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卿(219)
阿沅猝然被袭击,吓得她汗毛都竖起来了,结果发现是他,怕倒是不怕了,可是更气了,张嘴就咬他。
“要咬就咬这儿。”
郁望舒托着她的后脑,低头,吻住了她。
阿沅一边挣扎一边被他追着吻得连连后退,头上的巾子掉在脚边,湿法散开,直到后背抵在门框上才知无路可退。
他却一个劲儿地凑上来,早已没了束缚的胸脯被他压得都发疼发胀,心口胎记开始发烫…
不要!
阿沅想要咬他,却被他灵巧如蛇的舌勾住,令人脸红的水声从彼此的唇舌间弹奏而出,托在后脑的手扣得更紧了。
他们彼此都好过熟悉彼此的节奏、感觉、温度…
“别…别,我…不、不,想…”阿沅无意识地呢喃,声音跟兑了水的浆糊似地发腻,教人分不清到底是想,还是不想。
“我只是抱抱你,阿沅,让我抱抱。”清冽的声音也开始变得含糊。
温热的手掌从腰后的曲线往下滑落,捧住山丘,将人往上提了提,阿沅的脚背立了起来,脚尖将将戳在地上的,双手本能地拽住他的衣襟,眯起眼睛,眸光迷离。
她被他吻得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有甜腻死人的声音从可口的樱唇里时不时溢出来,勾得人想要欺负她更多。
郁望舒的舌头贴着纤细的脖颈一路下滑,她似乎被狼地叼住脖颈的羔羊,丧失了反抗的能力,只能献祭般地扬起脖颈。
滚烫的鼻息一路探及幽谷中的宝藏,尖锐的牙齿咬住胎记的瞬间,热泪顺着眼角滚落。
“疼…”
似乎是痛苦又似乎是欢.愉的声音实在是太勾人了,却成功地将郁望舒从失控的边缘一下子拉了回来。
郁望舒用力咬破嘴唇,撕裂的疼痛终于成功压制住身体的渴望,他艰难把头从她的胸口抽了出来。
此时,阿沅身上的沐巾几乎掉到了腰间,她艰难地拉着。
郁望舒想帮她拉回去,可是手背擦过无比绵软的地方,俩人俱是一震。
阿沅死死咬着唇,郁望舒的喉结滚动得都快撑破喉咙了,手微微颤抖。
太奇怪了,被他弄得极为难受的阿沅,一巴掌就要扇上去,却在看见他的脸后停了一下,半路改了方向,拍开他的爪子。
“别碰我!”
阿沅从床头抓起亵衣去了后面,快速穿好后,出来发现他还在,冷着一张脸:“你怎么还不走?”
郁望舒是想走之前看看她的,但是这么一闹,本来想说的话都忘在了脑后,又被她连番催促,心里不免黯然,转身的时候眼角瞥到个什么东西,一瞬即逝。
心里有种预感,总觉得是个重要的东西。
郁望舒停下脚步,回头定睛一看。
阿沅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脑袋一下子就炸了:这东西怎么还没扔?!
她挡住对方的目光,指向大门:“门就在那儿,你赶紧走吧。哎,等等,你干嘛…不许看!”
郁望舒二话不说绕过阿沅,一手止住她乱抓乱挠的爪子,从案台上拿起外表雕刻着彼岸花的鬼工球。
“你还留着。”他看过来的眼眸熠熠生辉,远比星辰还要璀璨,晃得阿沅别开了眼。
“丫鬟忘了丢,你别误会。”
“我没误会。”郁望舒把球塞到阿沅的掌心,“没丢就好,这个东西你收好。我要离开京城一阵子,这期间我的人都会听你的差遣。”
这话有点不对劲,阿沅反手拉住他:“什么意思,你要去哪儿,要做什么,你把话说清楚了。”
郁望舒只是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墨玉扳指外侧凹凸不平的纹路膈得人心生不安。
不知道哪里的念头脑海一闪而过,阿沅福至灵心。
“你要去边关?”
待在王府的日子里,她并非什么都不知道,他一直都有关注老齐王旧部的动向,他看的书也多是兵书。
“是为了我。”几乎就在一剎那,事情都被捋顺了。陛下赐婚,客栈的那把火,世子受伤,齐王和二皇子主战。
他要去北疆领兵打仗!
郁望舒挑了挑眉,讶然失笑:“我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瞒我的事还少了。
阿沅心里忿忿不平,却听他道:“我明日就出发,今晚过来就是看看你。”
好一个明日就出发!
那一刻,阿沅爆发了,揪住郁望舒的衣襟。
“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见!”
“我需要你这么做吗!”
“打仗得死多少人,你能活着回来吗!你怎么就不想想后果!”
郁望舒反手揿住阿沅打红了的手掌:“行了,别打了,到时候疼的是你。”
“你到底有没有在我说话!”阿沅急得眼睛都红了,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说这些有的没的。
“那我问你,不想打仗,不想死人,和平解决这件事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去和亲,你想去吗?”
阿沅哑口无言。
她有多了解郁望舒,他就有多了解她。
郁望舒上前一步,逼近到她身前,阿沅只能微微后仰,仰视如雪山一般的男人。
“说话啊,你想不想?你不会真的信了他们说的那些屁话吧,什么天下太平、江山安康全系在你一人身上,你不去就会生灵涂炭!别告诉你这么傻!”
如果妥协,只会让大金认为大梁怕了,狼子野心,他们不会知足,接下来还会不断试探,通过开战来威胁大梁得到想要的好处,最后再将大梁蚕食殆尽。
对付这种敌人就是不能满足他,要彻底踩得他永远别想再抬起头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