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必须是正室(女尊)(153)
柳修筠的日子更不好过,自打他知道了暮云斋的事情,萧俪公务的时间久了他就ren不住的乱想,她到底是公务繁忙还是在别的地方。
一到夜里,摸着边上冰冷的床铺,一闭眼脑子里就是萧俪和别人亲热的画面。
晚上萧俪归家,他在伺候萧俪更衣的时候,会有意识的去检查她衣裳上是否有些蛛丝马迹。吃饭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打探萧俪一天是怎么过的。
萧俪答的滴水不漏,身上也没有任何不该有的东西,可他那悬着的颗心就是安定不下来。就连萧俪告诉他,过段时日就能分府别住,他以后再也不用晨昏定省的去给沈昭蒙请安了,他也高兴不起来。
在萧俪亮晶晶的目光下,他还是扬起了笑脸,乖顺的将头伸到萧俪膝头,柔柔的道,‘谢谢萧娘。’
午膳过后,连府上的侍儿们都午休了,他们二人腻在软塌上,二人一座一卧,柳修筠将头枕在她的腿上,萧俪抬手轻柔抚弄着他的发顶,温声道:“柳柳,我已经和母亲商量好了,你的名字今日已经写到了族谱上,先暂时委屈你做侧君好不好?”
萧俪已经盘算好了,先将人提到侧君的位置上,等沈荣那边‘病逝’,她就能顺理成章的将他扶正。
饶是萧俪已经替他打算的这般明白,柳修筠也知道,这侧君之位是正君预备役,他心里完全能明白萧俪替他的一番打算。但他脑子里却冒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分府之后就脱离了婆母和公爹的管束,她就能堂而皇之的将外室接进府里了。
他被这荒唐的念头吓了一跳,萧娘不是那样的人,萧娘一心为他谋划打算,他怎么能这样揣测她呢。柳修筠摇了摇脑袋,想要将这荒唐的念头甩出去。
萧俪见他这动作,垂眸看向他问:“怎么了柳柳,头不舒服吗?”
柳修筠连忙道没有,可话一出口又后悔了,他这几日正想找大夫来看看的。他受罚之前,大夫来诊过脉,说他只要按时吃药调理,很快就会有身孕。
可他都调理了这么长时间,就连那事上,他都ren着羞照做了,怎么还没有动静。寻常人间的夫郎成婚一年没有动静,左邻右舍就该议论,若是三年无所出,妻主就可休夫另娶。
他和跟着萧俪也有半年了,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再有就是以前除了他,萧俪身边没有旁的男人,后院的两人都是有名无实,他还没有那么急。
如今外面有一个,他如何能不急。
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总是有一份格外的情感,他绝不能允许外面的人生下一个萧俪的庶长女。
但是他又不能频繁的请大夫来院子里,传出去不好听不说,萧俪肯定会过问。届时她便能知道,自己前些日子那些伺候时候的行径,是想要个孩子。还有自己身子异于常人的事情也就会被她发现。
想到此处,柳修筠心里一阵慌乱,好在萧俪看他面色不好,继续关切的问他:“你别强撑着,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
柳修筠松了一口气,顺着萧俪的话头道:“嗯,是有点头晕,可能是入秋夜里凉,昨晚上衣裳穿的太单薄受了凉的缘故。”
萧俪面上一派关心的神色,口中低声责备着他:“你呀,天天将心思都放在我身上,自己一点也不上心自己的身子。现在难受了吧,以后得好生注意才是。”
自打她从嵩阳回来,柳修筠对他可谓是殷勤倍至,稍微刮点风,他就备好披风和雨具,让白沐好生带着。这几日天气变化多端,柳修筠却总是能在早上给她找出最合适的衣裳,伺候她穿好。回来之后也是问东问西,在官署忙什么,喝茶了吗,午膳用的什么。
平白让萧俪生出一种他在查岗的错觉。
柳修筠柔柔的应了,“知道了萧娘。”
他刚刚已经问好了,萧俪今日下午难得不用去官署。为了不让她和大夫撞上,明天等她去上朝之后再请大夫过来把脉,才是最佳的时机。
柳修筠心里拿定了主意,毛茸茸的脑袋有意无意的在萧俪大腿上蹭着,这几日萧俪早出晚归,好久都没和他亲近了。
谁知萧俪扯过边上的被子,抬手抖开将他裹住,然后也缩了进来,让他枕在她臂弯上,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肩背轻声道:“好了睡觉吧。”
被困在女人身前的柳修筠咬着下唇,眼底浮起幽怨的神色,不会是在外面吃饱了吧。
他不甘心的将脸往前凑了凑,贝齿咬开萧俪身前的一颗盘花扣,鼻尖刚凑上去。原本在他肩头轻拍的那只手移到他脑袋上,四指抵着他的额头一用力,他的脑袋就被迫扬起了。
他慌乱的垂下了眸子,不敢对上萧俪那审视的目光。
“柳柳,生病了还不老实,别胡闹,睡觉!”
哦,原来是顾及他生病了啊,他都忘了他还‘病’着。
柳修筠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抬眸对上萧俪那双好看的眸子,犹豫了片刻才小声说道:“萧娘,我,我这会又不难受了。”
以前的柳修筠眸子如溪水一般清澈,即便是情动不已的时候也只能看见他眼底的迷乱和虚无。好像就是从书房那次起,二人荒唐了一场,他就彻底放开了。
如今的眼中好像有钩子,他就那样欲拒还迎的看着你,就能让你心潮澎湃。
萧俪压下心中的冲动,将抵在他头上的手抚上他的额头,确认他没有发热才放心的将手扣在他后脑勺上。
重重的用了几分力气摁向自己,声音低哑:“柳柳,那你今天好好表现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