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反派，读书还债(136)
……早就不缺了。
无论是系统偶尔洒下的星币，还是黑市的盈利，亦或是赛博菩萨的馈赠，都让她的小金库变得无比丰富。星币不知何时开始变成数字，失去了最初的意义。
但这是第一笔。
第一笔在所有人赞赏目光中领到的钱。没有灰色地带的小心翼翼，没有违法违纪的遮遮掩掩，没有垃圾的腐臭味，没有血液污染眼球。
是带着书香气息的，是带着汗水与深夜星光的。是明亮的，是漂亮的。
是堂堂正正，干干净净。
——啊。
姚柒柒终于意识到了。
——她啊，她站在阳光下。
*
啪嗒。
……啪嗒、啪嗒……
眼泪连成线，终于无法抑制地从眼角坠落。台上的少女红了眼眶，所有压力、疲惫和隐藏的情绪在这一刻不再是遗憾。
校长轻轻抱住了她，这也是第一次有父亲一样的角色抱住她，无法弥补童年的空白，却填满这一瞬的心脏。来迟的温暖滚烫，却无法放手。
方白庭说：“辛苦了。”
辛苦你从黑暗走进光中。
第072章 暑假
总结大会莫名其妙变成了泪奔现场, 一群十七十八岁的小孩们爆笑又爆哭，简直比三年级的结业仪式还热闹。
充当志愿者的学长学姐们嘿嘿一笑，彼此对视片刻, 不怀好意地掏出了光脑。
——于是那段时间, 校园论坛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还有破防的一年级生们。
#（热门）我恨！！到底是谁原图直发论坛？！丫的，我和你们不p图人士拼了！！#
吃瓜群众们：允悲。
——但是当下, 一年级生们还没有察觉事情的严重性，仍然快活。
“谢谢校长……”
姚柒柒恢复得很快, 哭完擦擦眼泪, 整个人又豁然开朗。她的眼尾还留着红印，却已经开心地接过了证书, 莞尔一笑。
少女转头就想去到朋友们身边, 结果刚一回身, 便撞上快门“咔咔咔”狂响的李诺。
闪光灯糊到脸上，世界好一片惨白。
姚柒柒脚步顿住。
李诺骤然回神：“……”
啊, 被抓包了。
“等等, 你听我狡辩。”他试图挣扎, “这绝对不是在记录黑历史, 绝对不……嗷！！！”
最后，可怜的摄影师少年含泪被夺走了相机，痛失最新战果。面对被丢回来的相机, 他也只能看着残留的青梅照片黯然自闭。隔壁的莫莉嫌弃又无语地把他从地上拔起来，强行拉扯出一个笑脸：“要拍合影了，笑！”
李诺就哭哭啼啼地跟着强颜欢笑。
于是那一年，一年级的奖学金纪念照格外惨烈：笑得悲伤的黑发少年, 独自骄傲的金发大小姐，哭肿眼睛的快乐少女, 扶额的大皇子殿下，状况外的欧文家小少爷，还有围观吃瓜的许多其他同学。
被夹在中间的校长：精彩。
官方摄影师憋着笑按下快门，“咔擦”一声，将这份青春感永远定格。
——颁奖环节结束。
姚柒柒得知奖金会在三个工作日内到账，并不着急。
一军很大方，每人领到的奖学金足有8888星币——这似乎是前任校长的特殊迷信——少女借此还清了债款，还净赚五千，自然猫儿一样餍足。
在雷鸣般的掌声中，十名学生重新落座。
校长扫视一圈，拍了拍手继续主持：“好了，下面我们继续……”
总结大会就这样渐渐步入尾声，老者又讲了许多老生常谈的话题，比如夏天注意防暑，比如不要放松课业，又比如注意身体少玩水……总之，在半个小时后，校长宣布这一学期正式结束！
放、假、了！
同学们当场欢呼起来，庆祝放假的心情难以抑制。
已经有人抓住了背包，随时可以跳起来冲出礼堂，脚尖对准了门口。然而，就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刻，方白庭忽然摆了摆手：
“咳咳——请大家再等一等，稍安勿躁。”
他说：“的确马上就要放假，但我还有几件重要的事情没有交代。”
同学们愣住，犹豫了一会儿，纷纷把屁股挪回去坐好。他们不知所措。
校长沉吟许久，说：“大家应该还记得，学校在今年4月展开了应急教学模式。而很遗憾，这一模式恐怕暂时无法取消——也就是说，今年的暑假将不同于往常。”
“根据前线传回来的情报，虫族大批量停留在后方，只有小部分坚持骚扰边境、摄取食物。虫母动向不明，但新生虫族越来越多……这不是一个好迹象，说得直接一点，战争也许会在几个月后迎来爆发。”
他看见孩子们定住了，表情空白。
校长只能继续道：“已毕业的三年级生会即刻送往战场，所以你们必须意识到，今年的情形依旧严峻。而你们马上就会成为二年级生，也要作好随时上战场的准备。”
战争的残酷并不会因年龄而削减，如果虫族大举入侵，即便是马上入学的新生也会在紧急加训后前往军部。
宇宙级别的大战，几乎是人数和物资堆起来的战争，每一个战力都无比重要。
“……”
听到校长的话，有同学已经开始思考未来，内心忐忑不安。也有同学左顾右盼，神情沉重复杂。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们的想法很单纯：……那我们的假期会不会取消啊？
——“咳，当然，放假还是要放的！”
话锋一转，校长呵呵笑起来：“不用那么慌乱，现在的状况还没有那么紧迫。”
“只不过今年暑假期间，大家最好尽量留在中心星球上，首都星、美安达星、米洛星……都可以。如果要离开中心区域，请先向学校打报告，且离开时间不得超过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