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景韶光(5)
然后转身小跑到门外,背过手把门关上了。
阳煦的瞳孔震了一下:“你、是套?”
“怎么了?”傅景珩湿吻他锁骨凸起。
“我要回家了。”阳煦的声音发颤,他撑肘起身,被傅景珩用食指抵住额头。
“什么意思?”傅景珩眯眼偏头,仔细察他脸色。
又来了,这人一眯眼,就浑身上下滋生出危险气息,像蛰伏水面的蛇头。
“你后悔了?”傅景珩冷声问。
看出他的愠怒,阳煦说:“不是,有点太快了。”
“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就。”傅景珩勾唇笑,“好喜欢你。”
“这也。”阳煦慌得六神无主,他一动,就被傅景珩更重点地盯。
“太快了。”阳煦说完,祈求般看着傅景珩,“可以慢慢来。”
傅景珩撇开眼,阳煦握住他脸庞,“行吗。”
“不行。”傅景珩垂眸看他手指,眼中带着不太善意的笑。
这人身上的危险气息完全暴露在阳煦面前,阳煦收手就要跑。
傅景珩起身逮住他后衣领,他蛄蛹两下,索性开始脱外套。
傅景珩笑了声,转而捏住他后颈把他拽过来。
阳煦呼吸急促,傅景珩食指上探,藏他发间,扼住他后脑,与他对视。
傅景珩的眼神算得上幽静,一眨不眨看着阳煦的双眼,“你再考虑一下试试?”
阳煦又闻到书页的味道,闭上眼,仿佛能看见正在焚烧纸张的火焰,紧接着熊熊烈火朝他吞噬而来。
他猛然睁眼,就把傅景珩看成王知熠。
“王知熠”抱紧他,他像是如愿以偿,埋在傅景珩胸前,深深呼吸。
吻一开始如雨点,滴在阳煦脸上脖子上,然后变狂,使他招架不住,栽倒在床上。
阳煦睁开迷蒙的眼,看见“王知熠”脖前掉下细链。
他像是着了迷,去吻这细链,心里满满是这细链的主人。
傅景珩挑眉而笑,握住他脸颊,大拇指擦过他湿润的眼尾。
这是阳煦21年来首次的美妙感受,“王知熠”很会亲,敏感地带被他摸得透彻。
舌钉一下下涌动,阳煦软得如水花,他的兴奋被勾起,他心腔的寂寞泄出。
傅景珩来他耳边问:“怎么样?”
阳煦箍住傅景珩后脑,他的发茂密,手感有些硬。
“好……”阳煦看着他闪出星光的眉钉,“爽。”
傅景珩看着他,笑得风淡云轻。
被这么看着,阳煦模样有些娇羞,傅景珩又盯他一会儿,问:“考虑好了么?”
阳煦点头,傅景珩低喘了声,阳煦猛地后仰,腰杆像绷紧的风筝。
这风筝又乍然断裂,阳煦仰脸看眼前人,一行泪滚滚汇入耳边的发。
傅景珩眼神出离,来吻阳煦。
……
没多久阳煦有些疲累了,但傅景珩没停。
阳煦抬头,发颤的手指去触垂下来的细链。
傅景珩俯身好让他摸项链,阳煦喘了声,又埋下头去。
傅景珩吻吻他耳朵,“我们很契合。”
他呢喃道:“知熠……哥。”
“谁?”傅景珩停了,眼神清明。
阳煦却迷糊着。
傅景珩故意下压让阳煦疼痛,阳煦轻“啊”了声。
傅景珩在他耳边冷声问:“zhiyi哥?”
这问话,像是整个地球倒扣在了阳煦头顶,让阳煦不得不清醒,他好像完全搞砸了,他完全……他到底在干什么?
“说话。”傅景珩抓住他喉咙。
阳煦费劲地说:“你掐着我我怎么说?”
傅景珩用气音一笑:“你现在不是能说吗?”
“你听错了。”
“我不可能听错。”傅景珩转过他的脸,他抿唇蹙眉,一副很委屈的样儿。
“你把我当你的zhiyi哥。”傅景珩抑着怒气,“你还委屈上了?”
“我做梦呢。”阳煦感觉他能把自己给掐死,摸摸他青筋爆出的手背,“刚才太累了,脑子不清醒,好像做了个梦。”
“哦。”傅景珩把尾音拖长一秒,“你梦见你的zhiyi哥啊?”
阳煦因为无法咽口水,呛了声。
傅景珩逼近他,脖上的细链挂过他凸起,他战栗了一下。
“你刚才认为我是谁?”傅景珩的额撞上他额头,锐利的眼睛冒着火气,“说。”
阳煦被掐得痛苦,这姿势又令他很难受,一时说不出话来。
傅景珩松开他一点,他急忙说:“我知道你是傅景珩。”
傅景珩猛地直起身子,反扣他的脸,手掌牢牢按住他后腰。
不知道过了多久,阳煦虚脱睡去,这一觉沉沉睡到天光大亮。
猝然,阳煦坐起身,身形不稳,他心里有一片束手无策的荒芜。
还好傅景珩不在,阳煦做了两个深呼吸,下床,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穿好衣服后,阳煦觉得自己像遍布疼痛伤痕的木乃伊。
静悄悄的大屋子里,能听见阳煦紧张的呼吸声,他满地找,找不到自己的手机。
门外好像有脚步声,阳煦绷紧脊背,后颈过电似的痛。
阳煦摸去,那儿好像被傅景珩吸吮得有些脱皮。
等脚步声消失了,阳煦轻轻拉开房门,转眼便见昨晚进来送套的那个中年男人。
男人一丝不茍穿着制服,垂眼又抬眼:“姓阳?”
“对。”阳煦硬着头皮说:“昨晚喝得都有点多,傅景珩人呢?”
“上学去了。”
“啊。”阳煦面露懊恼,“先告辞了。”
“阳先生,不吃点东西……”男人的语调配合阳煦的奇怪步伐,“洗个、澡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