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来同人)[希伯来]被魔神掳走后/堕天后神明火葬场了(139)
使地狱的有罪者和魔族们,受到惩罚。
他在“看”到了“真相”之后,选择了堕落。
在晨星坠落之后的若干年。胜利的天平,开始向着地狱倾斜。
他对着路西法将忠诚献上。
使天国被地狱侵占的过程,在不知不觉里被加速。
但若非是亲眼所见。若非是水晶天的大门,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开。
内里的一切,被呈现在一众生灵眼前。
又有谁能相信,这一切,竟会是真实发生的呢?
一众的天使也好,魔族也罢。俱是目光呆滞,头脑当中,一片空白。
直至路西法以唇角笑意收敛,踏足到那水晶天内。
在米迦勒、加百列等天使。甚至是别西卜、阿斯莫德等,早已经堕落的堕天使眼中。
他的背影,似乎是在同过往记忆里,尚是路西菲尔时重合。
神前的晨星总是站在距离神明很近,距离天使很远的地方。看似温雅柔和。平等的将光芒洒向世间。可......
可什么呢?
他的目光中,曾经能看到且只能看到的,唯有神明。唯有,那将他创造的造物主。
即使彼时的他看到的,不过是一团圣光及迷雾。而祂在他眼中,其实并没有任何具体的形象存在。
但这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曾经的他,曾经的路西菲尔,无数次将一切种种抛在身后,走向神明。
直至头破血流,自身从那至高的天上落下。
以那般决绝的方式,一步步走到而今。
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更并非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明。
以致于米迦勒等很快便意识到,那不过是错觉。是想象。
此时的路西法同昔日的路西菲尔之间,并没有任何相同。即使他们本就是一人。
是同样的一个生灵。
他目光寒凉,唇角勾起冷漠且讥诮的弧度。脚下在那布满灰尘与杂草的,水晶天的地面走过。
不急不缓,好似是将一切尽在掌握。
他的身后,乌列尔等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同样是将脚下踏出。试图跟上。只不过......
“且先在外候着,不必跟上来。”
自始至终,都不曾回头的路西法开口。以无形的力量,将乌列尔等阻隔。
这并非是他想要隐瞒什么。只不过......
只不过怎样呢?
你叫他如何相信,那嚣张霸道,将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明。竟然是会心甘情愿的套上枷锁,走向陨落?
即使他曾无数次的就信仰等种种,同神明展开争夺。要使祂从那至高的天上落下。
即使在祂被他驱离地狱的无数年中,他能明显感觉到,属于祂的力量,在一点点被消磨和侵蚀。可......
祂怎么可以陨落,祂又怎能够陨落?
祂与他之间,尚未有过终结。他对祂的恨意,又将何去何从?如何倾泻?
他似乎感到了茫然。
但随之而生出的,却是更深一步的警惕。
他是了解他的造物主,了解神明的。
他清楚的知晓,所谓悲悯、慈和,神爱众生的皮囊之下。那神明的任性与偏执,以及无所顾忌。
世间生灵所需要讲究,遵守的道义与准则。对祂而言,从来便没有任何效用。
只因为祂所言的,所要做的便是真理。是准则。是不容许被改变。
在这经由了祂创造的世界里,祂便是唯一且至高的神明。又怎么会失踪和陨落,走向衰亡?除非......
除非这一切种种,俱是谎言,是欺骗。是祂抛下饵料,以此,想要使他上钩。自投罗网。
这亦是为何,他阻止了乌列尔的跟随。只因为自始至终,他便不曾相信过,乌列尔口中的话语。
更不相信,眼前种种。他所见到的“真实”。
但即使明知是计,是陷阱,是不可能。他还是来了。带领一众魔族来到这天国。
回到他曾义无反顾,跳下和离开的地方。要将这一切终结。
神明的归于神明,造物的归于造物。他想,他应当是不曾忘记过,他曾经的想法和志向的。只是......
阴影在他的身后汇聚,黑暗在他的脚下蔓延。
伴随了他的走过,有无形的触角仿佛是在延伸,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的长发无风飞舞,目光在那熟悉却又陌生,充满了荒芜的水晶天中扫过。
面色冷凝,隐隐然间,充斥了几分说不出的烦躁。
又或者说,那样的烦躁其实一直便存在的。只是随着他踏足到这水晶天,开始愈发显现。
愈发明显。
直至他停下了脚步,抬起了眼。
映入到眼前的,是高高的台阶,白玉一般的殿堂。
是这世间的最高处,属于神明的宫殿。
几乎不需要任何的指引,更不需要任何的探查。
他便可以一点一滴的,再清楚不过的,将内里的情况,于脑海中呈现。
那是过往的无数年里,他在那殿中,在那御座的台阶之下。唱诵赞歌,汇报事情。
以乐曲,以手植的鲜花等种种将神明愉悦。
更是在那之后,在彼此禁忌的关系被挑开。他曾在此,在这水晶天内,除了御座之上的每一个里......
以那身躯,将祂愉悦。
又或者说,这样的说法其实有失偏颇,并不准确。
盖因为在那样的过程中,在彼时的他,彼时的路西菲尔看来。他们其实是在相爱着的。他......
他在那之中,自然是得到了欢愉。得到了心灵上的欢喜及愉快。只是......
只是什么呢?
彼时的他其实并不清楚,真实的情侣与恋人,究竟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