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被暴君偏宠了(170)+番外
还能设祠堂牌位,受到香火供奉。
而且焉家有人,皇后就一直有娘家在,否则他们百年之后,哪还有什么郡公府呢?
京城中赏脸的宾客如云,虽说大部分是冲着帝后二人来的,但这个排场,足以让人津津乐道好几天了。
往后焉家有了子孙后代,代代传承,皆大欢喜。
前来观礼的冉文鸿看得一阵眼热,催促着冉月棠尽快找人成亲,婚期必须定在冬日里。
他心里的算盘噼里啪啦响,皇后娘娘是女儿闺友,定然也是要来出席婚宴的。
到时候皇后顺利产子,坐完月子摆过满月酒,就能带着孩子出门了。
金枝玉叶一同前来,岂能不让冉家蓬荜生辉!
他们也不需要开口求着皇后娘娘施与恩惠,平白消耗了情分,光是赏脸这一点,在京城里实则就能捞到许多无形的好处。
冉文鸿是个生意人,早就想来京城试水了,只是人生地不熟,京城处处达官贵人,巨头富户,他就怕自己小鱼入深潭,翻不出丁点响。
今时不同往日,冉月棠自己的铺子在京城立住脚了,那他冉家何不趁机把生意慢慢给挪过来。
背靠大树好乘凉,俗话还说远亲不如近邻,这要是不靠近点,过个几年可不就疏远了么。
知子莫若母,冉家老太太最清楚冉文鸿的心思了,连忙出言告诫,千万要注意分寸,莫要蹦跶太过了。
她清楚自家什么底子,可别贪婪着想捞个一官半职,人是欲望是个无底洞,有了这些又会想要更多。
老太太还真戳穿了冉文鸿,他本想着一家子搬来京城,多跟郡公府热络往来,混熟后给他那不成器的大儿子捞个闲差。
不然都老大不小了,已有妻小,却还是高不成低不就,读书不会生意不成,就是个无用之人!
被老太太那么一说,冉文鸿不得不收敛了心思,他所求不多,就想安生在京城做生意,谁也不敢来惹。
当然最好是能给予一点方便……
冉月棠同样了解她爹的脾性,只说他若还一心为了儿子打算,那就自己跟兄长过去,她可就不管了。
只要冉家确定要把家业给她,她一定会想法子守住,也不会饿着兄长一家。
她又不是硬抢来的,各凭本事罢了。
兄长大她好几岁,又不是没有跟着父亲叔伯做生意,都不知道亏了多少进去。
如今冉文鸿还没老,但已经要培养继承人了,明眼看着不行就得换。
若没有这个胆识和眼界,又有何能耐去享有富贵。
冉月棠瞧不上她兄长,不仅仅因为他没本事,还眼高手低。
巧得很,他的想法和冉文鸿一模一样,眼看自家妹妹和皇后是好朋友,只觉是祖坟冒青烟了。
那可是皇后!手指缝里随便漏个小官惠及身边人也不难……
他也是起了心思,还给冉月棠买礼物讨她欢心。
冉月棠又不是傻子,兄长随便一个举动她就给看透了。
这样的人送去官场,不是蛀虫就是贪官,还可能被人卖了都不知道,简直是害人害己!
人不怕没本事,若踏实肯干,总归有饭可吃,有处可去。
就怕没本事的同时生出一堆小聪明,钻了歪门邪道。
冉月棠怕家里人烦扰焉闻玉,不肯给他们引荐,也不让焉闻玉大着肚子出宫来寻她。
便改做书信来往,哔哔个没完的话都能写上去,反正有人手传信。
偶尔她会入宫探望,看看宝宝的成长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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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闻玉出席了知夏的婚宴,之后就一直在宫中养胎。
钱太医终于给确诊了双胎,如他一开始预测的那般,一强一弱,另一个起初都难以察觉到。
必须佐以汤药滋养一二。
这消息一出来,立即惊动了太后,三天两头的往栖梧宫跑,要亲自盯着焉闻玉养胎。
她是又喜又惊,正愁皇家子嗣太少,这就多送了一个!
可又怕是空欢喜一场,好端端的双胎,怎么就一强一弱呢?
太后开始烧香拜佛了,还把魏鄞修也叫上,让他涤净身上的‘污浊’,并求了一道签文说是要茹素,直到孩子出生为止。
焉闻玉看得两眼睁圆,幸而没有让她跟着吃素……
自从皇帝起死回生,太后就越发不着调了,什么都能拜。
不过好在魏鄞修拒绝配合,适时的出言制止。
要给菩萨塑金身酬谢神明他都没反对,一来慰藉内心,二来也是做给外人看看。
可是鬼神之说虚无缥缈,掌权者若带头舞弄太过,怕是有失分寸。
魏鄞修只关心一件事,把钱太医招来询问另一个胎儿弱成何样:“倘若它有何不妥,可会伤着皇后?”
“不能有差池,”钱太医斟酌着措辞:“陛下,微臣可没有只保一个的手段……”
“你的意思是,若有意外,双胎都留不住?”魏鄞修眉头紧皱,黑沉沉的眼睛看着他。
钱太医点头回道:“既是双胎,便是一个整体,它们一同出现,也将同时诞生。不过陛下莫要担忧,虽说另外一个弱些,却并不表示它留不住。”
它可能只是吃得少长得慢,所以之前给忽略了过去。
魏鄞修却道:“朕只要皇后无恙,倘若保胎用药太过折腾,就处理掉。”
钱太医闻言一惊,下意识环视左右,只有训德一人在殿内伺候,不会被旁人听去。
训德同他一样被这句‘处理掉’给吓着了,龙子凤孙岂能处理!说这句话的人还是皇帝!
钱太医连忙拱手解释:“陛下放心,情况尚未那般严重,也不会用多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