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被暴君偏宠了(91)+番外
他想对她一逞凶狠,目光灼灼,烫得吓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动手打她呢……
焉闻玉又惊又慌,只感觉自己是砧板上一块鱼肉,随时会被一口吞掉。
魏鄞修的身体不是有点毛病么?难不成他治好了?所以今日才心情愉悦?
他是非捅她一下不可么?她会不会受伤……
她兀自猜想着,也不敢直接问,委屈巴巴像个小受气包。
“又要哭了?”
魏鄞修发现,他以前所不能忍的画面,如今适应良好,不仅不厌烦她的反应,反而觉得……她哭得越发好看了。
似乎从心底某处生出一个恶趣味来,他低头亲吻她的眼角,道:“你哭吧,朕恕你无罪。”
“臣妾没哭。”
焉闻玉习惯性把心里的话憋着,两个眼睛又不争气,她才没有想哭的意思!
“朕都还没碰你,往后怎么办呢,嗯?”他状若无奈,不断啄吻她的眼皮。
“什么怎么办?”眼皮好痒,她的睫毛在颤抖。
“你要在朕怀里哭一整夜不曾?”魏鄞修似笑非笑,煞有介事道:“看来得让绵绵多喝水,不然都不够你流的。”
焉闻玉本就害怕,听见这明晃晃的揶揄,更添了气愤,抬手就拍了他一下!
她打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对皇帝大不敬。
然而她这点小猫挠人的力道,对魏鄞修来说不痛不痒,他压根就没放在眼里。
如此一来,不仅没能解气,反而更不高兴了。
两人胡闹一通就出去了,毕竟是在白马寺,魏鄞修不会让焉闻玉为难。
当真发生了什么,受到非议指责的只会是她,平添麻烦。
况且,他自制力惊人,又不是头一回忍耐,也不差这一两天。
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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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焉闻玉猜想的那般,魏鄞修的身体已经无事。
这些天,钱太医一直住在重昭殿,就没挪过地方。
赤峰的毒虫在大晟闻所未闻,对钱太医来说是一个莫大的挑战。
不过他到底是精通岐黄之术的大夫,不仅饱读各类医书脉案,就是实际诊治经验也很丰富。
在把缠丝藤了解透彻后,钱太医便心中有底,能够下手拔除了。
这缠丝藤并不难对付,它最厉害的特性还是在于神不知鬼不觉。
如若被种虫之人从来没有发觉它的存在,也没有任何身体上的不适,又岂会找人来对付它呢?
给魏鄞修寻来缠丝藤的那人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是皇帝,身边能人辈出,一旦有任何不适就会兴师动众。
唯有缠丝藤,能不声不响的害人。
钱太医仔细确认,缠丝藤就是压抑情志之物,它压制但不剥夺,也不摧毁,情志仍在,只是被不断削减。
据悉此物在赤峰,最早是被男子用来对付妻子的。
大晟人不理解赤峰的共妻习俗,实则是无奈演变成现今这样。
而那些共妻的男子,也不见得个个都和睦共处,有的为了守住妻子,便用上这缠丝藤,叫她没心思去找旁人。
此物是为了压制,并不会影响其他健康,所以魏鄞修先前突然暴毙,跟它没关系。
魏鄞修重活一世,经历过常人所不知,他无意深究自己的死因。
反正他要对付的人,已经越来越清楚了。
在确定身体无碍之后,魏鄞修立即勒令剎樊金野回去赤峰。
他不发兵的条件,就是赤峰成为附属国,要按时上贡,并且,把大王子剎樊翰柏送来。
魏鄞修要的是活口,一个人想死太容易了,剎樊翰柏既然与他为敌,就该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
至于剎樊金野,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不是魏鄞修关心的事情。
倘若连这点都做不到,还要他来扶他坐上王位,那大晟不如直接发兵算了。
剎樊金野想要活着 ,就得证明自己的实力,去活捉堂兄,自己成为赤峰新任国王,他才有资格继续活着。【 】
焉闻玉得知已经批准赤峰使臣团离京,心里多少松了一口气。
文筝跟剎樊金野断了接触,想必那丁点刚刚萌芽的情思,尚未被主人察觉就熄灭了。
这样也好,否则注定没有好结果的事情,徒惹烦恼罢了。
文筝还没听说这件事,她兴致勃勃的事情从谷物喂鸟变成了何连君的秘密。
少女情怀总是诗,撞破了人家的心上人,让文筝很感兴趣。
在白马寺的最后一夜,她就替何连君愁上了。
掰着手指头一算:“这还没到年底了,开春二月才是会试,三月殿试才能遴选出状元,他们岂不是好久都不能见面?”
何连君在京城,总不能老往白马寺跑吧?
焉闻玉扭头看她:“你怎知他们要考中状元才能见面?”
光凭那一言两语,可不好说。
明日就要回宫了,文筝找她出来夜游,两人这会儿到亭子里坐下。
文筝捧着下巴理所当然道:“若不是何尚书嫌贫爱富,他们何至于偷偷摸摸。”
大晟的民风,不让孤男寡女见面,但若有丫鬟婆子陪同,相游白马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焉闻玉问道:“何尚书是这样的为人么?”
“不知道,”文筝抬了抬下巴:“不过嫌贫爱富又不会写脸上,凡事不能看他怎么说,且看他平日言行如何,才能断言一个人的品性。”
这话很有道理,焉闻玉不禁佩服。
文筝笑嘻嘻道:“我学着田太傅说的。”
“你能记住夫子的话,想必夫子很是欣慰。”焉闻玉笑道。
“我还能学他捋胡子呢!”文筝顿时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