,后面那句,‘侯在那再等着她不知什么年月再来’这句话太过伤人,她没说出口。
“确实会置办宅子将养着,可也不会白白养着”林暮云说到此处,眼中闪过一丝屈辱的神色。“张柏静怕是第一个入幕之宾”
萧俪得了这话,心中震惊,眸子睁大:“她不是你义母吗?”
林暮云眨了眨眼睛,压下眼角的泪意,他目光落在萧俪肩胸前的白鹤上,为官者应当如白鹤一般黑白分明,高风亮节。
嵩阳的文武官员,没有一个对得起自己官袍子上的白鹤。这位萧大人好像有一丝的不同,她对他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林暮云拢在袖中的指节捏的发白,要不要赌一把呢?
萧俪见他眼中神色挣扎的厉害,温声鼓励:“有什么隐情你直说就是,本官奉旨来嵩阳督察,自然会为你做主”
林暮云垂下了眸子,想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张大人有许多义子呢,都养在府外,大人身份高贵,对于自己用过的东西,即便是放着,也不想被他人染指吧”
萧俪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把自己比作了一个物件,见他如此轻贱自己,她心中有一丝不适。
脑中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她娘是嵩阳县令,今日嵩阳大小官员的来了她这接风洗尘的宴饮,她娘肯定也在其中。
当娘的居然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当着一干同僚的面去陪酒。萧俪眸中升起怒火,真是道德沦丧,人心不古。
看来这嵩阳的官场风气,真是烂透了。
“张柏静那些个义子都是怎么来的?”萧俪心中生气,语气冷冽了几分。
林暮云咬了咬下唇,豁出去道:“官家的,良家的都有,大多都是被自己的母亲或者姐姐献上来巴结的。”
“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萧俪心中疑惑,口上就直接问了出来,按理说他不过是深闺中的一个小郎,不该知道这些隐秘的事情。
“因为我在献给大人您之前,先是献给了张柏静,都住到她那养着一群义子的院子里去了。后来大人来了嵩阳,他们遍寻符合大人意趣的男子,刚好挑中了我,我才得以站在大人面前。”
原来如此,萧俪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同情,原以为贫寒人家吃不上饭会卖儿卖女,被贬斥流放的官宦人家之子会遭罪。
没成想官宦人家的男子都能沦落到这个地步,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林暮云所说的那句‘世间儿郎不都是这个命数吗?’
只要这官场上的风气一日不整顿,这些作践儿子去攀裙带关系的风气就不会绝。
看林暮云这情况,让他配合着演一出戏应该问题不大,谨慎起见,萧俪还是不会告诉他真正的缘由。
她起身朝他走去,在古琴前停下,二人一坐一站,中间就隔了一架琴。萧俪瞧见林暮云因为她的靠近,呼吸明显加快了,她压低了声音道:“我可以带你去上京,不过你得帮我个忙”
林暮云眼中神色紧张,“什么条件”
在他眼里,他一弱男子无权无势,能帮得上这样一位高官什么忙,他就只有这一副尚可的皮相和身躯,无非是些塌上的条件罢了。
他想起他进张柏静那个小院子之时,进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褪下衣衫,让管事的公公上下检查一遍。
各处都捏过了,才满意的点点头,嗯,是个能成事的,带进去吧。
他哆哆嗦嗦的穿着衣裳,就听刚刚捏/弄他的那个管事同边上执笔记录的侍儿抱怨,上回送来个银样镴枪头,真是白白耽误功夫。
今日来郡守府上侍宴,走之前更是受了一番调/教,他才知道,原来人可以下/贱到那种地步。
林暮云垂了眸子,认命的静静等着萧俪的要求。
萧俪没察觉到他眸中古怪的神色,轻声道:“在我在嵩阳的这些日子,你都跟在我身边,同我成双入对的出入内外,要让那个所有都觉得我喜欢你的紧”
林暮云猛然抬起了眸子,满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萧俪:“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