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来同人)[希伯来]被魔神掳走后/堕天后神明火葬场了(158)
祂似乎,终于是感受到了心痛,知晓到了改变和妥协。
祂将指尖从胸口移开,抬举至眼前。
目光呆呆的望过,终是放下,那要强行将一切冲破。要将眼前种种,俱是毁灭的想法。
祂转身,抬脚,走到这困锁了他无数年的王城。
走过他走过的地面。
祂似乎还是不理解,更无法想象,他为何会一次又一次的,同祂背道而驰。
走向那同祂,全然相反的道路。
即使祂一次又一次的,试图改变。
即使祂,在以祂神明的身份,做出妥协和弥补。可......
祂以神力无时无刻的,将那“心脏”蕴养和修补。
祂沉默的在他统治的区域里,在他走过的每一寸地面间行走。
祂来到了人间,走过祂同路西菲尔走过的道路。看过路西法,看过的风景。
祂再回到了天国。
水晶天的大门,在祂身后,再被关闭。祂似乎,还是不能同这世间的任何造物与生灵共情。
祂好像是,无法做到他想要的一切。
祂似乎注定了求不得,注定了,要被祂所创造的造物舍弃。
便如同雏鸟终将成年,终将飞向高空。祂养的鸟,祂的路西,却已经是选择了自我的凋零。
要将那来源于祂的,还给祂,再没有任何相关。
走向那经由了他自我选定的,死局。
所以,祂当是为他高兴吗?还是庆幸?
庆幸他成功了,终于是摆脱了祂的纠缠。使祂放手。而非是一意孤行,要将那一切再重启?
祂没有答案。只是造物的,终将归于造物。祂终是在那至高的天上,选择放手。陷入到沉眠。
“所以,这便是一切的终结吗?”
“要不然呢?”
若干年后,有人于教堂的穹顶之下,合上书本,做出反问。
那是一个金发碧眼,笑容温和的男子。他身前的不远处,或坐或站着的,是一群孩童。
“但,这并不是一个好故事。”
“是啊,不能换一个结局吗”
“就是!话说,真的会有人,喜欢上他的造物吗?”
...... ......
孩童的思维总是活跃的,跳脱的。天马行空,想出一出是一出。
叽叽喳喳的,如同一群小鸭子,抑或者小麻雀一般。几乎是要将,那早便失去了本来职能的教堂掀翻。
但对于这一切种种,那男子不过是目光如水,静静的看着而已。
直至那群孩童,被各自的家长带回。夜幕降临之下,有阴影,从那帷幕之后走出。
是玛门。他开口,对那男子道:
“你不该出现的。”
“不,是你不该来。”
金发染上月华一般的银白。那双碧色的双眼,叫璀璨的金色与寒凉覆盖。
祂开口,给出回应。
自始至终,都不曾对那属于祂的子,投以过多的目光。
祂目光温柔,以刻刀、橡木在指尖雕刻。
手法娴熟,仿佛早已经是私下里练习,做过了无数次。
有木屑纷纷而下。有类人的轮廓,渐渐成型。只是......
“你要做什么?再创造一个,符合你心意的替代品?将他存在的一切,彻底抹去和取代?”
“不。”
祂摇头,给出答案。
“他于我而言,是奇迹,是唯一的。不可复制,更不可取代。”
“那......”
玛门张了张口,便要再言。却终于是看到,祂的一侧,那摊开的纸面间,有谁留下的话语。
那是很久之前,神明陷入沉睡,路西菲尔任凭了心中妄念的驱使。以手中羽毛笔,在那纸面间,无意写下。
他说,他是如此信仰他的造物主,爱慕他的造物主。但他,更想将祂拉下神坛。
更想带着祂,体会这世间的一切。
他想要,使祂沾染上红尘,感受到世间的一切。
这其实是一个伪命题。
至高的神明本当高高在上,不染尘埃。然而作为这世间的牧首,祂自然,是全知全能的。只是......
只是什么呢?
彼时的路西菲尔,或许已经意识到,他信仰的神明,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好。亦不能够,同这世间的生灵共情。
抑或者说,那仅是一个造物的私心与妄念。
第102章
彼时的路西菲尔并不清楚,那一切的真相与真实,究竟是如何。
只是在他回神,在他意识到,他究竟是写下什么的时候。他深切的知晓和认为,那不过是忤逆。
是他在以自身的心思,妄图将那神明亵渎。
他本是要将那一切摧毁。却又机缘巧合,落到了拉结尔的手。叫拉结尔夹到了那书页间。
等到路西菲尔再去找寻时,那纸张已经是不知遗落,潜藏在何方。
那种种过往,同样是被掩埋无踪,再没有痕迹。
但谁又能知晓,谁又能想象,在若干年后,祂竟会将那被世人遗忘的书本翻开。
透过薄薄的纸面,看到祂的天使,间隔了时光与岁月的流转,给祂留下的字迹。
于是那一瞬间,祂终是恍然惊觉。再深切与痛楚不过的意识到,从来便没有什么自以为是,一厢情愿。
他们曾经,是如此贴近。
他们之间,本不当是如此。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局面。
祂悄无声息的,从那水晶天里走出,在这天地之间走过。
以所谓凡人,以造物与生灵的心态,将一切感受。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祂的眼中看到的,是世界与生灵的,本质和本源。是生命的轨迹,命运的发展等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