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太爱朕了怎么办(378)
那当地城守被顶头上司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当日点了兵赶往临沅县。
州牧竟然要他听从眼前这个青年人的安排,岳城守觉得州牧大人这是在羞辱在自己。他心里十足的鄙夷不屑,打量着陛下,不仅不下马,还大言不惭问陛下:“你是哪家的公子?山上的可是匪贼,会死人的,可不是给你玩闹的地方。怕了,就回你爹娘身边去吧。”
陛下看着他的马从身前“哒哒”跑过,手里马鞭一卷又一扬,转瞬将岳城守掀翻在地。
“草你娘的!”
岳城守还没爬起来,又灰头土脸挨了一鞭。
陛下骑在马上,一脸冰霜睥睨岳城守:“以你这般何以当一城之守,要是不想死,即可回家请辞罢。”陛下手一扬,给岳城守身后的两个属官看令牌,“本官乃颍州州牧钦点的缉寇使,尔等想报效朝廷,随本官一道上山逐杀贼寇!”
属官虽属岳城守管辖,却非岳城守招揽,两人早知懈怠享乐的岳城守气数已尽,早晚会有这一日,故听到缉寇使的号召毫不犹豫回话:“属下听令!”
陛下打马前行,身后跟随官兵百人。一直到半山腰,陛下打头阵,带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上山。
不过两日,拿下匪贼头头的首级。
虾兵蟹将不堪一击,陛下瞧两名属官都非滥杀之人,接下来收尾的事便全权交予他们。
其中一属官见缉寇使急不可耐要走,便好奇问:“大人何故如此之急?累了这两日,何不我等找个地方先行喝两口再走不迟?”
陛下很不想和他们多费口舌,但人家既然问了,他不便不答:“恐家中夫人担忧。”
另一属官觉得这又是另一个“岳城守”,心里鄙夷,嘴上也难免不客气了两分:“大人年纪轻轻,又武艺精湛,来日必无可限量。倘若一心只知温柔乡,怕是会误事。”
如今只能在梦中做闲散王爷的陛下冷硬反驳:“有的人追求功名利禄,有的人追求闲适生活,都是追求,又何不同?百姓是人,陛下也是人,又何不同?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陛下说完,不给属官辩驳的机会,利落打马离去。
猝不及防吃了一大口尘土的属官一个揉眼睛,一个“呸呸”两下,眯眼瞅着打马狂奔的年轻人,都不知该说何话。
他们心里是不敢茍同的,然眼前的年轻人气势太足,他们不由得有了动摇,开始怀疑自己的坚持是否是对的。
两人要是知道他们见到的年轻人就是陛下,恐怕就不是动摇这么简单了。
...
回家的路顶多半日,陛下觉得他还能再快些。然而这一走竟走到了傍晚。
从山上下来后,陛下嫌官道绕远了,就寻了条小路赶回家。在这条小路上,他们碰到了一辆古怪的马车。
赶车的是个老头,但这么眼神警惕身材健壮的老头陛下还是头一回见,不由慢下速度多看了一眼,然后陛下又看到了从车窗里探出头,打算跳车的一姑娘。
陛下觉得眼前的一幕莫名的眼熟,故没想太多,在姑娘一跃而下之际,陛下将人接在了怀里。
和姑娘四目相对,瞅着姑娘熟悉的脸,此时此刻的陛下觉得更熟悉了。陛下忽然记起来了某个被他转瞬遗忘的画面。
难怪贵妃时常说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可不是在观花殿选秀时,而是在大马路上。
原来是真的。
陛下有些感慨,好在当时他将人送回了马车,要是让贵妃逃了,那他此时就没贵妃了。呵呵,真是老天有眼!
他再一瞧眼前和贵妃有两三分像的姑娘,还是决定不送回马车了。这车夫明显不是好人,他作为陛下有责任保护百姓不是。
陛下单手抱着姑娘,单手劈向车夫。果然,车夫是有功夫底子的,竟从屁股底下抽出一把带血的大刀迎战。
一马,一马车还在疾行着,然陛下与车夫的交战却愈演愈烈。瞧着近在咫尺的利刃,姑娘吓得面色泛白浑身颤抖。但眼前的人又不是贵妃,陛下打得兴起,才不管那么多。反正人活着就行了。
很快陛下占了上风,陛下觉得没意思,之后交给幺平处理。
姑娘直接吓吐了,陛下嫌恶的从马上跳下来,瞧着自己的衣摆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没了支撑,姑娘从马上掉下来,陛下连手都懒得伸,还退后了一大步。
就这样,姑娘脸朝地摔了个大马趴。好在姑娘用手挡了挡,否则怕是要毁容。
陛下示意俩护卫把人扶起,也不管姑娘摔伤没,摔得疼不疼,见人没晕,陛下不茍言笑问:“车夫是何人?你与车夫是何关系?你又为何要跳车?”
元书雨下意识摸自己的脸,没感觉到疼痛,又放下手。才抬眸看向眼前说话的人。
那人不仅说话有气势,长得也很有当官的派头。只不知是什么官?
这么年轻,这样的打扮,又风尘仆仆,料想也不是大官。元书雨没再往心里去。
“说话。”
被呵斥,元书雨垂了眸,回话:“小女和丫鬟翠儿回家送堂姐出嫁,谁知途中遇到匪贼,匪贼把翠儿杀了,又掳了小女。听那人的意思,是想将小女拉去勾栏院卖了。小女怕到了地方更难逃走,是以才打算跳车离开。”
她规规矩矩行礼:“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无以为报,只有来世再报答公子。”
陛下脸色缓了两分,点了头,招来幺平询问。
“那车夫怎么说?”
幺平回话:“嘴巴很硬,砍了几个手指,奴才打算砍他脚指时,就说了。是个流寇惯犯,杀过不少人,看这姑娘漂亮,t打算卖了弄点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