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柯学世界的那些年(242)
医生摇头,将病危通知书递过去:“病人内脏大出血快撑不住了,现在请做决定吧,还能保住孩子。”
降谷羽崩溃在瘫坐在医院的手术室前。
降谷零的爷爷艰难地问:“真的,没有办法吗?医生,她是我媳妇,请你救救她。”
医生无奈地摇头,“请做好心理准备吧,我会尽力的。”
降谷零的爷爷签字的时候,手颤抖着签了三次都没有成功。
降谷零的爷爷用力地抹一把脸,努力地保持冷静:“医生,如果有希望,请你,一定要,救救她。”
医生点头:“我会尽力的。”
最后在降谷安子断气剎那,医生剖腹救下孩子。
护士抱着孩子和医生站在旁边默哀。
孩子像是知道母亲已经离世,大声地哭泣,小小的手朝着一个方向挥舞着。
孩子响亮的声音穿过门传入降谷零的爷爷耳朵里。
这位政客终究还是撑不住,脊椎弯了下来,捂住脸,眼泪从指缝中落下来。
这位年仅56岁的政客仅仅七天里,面容苍老得如同八十岁的老人,憔悴地坐在沙发上。
“我已经处理好了后续。”
死去的下属葬入他们家的坟地,家属给予一大笔钱,将他们送出东京保护起来。
在降谷安子下葬后,降谷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已经两天没吃没喝的。
降谷零爷爷很担心,敲门,里面只是传来声音说:“爸,我没事,请让我安静一会儿吧。”
降谷零的爷爷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降谷清的身上。
降谷清沉默了很久,说:“我去看看。”
降谷清一脚踹开降谷羽的房门。
降谷羽被巨响吓得一愣,当即从床上跳起来拿自己的手/枪,宛如惊弓之鸟,“有敌袭?爸爸呢?你们没事吧?”
降谷清微笑:“没有敌袭,羽哥,我想和你谈谈。”
他们聊了好多,但只有两句话起了作用,“你难道不想为你的妻子报仇吗?你难道要看着你妻子的仇人吃香的喝辣的,逍遥自在地活着吗?”
降谷羽自然不会任由杀害妻子的仇人这么逍遥自在地活在世上。
那场枪击案凶手是抓到了,但那只是敌对家族推出来的替罪羊,他们还在快乐地生活着,想着如何搞垮降谷家。
降谷羽双手捂住脸,放声痛哭:“我绝对、绝对会将他们统统抓住的!”
降谷清拍拍他的肩膀:“加油,如果有需要,可以来找我,我会帮你的。”顿了顿,说:“哥哥。”
降谷零的爷爷站在楼梯口朝上看,看到降谷羽和降谷清下来,顿时松了口气。
“爸……我想见见他。”降谷羽眼睛红肿。
降谷零的爷爷说:“他在医护室,羽,你进去的时候,记得换隔离衣。”
降谷清说:“我也去看看。”
“嗯,去吧。记得换衣服。那个小家伙很乖很可爱呢。”降谷零的爷爷说着哽住了,呼出一口气,说:“很像安子,很乖,很好看。”
降谷羽艰难地扯出笑容:“是吗?”
他们换上隔离服,进入降谷家的医护室。
孩子看到他们,便好奇地朝他们看过来,“咿呀。”
降谷羽蹲下来轻轻地伸手放在保温箱上,轻轻地露出笑容:“确实很像。”
降谷零的爷爷说:“是吧?特别是那双眼睛,特别像,样貌也像,跟安子起码八分像,肤色也是遗传了安子的,真的太像了。”
降谷清左看看右看看,“脸蛋很像一块蛋糕。”咬起来应该很软。
降谷零的爷爷嗔怪地看着降谷清:“怎么形容呢你,想吃蛋糕了?”
降谷清歪头:“但是看起来很软,真的很像一块蛋糕啊。”
降谷羽隔着保温箱,失笑,眼泪却忍不住涌上来:“确实是有点像,很软。”
孩子伸手隔着保温箱摸摸降谷羽的手掌,“咿呀。”
降谷零的爷爷说:“孩子还没起名,你给取一个?”
降谷清一听,就说:“叫倾怎么样?倾国倾城。”
降谷羽无语地看着他:“他是男孩子。”
降谷羽思考:“那就凌?高尚,勇敢拼搏。”
听着感觉挺好的,但降谷羽不太满意:“凌可能不太好,寓意是冰。”他希望他的孩子平安喜乐,安康幸福。
降谷羽摸摸下巴,“零怎么样?我希望他能乐观开朗,正直幽默。”最重要的是,零这个字有唯一、独一无二的意思。
“挺好听的。”降谷零的爷爷点头。
降谷清摸摸下巴:“也挺好的。”
降谷羽轻笑:“那,就叫你,降谷零。你好呀,零,我是爸爸。”
降谷零高兴地眼睛弯弯,伸手贴在保温箱上:“咿呀。”
降谷羽轻轻地摸着保温箱里的那只小手。大手小手重合在一起。
这是他和安子唯一的,独一无二的孩子。
从那天开始,降谷清开始奋发图强,专心搞事业。
降谷零的爷爷逐渐将自己的人脉和权利转交到降谷羽的手中,一点一点地教导他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政客,协助年轻的他在政坛上立脚。
在降谷零两岁的时候,降谷零的爷爷重病,将所有的人脉权力交到降谷羽手里。
这个时候降谷家处于低谷,但是敌对家族处于巅峰期,非常强大,想要搞垮他们家,抓到凶手,很难。
所以降谷羽选择蛰伏,任由他们逍遥,低调地发展自己的人脉和势力。
此时降谷家的人已经全部隐姓埋名离开东京,只剩下降谷零在大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