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被暴君偏宠了(46)+番外
“朕找个人伴你读书,”魏鄞修扭头朝一侧的焉闻玉道:“祝妃在宫中颇为无聊,正好可以作伴。”
焉闻玉突然被点名,不由一愣:“我也要读书?”
“以前可曾读过?”魏鄞修问道。
桌上这么多人看着呢,焉闻玉稍稍低头,回道:“只略学过一点……”
她在刘家是和庶长子一块被送去郑家学堂,嘉邑县统共就那么几个大户人家,其中称得上书香门第的就是郑家,祖辈都在朝为官。
而郑家的学堂是几个富户统共资助筹办的,像是刘家冉家这样的商户孩子,都能送去启蒙。
焉闻玉学过几年,定亲之后才被约束在家。
不过,她可称不上有什么学识,充其量就是能流畅自如看账本和家丁名册那些。
用冉月棠的话说:旁的可以不会,商户女必须会算账。
焉闻玉的算法倒是敏捷迅速,读书人可能觉得商户上不得台面,一心钻进铜板里,她却认为这个很实用,起码出嫁掌家不容易被底下人蒙骗。
文筝不由摇头:“皇兄太狠心了吧,居然把祝妃送去学堂。”
“胡说,读书难不成是在折磨你么?”太后忍不住瞪她一眼,笑道:“祝妃年纪小,趁此机会学一下也是不错,至于皇帝身边,可多抬个人……”
她寻思着,是否要挑个美貌的宫女过去伺候,就被魏鄞修截断了:“母后不必张罗,朕自有分寸。”
“你这孩子……”太后不无郁闷,她还能强硬的给他房里塞人不成?
况且话题被文筝一打岔,也不好继续绕着王萸蔓说事了。
吃过饭,令恩侯便说要带回女儿,家中老太太颇为挂念。
太后处处被堵,心中不虞:“娘亲当真挂念萸蔓了?不若一起接到宫中小住。”
令恩侯一摆手:“改日吧,有些努力做过就行了。”
他暗暗劝导。
令恩侯知道长姐中意他闺女,这当然是女儿的福气,不过,王家已经集富贵荣耀于一身,并不缺这一点。
陛下既然无意,何苦再三强求。
倒是太后的性子过于执拗,非要把王氏女塞进后宫。
当初皇帝驾崩,他同样也拦不住她要给办冥婚。
晚宴过后,令恩侯带着王萸蔓家去了。
太后的盘算打了水漂,兴致全无,当即打发几个孩子各回各处,少来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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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闻玉跟在魏鄞修身后,从景明宫出来。
恰逢十五,月色明媚,廊下的宫灯与月色交相争辉。
魏鄞修走在前头,“朕让你陪文筝一起读书,有意见么?”
焉闻玉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回道:“臣妾没有意见。”
方才都没问她,现在问也太迟了。
他倏地停下步伐:“你倒是好说话,事事皆无意见。”
后头的焉闻玉没料到他突然停下,一个剎车不急,直直撞了上去,脑袋磕着他后背。
魏鄞修转过身来,低头看她捂着额头的模样,在他跟前这么娇小一团,“笨手笨脚的。”
“陛下恕罪。”焉闻玉后撤两步,一脸老实。
魏鄞修居高临下望着她,目光着重落在她唇畔,软嘟嘟的红唇,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痕迹,即将痊愈。
“看来嘴巴没事了,方才用膳没见碍着你。”
焉闻玉小嘴微张,不知该作何回答,似乎感觉尴尬的只有她一人,显然,魏鄞修这厮脸皮比她厚。
能够坦然与她讨论自己咬出来的伤口。
“太后同你说要纳妃,你就答应了?”魏鄞修的语气颇有些凉飕飕。
焉闻玉眨着圆溜溜的水润眼眸,与他四目相对,那、那不然呢?
人家是太后呀,是你娘。
“祝妃不能替朕分忧,当真是失职,你可知罪?”
他一开口,就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了,焉闻玉不明白自己哪里惹着他了,又来找茬。
“臣妾知错……”
然而她态度软和也没什么用,魏鄞修并不满意:“朕赐你火纹鞭,还不如安在马屁股上,还能甩动听个响。”
火纹鞭?“陛下希望将它用在谁身上?”
焉闻玉问完,脑子里就想到了‘借刀杀人’四个大字,莫不是要借用她的手去抽谁?
她不要命了?
“朕已有祝妃,让太后歇了心思。”魏鄞修轻描淡写下达指示。
焉闻玉摇摇头,直接认错:“臣妾无能,还请陛下恕罪。”
“认错倒是越来越利索了,”魏鄞修一把拉过她,低声道:“朕要罚你。”
“这……”焉闻玉苦着脸,多少有些委屈和不服气。
圣上留宿朝悦宫,吩咐备下香汤沐浴,宫女小太监们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焉闻玉被叫到了净室,所谓惩罚,就是亲手伺候他洗澡。
此前有过一次了,倒没什么难处。
只不过……
焉闻玉才被啃过嘴巴,有点害怕与他坦诚相见。
“磨磨蹭蹭的做什么?”魏鄞修抬眸看向她:“过来。”
焉闻玉慢吞吞走了过去,替他解开腰封,褪去中衣,一层里衣,底下便是垒块分明的劲韧腰腹,蓄含着强大力量。
魏鄞修与她对立而站,两眼不错盯着她。
忽然伸手,攀上她不盈一握的侧腰,稍一施力便叫她撞着紧贴上来,他低声道:“你说,祝妃善妒,管着不让朕纳妃,这样可好?”
焉闻玉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猛然撞上去,鼓鼓囊囊的雪团弹跳着避无可避,与他挤挤挨挨。
他的话更是吓人!她来回摇头道:“不好不好!”
温i香i软i玉在怀,魏鄞修恍若不觉,牵起她的手,温热的指腹一寸寸抚过那细嫩的指缝,微痒微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