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萤众生(466)
日子依然是汗水迭着汗水,我心情却是放松许多,时不时会和五位哥哥斗嘴打趣。
偶尔我因为踩不准罡步被自己绊倒了,还会听到他们不遗余力的嘲笑声。
没人会鼓励我,可从那些‘嘲笑’的话语里总能听出期翼。
就像我半夜在后院打沙袋,打得胳膊酸疼,回到房间手臂都抬不起来。
乾安和刘小温、李沐丰三人便会哈欠连天的来按门铃。
他们推着我坐到椅子上,给我的肩膀手臂搭上毛巾,分工很明确的开始给我放松按摩。
乾安站在后面给我捏肩,刘小温和李沐丰一人一条胳膊的给我放松大臂肌肉。
疼得我是吱哇乱叫,他们仨更是一脸不耐烦。
直到我肩背手臂完全放松,我能上楼去洗澡了,他们仨才会困得五摇四晃的离开。
“小萤儿,你练右手左手跟着使什么劲儿?”
刘小温紧着眉,“两条手臂肌肉绷这么紧,你是想给自己练成金刚芭比吗?”
我揣着小心思不敢说实话,“左手扶着沙袋来着,沙袋太硬了,搞不好会弹回来打到我自己……”
刘小温按摩的一停,“难不成你是想练双……”
四目相对,我们就像有了某种看透不说透的默契,刘小温非常机敏的没再多问。
初次打沙袋的整整一个月,他们仨都像我预备的私人放松团队。
尤其是我习惯在晚间夜训,阿美姐休息了不方便过来,他们仨就会打着哈欠集体出动。
即使他们表现的各种心不甘情不愿,也会给我好好的放松。
把对我影响到他们睡眠的悲痛转化为给我放松手臂肩背的力量。
直到我适应了打沙袋的强度,日常完全能去应对小酸小疼。
临时组建的仨人放松团队也就自动解散。
第419章 柳
其余时间他们依然是各忙各的事情。
刘小温课后会去公司帮忙,沐丰哥在卧室里恢复了叮叮哐哐。
武妹偶尔会来西楼坐坐,喝着我沏的茶,在客厅里慢慢做着活儿。
眼见我对着镜子在那练习各种颤音,他弯着竹篾子笑着道,“萤儿,虽然是小语种,也是一门很优美的语言,可你怎么让我听出一股嗓子卡痰的感觉出来。”
我被锻炼的早已是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自顾自的练,抽空还能陶冶情操的插插花。
客体里放着轻音乐,氛围非常融洽。
武妹坐在一旁朝着竹篾子涂胶水,我则沉浸式插花,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作品刚新鲜出笼,戚屹候正好上门,“小萤儿,这花插得漂亮啊!”
我内心也是雀跃,“侯哥,你喜欢吗?”
“能送我吗?”
戚屹候直接道,“我想拿回去欣赏。”
“这个……”
我犹豫了。
“小萤儿,你下午还有武术训练呢。”
武妹粘着彩纸漫不经心的道,“要保证体力。”
“放心吧小萤儿,送给哥哥你准保儿难受不了。”
戚屹候饱含深意的道,“非但不难受,你还积德啊。”
我完全没听懂,稀里糊涂的就让侯哥把那盆花儿抱走了,身体倒也没啥异常。
结果我训练完就被武妹喊去了公司后院,他指着戚屹候房门口的小型火化炉,“小萤儿,你这体质还真是被戚屹候那家伙利用的很彻底啊!”
我看过去才发现,侯哥是拿我的插花作品当花圈去用了。
摆放在他那小型火化炉前方,插花上面还搭了两条白纸充当挽联。
马克笔写着黑体字:‘猫兄同志,一路走好’。
最让我头皮发麻的是他下面还写着‘谢小姐敬挽’。
合着还是我送去‘花圈’悼念猫兄的?
谢谢侯哥。
这德我就积一回吧。
不然我再插花总觉得自己是在搞花圈,滋味儿忒怪!
乾安和几位兄弟搞怪的点稍稍不同。
他会在我学习拳法时旁观指导。
不过他也不消停,会暗算我。
还美名其曰是锻炼我的反应能力。
我正在那练剑呢,他抽冷子戳来一记木刀,好悬没让我挥剑自刎了!
急眼了我也不追着他打,没用,那小子跑的太快,嗖嗖嗖就上墙了。
真要等我蹬上去,他早空翻着蹦下去了。
比活耗子还活耗子,我根本逮不着他!
治他的办法就一个,想吃啥我就不给你做啥。
越到半夜,我越在厨房大刀阔斧的搞炸酱面。
做完了我给不太喜欢吃面的刘小温和李沐丰各自送去一碗。
甭管乾安怎么在门口眼巴巴的瞅,我都目不斜视,无声的表明没他份儿!
总体来说,日子过得是鸡飞狗跳却也不乏乐趣。
我旁观着五位兄弟互掐,又在他们要互相抠眼珠子时及时制止。
于不经意间,我倒成了这个家里威力最大的平事人。
亦或者说,我成了大龄幼儿园的领队或是园长。
每当我被他们烦到忍无可忍的一声吼。
他们绝对不会该出手时就出手。
基本就瞬间哑火,该干啥干啥去了。
有时候我都迷茫,他们真比我大好几岁吗?怎么比我还像小孩子?
还是说,男孩子就一直是长不大的?
你瞅着那一个个的,前一秒都端着范儿,长得还都挺骗人。
只要是玩起牌,打起麻将,他们就跟那要卖房子卖地似的,能吵到房顶都掀翻。
李沐丰输了还好,赢了就多要钱,赢五十,他敢要八百!
你要不给沐丰哥能持着那扩音喇叭跟着你后腚循环播放,欠债还钱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