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真的只是个普通NPC(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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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亮着灯,计一舟还没睡,仔细搜查了一遍屋子,床底、衣柜、台缝,任何边边角角的地方都没有放过,但仍是一无所获。
这里就好像是一个普通的旅馆,除了偶尔会出现的、没由t来的被注视感以外再无异常。
是他在高压副本待太久,习惯性地多虑了吗?
计一舟无意识地捏着左臂上的石膏,寂静中,门口出现了细微的摩擦声,一张小卡片自门缝底下塞了进来。
【长夜漫漫,你,寂//寞吗?清//纯//学生妹,性//感少//妇,皮//鞭蜡//烛,口//球束//缚,双//飞服务,花样玩法,最难忘的体验,逆时针九十度拨动门牌即可享受美女//上门//服务,排解//深夜的空//虚、寂//寞、冷~~】
“……”
“……”
“?”
计一舟沉默了一瞬,眼神顷刻凌厉,放现实,这事违法,放副本,这事要命。
按卡片上说的做或许会触犯规则,最后来的是索命厉鬼,无视这条信息则可能错失关键线索,进退两难。
计一舟盯着卡面看了会儿,这张粗劣印刷的卡片上还有一颗人为画上去的爱心,看着格格不入,又带了几分引诱的意味。
不知是何人的恶趣味。
他打开门,外面走廊上一片漆黑,没有人,古铜色的门牌嵌在木门上,在房内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微弱的光。
计一舟尝试去拨了一下,两位数的门牌号中前一位并不能动,而尾号确实可以转动,这种细微的地方如果没有卡片提醒很难发现。
思考了片刻后,计一舟逆时针将门牌号拨到了九十度的位置,他手上有保命道具,可以赌一回。
约莫过了十分钟,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叩—叩—”
计一舟握紧了道具,神经高度紧绷,站在门扇的一侧以防偷袭,而后缓缓打开了房门。
暖色的光打在了来人的身上,不是外形可怖的厉鬼,而是笑吟吟的老板娘。
隐形的乌兹停在禾音的肩上,看他的黑豆眼里带上了嫌弃,“好哇,这人看着挺正经一小伙,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人。”
禾音但笑不语。
来者是她,计一舟并没有放松警惕,始终保持着防备的姿态,“怎么是你?”
他的位置刚好方便了禾音进门,客房里有一张圆桌几把椅子,她光明正大地坐了过去,而后回头问向还站在原地的计一舟:“嗯?见到我你很失望?”
“还是说,你想见的是美女学生,亦或者火//辣少//妇?”
“……没有。”
计一舟扫了眼外面的地板,只有高跟鞋印,他关上门,径直走到她对面,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无声地询问和对峙。
禾音撑着下巴回看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人仍在对视,乌兹搞不明白他们俩到底在干啥,跳到桌子上左看看右看看,眼中满是迷茫。
就在此时,计一舟终于开口了:“你究竟想做什么?”
禾音奇怪地反问:“不是你深夜寂//寞才主动找的我吗?”
计一舟:“……”
无法反驳。
他侧过头,盯着墙壁问:“咳,那你准备怎么帮我排解…空//虚。”最后这几个字轻的几乎听不见,语调十分生硬。
“客人,我丑到让你不忍直视吗?”禾音唇角笑意加深,起了逗弄的心思,声音缱绻地说:“还有,怎么做当然是……”
她站起身,凑过去,附到他耳畔温声说:“你说了算。”
桌上的乌兹被阴影笼罩,仰头看着两人,不自觉地长大了嘴巴,鸦不理解,鸦大受震撼。
计一舟条件反射地退了几步,动作间踢翻了旁边的椅子,发出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噪音,他避开视线,哑着嗓子直白劝道:“别再做这种事了。”
“我做什么了?”
“……卡片上的那种。”
禾音敛了笑意,“客人,我们这儿是正经的旅馆,提供的也是正经的服务。”
计一舟再一次沉默了,这种正经……包括了皮//鞭蜡//烛和口//球束//缚……吗?
短暂的寂静之后,计一舟的理智突然回笼,惊觉自己被眼前这个人带偏了,思维脱离了副本的逻辑,以至于忽视了这件事背后的意义,副本绝不会无缘无故设置这样一个情节,他大意了,也轻敌了。
计一舟彻底冷静,重新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对面的老板娘:“你们这个服务,是一直都有的吗?”
禾音眉梢微挑,身体后倾靠在了椅背上,“客人,你指的是陪聊服务吗?从你们进店那会儿起不就一直在享受这个服务吗。”
“……陪聊?”
她故作惊讶:“不然呢?夜深人静,秉烛夜谈,不正是排解寂//寞的良方吗?还是说,客人你想的是什么?”
计一舟没忍住多嘴问了一句:“……那卡片上那些?”
“啊,你说那些啊。”禾音瞥了眼卡片上的内容,脸不红心不跳地拿九五挡刀,“你要想聊那些,得找老板来,他比较懂。”
乌兹:……鸦还在这儿呢,说它主人坏话的时候能不能先避开鸦。
这是它家主人风评被害得最惨的一次。
计一舟嘴角微抽,这人真是……
他继续试探:“老板娘,这里只有你……和老板能提供这种服务吗,卡片上不是说还有学生?”
为了防止被她抓住漏洞,他还特意把老板也说了进去。
乌兹气的毛都炸开了:“你才提供服务呢!我那冰清玉洁的主人是你能叭叭的吗??!”
可惜它还是隐身状态,说的话只有禾音一人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