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我有一个复仇计划(15)
何玉衡你可要好好回来啊,我还等着你当我的丞相呢!”
何玉衡看向谢景行,谢景行为我添菜。
远处池塘里蛙鸣阵阵,几人各自一方心事,都沉默了一会,一筷子一筷子吃菜。
…
三巡酒过,兴致正酣。月上中天,漫天星斗。
萧澈发出醉话,眼睛迷离,“你们说,最好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的?”
何玉衡憧憬向往,引经据典,“人人贤德,讲信修睦,百姓吃饱穿暖,尊老爱幼,天下为公,路不拾遗。”
穆云深有泪轻弹,一双眼睛里仿佛能看见战火连天的敌众我寡的悲伤,“再无战乱,无妻离子散,百姓生活安定。”
谢景行难得输出,语调平静,“公平正义,世家平民生而为人人人平等,男女平等,
人人读书,人人有机会当官,没人能为非作歹肆意欺负别人,恶人被惩戒,善人被保护。”
我看着谢景行怔怔出神。
萧澈作总结发言,“百姓无饥寒之困扰,生活安宁快乐,国家选贤举能,强大无外敌入侵。
时屿呢?你就没有想要生活的世界吗?”
我受宠若惊,大佬群中我竟也配发言,“我希望每个不伤害别人的天才都能好好成长,
不死于无知留言,不困于穷困苦厄,不死于权力倾轧,不死于党派之争,不死于直言无畏不肯折腰。
我希望如果可能给他们一个衣食尚可的环境,让他们能在人类历史中尽情生长发挥所长。”
听时老师讲故事
萧澈起了点兴趣,转了转身,眼怀鼓励看向我,“有点意思,此话何解?”
我朝他点点头,听着不远处稀疏的呱呱蛙鸣,站起来走到栏杆边,望着月亮,
“古有庄周梦蝶,时屿曾经也做过这样一个梦。”
何玉衡若有所思,率先接道,
“庄子有疑,是我做梦梦见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梦见了我。”
几人都转换阵地,姿势各异坐在了与栏杆相连的长凳上,
穆云深抱着酒壶,何玉衡倚着长柱,萧澈看着远处池塘的荷叶和月色神色悠远,谢景行与我坐在一方长凳上眼睛一闪不闪望着我。
我有些惆怅,“时屿梦到了一青蛙族群千年的历史,青蛙逐水而生,在水中□□繁衍,以飞虫为食,此族群名为“泽”。
“泽”部群得天地之钟爱,生来就占据了最好的池塘,有最好的食物、最多的蛙才,还少有天敌。
渐渐它们衍化出了等级制度,分三六九等,善战的青蛙国王占据池塘中心最好最大的位置和最多的配偶。”
何玉衡啧啧称奇,“青蛙竟可知礼?”,
穆云深感叹,“蝶中世界果然奇妙。”
我继续,“但是天灾突至,池塘变小,飞虫食物变少,每个青蛙都变得虚弱,若是齐心协力,倒也可共渡难关。”
萧澈悲天悯人,忧心忡忡,悲怆叹息,“天灾为之奈何?”
我继续,“但是青蛙当官者怎甘心自己的食物比同僚少,青蛙贵族怎甘心将自己的食物分与青蛙平民,青蛙国王怎能忍受有比自己更善战者,
它们之间开始了激烈的内斗。
于是最会制造工具的蛙因为站错了党派被害死,
最精通勘测水土的蛙因为过于孤僻不掺合被饿死,
最会打架的蛙因为性子直率不肯讨好蛙王被处死。”
谢景行阖眼冷嘲,“人类历史亦是自古如此。”,
萧澈十分惋惜,“可惜了这些有才之蛙未遇贤主!”
我朝萧澈笑了笑,继续说,“但是剩下的青蛙们都觉得这没关系,只是少了几张嘴罢了。
“泽”族群平安繁衍了几百代,青蛙个数却没怎么增加。”
他们习以为常,谢景行眼眸清湛目光冷冷,
我继续输出,“直到有一天,池塘被外来的“涸”部群的一只青蛙发现了。
它们慷慨地招待了这只快被饿死没见过好池塘的大个子青蛙。”
他们上身立起来面色严肃,萧澈皱眉,“涸者,水土干涸,此族群不吉。”
我继续,““涸”部群,得天地之所恶,所居不过几汪小水坑,个个善战,抱团而居,繁衍至今不过几代而已。”
何玉衡展开扇子,轻蔑道,“比蛮夷不如。”
我点点头,继续,“然此族群亦有许多蛙才,待遇迥然不同。
食物虽少蛙蛙都有,“涸”族群定下制度不许争夺其他蛙的食物不许随意杀蛙,每只蛙都可尽情发挥所长帮助族群。
所以精通勘测水土的蛙活下来了,它找到了“泽”族群所在的池塘;
会制造工具的蛙活下来了,它制造出可以一种类似小投石机的工具,可以大量发射到其它池塘打死里面的蛙;
最善战的蛙活下来了,它一直是攻打其它池塘的先锋,战无不胜。”
他们突然全都站起来,酒意都被吓醒了,面色悚然。
最后穆云深垂头丧气,““泽”部群,不战自败。”
我点点头,没有再讲后续。
望着天上的残月,心中酸涩难言,谁不会为战火纷飞下的无辜平民心疼呢?
我的声音飘渺,“所以时屿常常在想,若是当初他们和后人都能好好活下来就好了,
若是他们都在,“泽”族群怎么败得如此惨烈。”
他怎么会以为没人在乎他啊?
何玉衡似是受了极大震动,像一个木像直直杵在原地。
谢景行紧紧握住我的手,我反握回去,于是他浅淡一笑,眉眼舒展,毫无阴霾。
萧澈追问,“屿屿是想说除了我们脚下这片土地外,海外、天外,世间可能还有和我们类似的土地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