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今天火葬场了吗(45)
大家都表示很理解。
惟独魔界一众芳龄少女哭花了眼。
其中最伤心的, 要数幽冥州王的女儿——苏木子。
幽冥州王被她哭得头痛, 冷着脸训斥:“不就是一个男人。你实在喜欢, 把你养的那些蛊虫通通往他身上扔,总有一条有用!”
说这话时, 他完全忘记当初对宴北辰的赞赏。
苏木子反驳:“才不是父亲您想的那样!”
她喜欢他,又不是只想得到这个男人。
她只是伤心,他们之间的感情为什么不平等。
她听过他无数事迹,将他当做大英雄,欣赏仰慕着他。
遗憾的是,她还没有找到最合适的时机出现,仰起笑脸,拿出最完美的状态认识他,朝他伸出手说一句:
“你就是王城的三殿下?我是幽冥州的苏木子,很高兴认识你。”
为了以最好的状态见到他,她甚至不惜主动迎合阿莉殿下的喜恶,成为他二姐最好的朋友。
只差一步,她就能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就能认识他。
王城大殿下其赛的婚宴上,苏木子也在场。
当时发生的事她尽收眼底,但她没敢站出去。
于是此后余生,她再也没有机会,站到他面前。
他已经有了心上人。
那个漂亮的浅蓝衣裙姑娘,这样简单,光站在那里,就得到了他的心。
苏木子内心酸涩。
她此生都不会再有机会,光明正大说出心意。
她那样喜欢他,他甚至还不认识她。
虽然她喜欢的,很可能是幻想出来的宴北辰。
但不可否认,她确实对他很感兴趣,很想和他有一段奇遇,成就一段美谈。
虽说遗憾事常有,但这件事她准备了这么久,最后只能无疾而终,未免遗憾过头了。
苏木子有预感,她要伤心上很多年,才能彻底淡忘这件事。
伤心着伤心着,苏木子开始气愤,抹掉眼泪,准备去找大祭司刑灾出气。
都怪他,天天和她提宴北辰。
现在她没戏了,总要找个人发泄怒火,刑灾就是最好的选择。
苏木子找上门时,刑灾正低头看着什么。
他一袭祭祀用的白袍,上面绣着奇植异兽,将身形衬托得清瘦挺拔。
“苏小姐。”
刑灾察觉到苏木子的气息,将手拢入袖中,淡淡抬起眼。
他从案前转过身,眉目疏朗,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苏木子看他这幅样子,有点心虚,可很快又挺直腰板。
她心虚什么,她本来就是冲着找他麻烦去的!
她语气格外豪迈:“来,陪我喝酒!”
她是提着酒坛来的,大有不喝倒刑灾,决不罢休的架势。
刑灾说:“臣不喝酒。”
苏木子强硬递给他:“喝!”
最后苏木子先把自己给喝倒了。
刑灾毫不在意她的失礼,唤来侍女,把苏木子扶了回去。
等侍女和苏木子离开,刑灾才重新取出袖中信纸,传往王城。
飞鸟衔起封好的信纸,一下子被看不见的火焰点燃,消失在空气中。
另一边,千里之外的王城,飞鸟凭空出现。
宴北辰接住刑灾的信,一眼扫完便焚了。
桌案还摆放着另几封书信,都是林州那边的。
说起林州,宴北辰不过在王城待了半月,那边的书信就催命符似的,一封封加急发来。
每次这种时候,画酒就不会凑过去。
识趣离得远远的。
宴北辰发现她后退的动作,随手将林州那边的信推开,冲她说:“阿七过来。”
闻言,画酒先看了一眼桌上的信,思考片刻,垂眼走了过去。
这半月里,宴北辰彻底暴露本性。
一有机会,就拼命把画酒往怀里捞,像只树袋熊。
他特别喜欢抱着她说话。
简直把画酒当做人参果,抱一抱,能多活一百年。
宴北辰惜命,自然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
他的怀抱凉凉的,一点也不舒服。
但画酒并不像以前那样,抗拒他的靠近。
他的拥抱,只是单纯的拥抱,没有逾矩行为。
画酒有时候甚至想,他要是随便一点就好了,这样她的天劫就不用愁了。
算算日子,好像越来越近了。
怀里的少女心事重重,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于是他摸摸她的脑袋,提醒她别走神:“这么放心我,都不问问是谁写的?万一是哪个女人写的呢?”
画酒一袭冰蓝色的长裙,被黑衣青年抱在怀里,有些艰难地转过身,盯着他乌黑的眸,小心翼翼向他求证:“那,真的是女人写给你的吗?”
她还以为是伐弋写的。
宴北辰哭笑不得:“像你这么问,有几个男人敢说真话?”
画酒的心沉了下去。
面上却没有太明显的变化。
宴北辰显然不在正常男人的行列。
他拿起信纸,在她眼前晃了晃,直接承认:“这信,确实是个女人写给我的。”
他开始回想,“我都有些忘了,写信那人长什么样子了……”
画酒赶紧抓住他的袖子:“忘了就别想了。我已经知道,你不用说这么清楚。”
“你知道什么。”
他扯开少女的手,继续说,“还能长什么样,又不是什么怪物,当然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
“她是林州王新纳的小夫人,名叫舟月。听闻是林州王在猎场遇见的美人,柔柔弱弱从天而降,林州王一见倾心。”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嘲讽的笑意,抬手指着上方,生动模拟了一下“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