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来同人)[希伯来]被魔神掳走后/堕天后神明火葬场了(64)
纵使血与肉的身躯被燃烧殆尽,可路西菲尔......
路西菲尔并未从那样的噩梦中脱离。更未获得真正的,足以将所有的噩梦与尘埃抹去的救赎。
他仿佛是被困锁在地狱里,最深处的牢笼里。
锁住他的,从来就不是什么物质意义上的枷锁。而是......
是什么呢?
他抗拒着除神明之外,每一个生灵的触碰。他似乎是在惧怕着安静,害怕着每一声突如其来的声响。
他如同患了皮肤饥/渴症一般,迫切的想要神明的触碰和抚慰。
他的身体里,有隐秘而又羞/耻的反应生出。叫他......
叫他不自觉地,想要对他的造物主,生出亲近和亵渎。
是世俗的欲与念。是他隐忍、克制、自律的记忆里,所不曾出现过的东西。如同野草一般,在他内心里滋长和蔓延。
只是在从第八重恒星天上醒来,在最初的失态与茫然之后,他掩饰得很好很好。
明面上,甚至于神明的目光里。他仍是曾经的那个路西菲尔。
光明,美好,和善。
举止有礼,从容不迫。
只除了在那个梦境中醒来时,有过那么片刻的软弱与迷茫。但......
但那又怎样?
从含笑同一众的天使打过招呼,再出现在这天国的那一刻开始。
他便是且只是那个路西菲尔。是神明最完美的造物,是受诸天使敬仰的天国大君。
他似乎是习惯了隐忍,习惯了将所有的不安与伤痛,隐藏在那看似完美的表相之下。
便连唇角的弧度,都未曾有任何改变。
他同过往之间,似乎不曾有任何的不同。
所以,要吃掉吗?
神明高居在那御座之上。目光幽深,眉眼垂下。仿佛是陷入到纠结。
祂并没有再回到那圣光与迷雾中,更没有将那类人的身形散开。只是以指尖叩过那御座的扶手,目光在路西菲尔身上流连。
祂想,祂不过是在给祂的天使以几分关注。确认路西菲尔,是否真的从那伤痛里走出而已。
祂的天使是如此美好,自不当被任何事务,被除祂以外的任何事务困扰。更不当为此占据心神,投注目光。
但不知从何时开始,祂的目光似乎是已经变味。祂的脑海中,出现不同的路西菲尔。
是地狱里,魔神,或者说祂的身下。路西菲尔意乱情迷,却又在死死坚守。
即使咬破唇瓣,口中一片血肉淋漓。亦不愿意将那轻喘逸出,对“祂”妥协。
只是在内心里,一次次的,念诵过祂的名,对祂做出呼唤。
“路西。”
祂抬起手,指尖勾勒,似是要临摹过那路西菲尔的眉眼。要将那造物,彻底拥入到自己的怀。
祂想,祂会好好对他的。
会让他体会到欢愉,感受到不一样的体验。
他的身与心,本就是属于祂,并且只属于祂的,不是吗?
祂不过是在,享用祂的祭品而已。
祂闭上眼,似乎是可以想象,路西菲尔会出现的情态与样子。
祂的天使不会拒绝祂的。只是会......
会怎样呢?
惊讶?不可置信?无措与茫然?
但祂知晓,他会顺从,会接受。会是祂最贴心的床伴,最完美不过的情人。
即便祂从来便不准备将祂的权柄,同他共享。将他身上的造物印记,彻底抹除。
使他成为和祂一样的,对等的存在。但......
祂会给他一切的光辉和荣耀,不是吗?
恢宏神圣的神殿内部,无数的圣光随着祂的心情明灭和飞舞。祂起身,睁开眼,似乎已经是将决定定下。
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实施,想要......
将祂的天使,诱拐上祂的床。
祂会使他快活。
会让他在祂的身下,放纵情态,尽享欢愉。
那些对魔神而言,需要以默示,用手段,才能够达成的效果。对祂来说,从来便不需要耗费心思。
祂的天使,本就是爱着祂,信仰着祂的。
祂会将魔神给路西菲尔带来的伤害,尽数抹消和抚平。
但下一瞬间,神明身形微凝,目光投向路西菲尔宫殿之内。却是不由得生出几分恐慌和错愕。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路西菲尔发现自己的情况一点点恶化,几乎不能将自己控制。
他本以为自己控制得很好很好。是的,他本以为。
他的目光、笑容、衣饰,都没有任何挑剔。
他待人的态度,处理事情的方式方法,同过往之间,并没有任何改变。
他甚至是克制着身体难堪的反应,面无表情的以清洁的术法,将那不知是何时生出的痕迹清理了。
然后在下一瞬间。
在走出寝殿,在踏足到神明的目光之下。同一众的天使们打过招呼之际,他的脸上扬起温雅的,恍若面具一般的笑容。
隐隐然之间,他感觉自己似乎是生病了,坏了。但他的清醒与理智,却在阻止他去说明。
去向他信仰的神明,抑或是任何一个同伴和下属,寻求帮助。
他感受到了不可捉摸命运的靠近。
他的直觉在提醒着他,一旦暴露,那么他将要面临的,便是不可控制的......
不可控制的什么?
风险?后果?还是......
他说不上来。
只是切切实实的,他却又是暴露了的。
他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点。便将所有的丑态,暴露在诸天使面前。叫他们看到和知晓,路西菲尔......
路西菲尔又如何再当得那光辉的名?
他的指尖在池壁上一点点扣紧,睫羽轻颤,双目中所见到的,俱是一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