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必须是正室(女尊)(53)
瞥见赵怜儿抱着东西,往厨房那个方向去了, 柳絮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赶紧告退上山去给萧俪请‘病假’
柳絮一走,萧俪独自在院中晒了一会太阳, 就见赵怜儿又从厨房搬了木盆,坐在院子的角落里, 开始洗被单。
昨夜他们闹了大半宿,没想到柳修筠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浑身都精致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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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具反差感,和他那巴掌大的小脸相比,充满了违和感。简直不像是一个身体上长出来的东西,但是不知什么原因来的快去的也快。
但还好胜在次数多,最后一回的时候,柳修筠两眼一翻,当即就累晕过去了。
她跨坐在他腰腹上,看着已经晕过去的柳修荺,身子躺在桃红的被褥中,身下是他那又长又黑的秀发,铺了半个床铺。
浑身汗津津的,鬓边的碎发都打湿了,丝丝缕缕的黏在脸上、脖子上。
美的残破又妖治。
她倒是浑身舒畅,精神饱满。
最后她用暖壶的水,将他们二人周身草草清理了一遍,才搂着人睡去
所以,那被单上斑驳多有厉害,她一清二楚。
赵怜儿选了个离她最远的地方洗床单,是有意躲着的。
院子里静悄悄的,洗床单的搓洗声还是传到了萧俪耳中,这氛围有那么一丝的古怪。
正屋的门紧闭着,萧俪想了想,还是去屋里看看柳修筠怎么样了。
萧俪进去的时候,柳修筠披散着头发,立在书案前,收拾这她前几日练字的纸张。
他的头发已经梳好了,柔顺的披在身后,发梢一直延伸到了臀尖上。
日光从窗户的菱花格洒了进来,落到他腰间的发丝上,给那乌黑的头发染上了一圈光晕。
这样仙气飘飘的人,任谁也想不到,在床上的时候能那么妖治。
他发现了萧俪推门的动静,偏头往这边看。
二人的目光的空中交汇,柳修筠面颊上浮起了微微的红晕,小鹿一般的目光立马就移开了。
低头看着手中的宣纸,白皙的指节捏在宣纸上,可能是因为紧张,捏的宣纸有些发皱。
萧俪反手带上门,然后超他走过去,在书案前的八仙椅上坐了下来。
抬眼瞅在柳修筠的面上问“柳柳,今天准备干嘛?”
她语气平平淡淡的,面上也正经,柳修筠面上的红晕渐渐下去了,回看了她一眼道“也没什么事,收拾一下桌案,然后绣一绣帕子,到做饭的时辰就和赵怜儿一起做饭。”
“一天的时光也就打发了。”
萧俪皱了皱眉问“那你前两天在干什么?”
柳修筠抬眼看她皱了眉,声音都低了两个度,语气有几分怯懦:“基本都是这样啊。”
然后小心翼翼的看她“这样有什么不妥吗?”
萧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之前在船上就闷了大半个月没出门,在饮马庄也就扶着她出去转了一小会,现在好不容易安顿到了这么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他还是天天窝在屋子里。
“现在外面暖和了,许多花草都发了新芽,你没事可以出去转转,整天待在家里太闷了。”
柳修筠两辈子能出去的机会都不多,上一世他没有被流放之前,一直是待字闺中,长到谈婚论嫁的年级才参加了两次春宴。
被流放之后,一直被禁锢在各种女人的榻上,连房门都出不去。
况且,男子嫁了人之后,安守后院,打理家事,伺候妻主才是正理,t出去抛头露面的都不合规矩。
偶然出门踏青,都是需要妻主带着才行。
柳修筠有些不明白萧俪怎么会这样说,他只得轻声的说“我都习惯了,不觉得闷,不用出门的。”
萧俪还想再劝两句,又觉得有可能有些人的性子就是比较宅,待在家里就很自在,不愿意出门呢。
遂作罢
她从手边的架子上抽出了一张白纸,准备给她母亲,也就是当朝的宰相写一封回信。
柳修筠以为她要练字,便挽了袖子,在边上帮她磨墨。
萧俪拿起笔,在柳修筠磨好的砚池里蘸了两下,狼毫吸满了墨汁,萧俪思索了一番,准备落笔。
察觉到身侧的柳修筠一边磨墨,目光柔柔的落在她的笔尖上,等着她落笔。
狼毫悬在信纸上方,萧俪偏头问他“柳柳,读过什么书吗”
萧俪这话问的突然,柳修筠心中一紧,难道萧俪觉得她在这研墨,打扰了她练字,觉得他没规矩吗?
《男则》上说过,妻主读书的时候,不可打扰,不可狐媚,免得乱了妻主心神。
柳修筠慌忙的将目光从笔尖移开,语气有几分落寞道:“在家的时候,母亲请了教习公公教过规矩,读过《男则》。”
那就是识字了,这封家书,暂时不能让柳修筠看到。
萧俪提着笔,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柳修筠见萧俪这停驻的动作,心里认定了萧俪觉得他在这伺候不合规矩,心里有些酸涩。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道“那我去厨房泡一盏茶来”
萧俪见他自己要走,心落回了腹中,朝他柔柔一笑“那辛苦你了。”
柳修筠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萧俪赶紧提笔,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回信。
大概意思也是三点
第一:解释了救柳修筠不是贪慕美色,而是见他因为自己受折磨,良心发现过不去,才伸了手。
第二:在书院结识了新的朋友,这里的学子都是在潜心读书,以望能考取功名。她受了夫子的教导,同窗的影响,之前的种种不成器,现下已经知道错了。她这半年一定好好读书,准备参加明面的春闱,如果能一路中榜,希望能去刑部或者大理寺领个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