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反派，读书还债(190)

人们顿时尖叫不已，脏话直冒，完全搞不懂这老东西发什么疯。但他们更怕的是对方直勾勾的眼神，好像他没疯，他们才是神经病。

“呀沙哩哥不存在。”他咯咯笑道。

疯了，疯了！

几人惊恐万分，脑中只能想到这一点。阿旺知道老汉醉了，黑下脸就打算将他送走，以免听见更多惊世骇俗的话，其他人也纷纷尴尬地移开了视线，内心直打鼓。

“干什么？放开我！”老汉不甘心离开，使劲挣扎着，怒喊，“你们都被骗了！哪有什么呀沙哩哥，都是胡扯，胡扯！”

压着他的男人连忙道：“别说了，老阿赫。你杀过那么多孕妇，还这样猖狂，你要遭报应的啊。”

老阿赫绝望大笑，又哭又闹地嘶吼：

“根本没有报应……”

“你们都被骗了，听我的，不，别听……听我的吧，都是假的！”

“根本没有呀沙哩哥！！！”

——“有的。”

混乱中，一道空洞无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扼住了老汉撕心裂肺的吶喊。众人愣住，缓缓扭过头。阿旺烦躁地皱起眉，沉声问：“梁子，你也跟你爹一样疯了？”

他们看见梁子木楞愣地站在紧闭的房间门外，表情是恍如隔世的超脱。他平静地望着他们，就像在看一群死人，不曾产生半点情绪波动。昔日的狗如今居然站起来，实在让人不适。

阿旺大骂了几句，“还不快滚开，不然我打死你！”

梁子木讷地眨了眨眼，抬起手。

半晌后，咔哒一声。

少年将门上了锁。

“……”

“……”

无言，诡异的死寂弥漫开来。

在所有人迷茫的视线中，梁子指向老阿赫，像指导迷途的羔羊回家，冷静而平和地说：“阿爹，呀沙哩哥存在的。她说你们作恶多端，生子也祛不干净，不可饶恕。你错了，糊涂了，可是来不及了。”

“所以她来了。”

话音刚落，他快活地颓然一笑：

“我们所有人的报应来了。”

下一秒，宴会厅后方的土墙被猛然推开，发出了一阵巨响！烟尘弥漫，角落的酒桶被踢翻，刺鼻的味道肆意飘散。阿旺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倏地被一脚踹飞，狠狠撞上了墙壁。

——少女从暗室中走出来。

她背后的烟尘与光晕相融，化作遥不可及的世外暮光。明亮的眼眸溶解了一切困惑与猜疑，热烈，宛若骄阳挤碎黑夜。

在众人惊惶的眼神中，只听她启唇说——

“驻军处办公，都给我抱头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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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该怎么说呢。

朴实无华的开场。

朴实无华的结束。

最初的满地狼藉只是酒菜，如今的满地狼籍却是一个又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匪徒，那蠕动的模样好像虫子。

手下的女人挣扎不已，姚柒柒毫不客气就揍了她的脑袋，道：“别动！”

女人尖叫：“我还怀着孩子，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姚柒柒：“我不信呀沙哩哥。”

女人：“？那，以基本的人性关怀来讲，你也不该……”

姚柒柒：“我没有道德。”

姚柒柒：“滚。”

那么多废话。

姚柒柒捆完了手下这个，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又拿起梁子递过来的新麻绳。少年认为这些都是报应，所以哪怕她亲口说了不信神，也乖乖地跟着她。

少女对此不予评价。

她从最开始就知道，伪装成神骗一个孩子还行，骗多了就是在骗自己。她不能指望靠装神弄鬼成功，所以从一开始，她的目标就已经清晰。

梁子意志脆弱，与犯罪团伙有矛盾，利用他把住一边门可以有效防止逃跑，多个助力。而这帮人贩子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即便是神也不能让他们认命，还不如一开始就亮出拳头，倒更有威慑力。

就这样，少年堵门口，姚柒柒堵在洞口大杀四方，两个通道都被堵死，一帮人只能挨个被打趴下，屈辱地给她绑住。

捆完女人，姚柒柒勤奋地接着捆老阿赫，这也是最后一个。他在听到“驻军处”时反应无比激烈，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拼死攻击她，奈何人老，终究是没打过。

老阿赫似乎认命，也不挣扎，只是慢吞吞地看向梁子。他对姚柒柒并没什么情绪，却对亲儿子萌生出百般恶意：“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都是一样的，我为什么要让你活着？”

“我千不该万不该，割了那女人的喉咙，却没下够力气，让你出生。早知有今天，我就应该把你也掐死。”他恶毒地说着。

梁子面不改色，双眼失神地说点头：“嗯，这都是你的报应。我也是，白鬼也是。”

这个名字使老阿赫的怒气暴涨。

“白鬼！你！你们都是蛆虫，恶心的烂货，养不熟的白眼狼！白眼狼！！”

梁子讥笑：“你瞎了？我是绿眼睛，他是蓝眼睛。哪有什么白眼狼？这里也没有狼。”

老阿赫听不进去，自顾自神神叨叨地咒骂：“烂货，白眼狼……白鬼、白鬼！他一定死了，得了那种怪病，一定会死的。你也要死，梁子，你也是。”

姚柒柒冷不丁问：“白鬼得了什么病？”

老阿赫下意识接话：“怪病！怪物才得的病！我知道，他受到精神力波动就会抽搐，多可怜，像小狗一样抽搐……哈！对，他这样一定会死，没有人能活的。他死了吧？哈哈！”

可他笑不出来了，因为有人死死掐住了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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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不全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