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我有一个复仇计划(4)
“我曾救下几个人通过科举制当上了官,如今何家可是有意弃置他们官位?”
何玉衡有些为难,却允诺,“女子当官只你一个再不可有旁人。
既已通过科举考试说明确有真才实学,远放岭南使其造福一方百姓,往后再无此例。”
我双目微红瞪他,“然后你去先祖祠堂跪上一天一夜?何玉衡!你明知道我在有意为难你!”
何家公子嘴角露出浅淡而真实的笑意,“若不能满足郡主的合理要求,在下怎么配成为郡主夫君?”
他心满意足,理了理衣摆,温柔道,“我去回禀父亲,聘礼稍后送至府上,屿屿,一月后我们就是夫妻了。”
…
我脑壳痛,不想管这些破事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
临走之前吩咐绿痕,“就说我身体不适,任何人来访都不见,包括谢相。”
无视绿痕讶异的眼神,想了想又平静补充道,“若是何家送了聘礼来就先收着。”
思绪混沌中我隐约闻到了一阵浅淡的香气,似乎有一只微凉的手抚过我的额头,细密的吻落在我唇边不舍厮磨,一道人影在我床边伫立良久。
…
一觉睡到快下午三四点的样子,短短两天发生这么多事,我感觉生活太苦了,带着绿痕换上平民女子装准备出门觅食。
不想去想谢景行有没有真的爱过我,还是另有苦衷。
以他玩弄天下人的智力不可能和我一样今天才得到世家不对劲的消息,他兴许早有布局想趁机砍去世家一臂。
现代古代加起来二十三年我第一次全心全意如此炽热爱上一个人,竟得到如此一个结果。
如果家国天下重,儿女情长轻,那么凭我一人,也可拯救他心心念念的家国天下,
到时候造一个金屋把他关进去,让他日日亲眼看着我与旁人卿卿我我举案齐眉。
——毕竟拯救任务要救的是性命又不是孤寡命。
名士在民间
脑子里愈发恶毒地想着我的复仇计划。没看到他听说我并未拒绝何家婚事时的脸色有点可惜,不过不着急,来日方长。
又想着,毕竟是谢景行,用金屋锁链配他太俗,不如以琉璃作瓦、玉石为砖、前朝书画古籍孤本作陪、墨竹为伴,不允他出门,再让他看着天下河清海晏,让他长长久久活下去,让他长长久久看着我同旁人嬉笑打闹两心相许。
到那时,不知以身为烛火照世间不平事、一心舍身为公、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谢景行公子可会生出嫉妒贪欲之心?
到那时,不知冷眼旁观世人追名逐利的执剑者可会为我深深陷入十丈软红尘?可会为我去争去夺去抢去灼出一颗勃勃向生之心?
到那时,不知原书里被所救者乱刀砍死也丝毫不曾挣扎反抗的大奸臣可会生出无穷怒焰,生出愤慨命运不公之心?可会为我去竭尽全力挣脱出这必死的宿命囚笼?
…
西境军即将抵京勤王,太子被困老皇帝重新出山,何家反贼封府抓人动作频频,一朝惊变,浓重黑云压迫地面,爆裂风雨将将欲来,却又引而未发,沉沉悬在心头。城内早已不复昨日车水马龙盛景,路人皆行色匆匆。
我与绿痕去了京都南街深巷一家馄饨店,这家的馄饨量足味道鲜美,明明都是普通的食材却好吃得让人忍不住把舌头都吞掉。来时店内已有不少人,我们寻了个位置坐下等点好的馄饨煮好送过来。
“何家狼子野心!”“太子殿下冤枉!这一年咱有吃有喝闲暇时间还能认字!多好的日子!老皇帝!呸!昏君!几年前大旱饿死多少人!”
“隔墙有耳!小点声!要是赵笛还在咱都得血溅当场!”
“谢相门前好久没死人了,怪不习惯的。”
“真希望谢相大人和太子殿下能赢啊!”
“何玉衡我记得这人可好,咋说反就反了?”
“立场不同!可惜!何玉衡公子终究是第一世家何家的少主!注定要被架起来推上高位的!”
“要是何玉衡当皇帝感觉也不错哎!”“天真!如若何少主借世家登高位,以后言行皆为世家掣肘!”
“啧!世家多的是是一群高高在上贪腐好色有事喊家长的废物!”
“如今大人物里能把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看在眼里的也只有太子殿下、时屿郡主、谢相、何少主了。”
“可惜了时屿郡主!若是她父母尚在岂能让何家小子逼婚到头上?”
“大旱施粥,瘟疫散药,边境粮草,给乞丐小孩子吃穿教孩子读书,教被污名节的女子手艺!前几年那么艰难的时候谁家没被郡主救过!不知道跟谁学的,偏偏救人还喜欢隐姓埋名!”
“若轻云蔽月,若流风回雪,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小可曾远远见时屿郡主一面,周身气度疑是洛神在世。又菩萨心肠、进退有度,不怪谢相何少主穆将军具钟情她一人。”
没想到话题突然转移到我身上,我穿书过来这具身体的容貌确实当得上世间绝色这四个字,我低着头又往更里面缩了缩,和绿痕一起在墙边扮蘑菇。
外面满城风雨欲来,小店内却似另辟一方天地,满是热气腾腾又勾人的食物气息,和邻里间家长里短打招呼的八卦唠嗑。发表完了对政治新闻的独到见解,又一口一个大馄饨探讨起了王侯公子的风流秘闻。
“呵!谢相!负心薄幸!时屿郡主痴心错付!若是有心早该在郡主及笄时定下婚事了!”
“亏我以往敬仰何少主心善磊落君子!呸!趁人之危!竟拿穆将军性命要挟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