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来同人)[希伯来]被魔神掳走后/堕天后神明火葬场了(72)
祂以意念转动,要使之更加惨不忍睹。但......
祂想到了路西法的话语。祂的脑海中,回荡过路西法的厌倦与嫌弃。
那跨越时间线而来的路西说,祂的样子丑陋。
祂,已经是老了。
祂当真是老了吗?
祂的这副模样,这张皮囊,当真不叫路西所喜?
祂的心中,忽然开始生出几分不确定。
虽然这并不影响,神明在将那从血肉中,生出的荆棘与藤蔓解决之后。划开空间,向着自己锁定的方向而去。
可是在脚下抬起又落下,出现在那水面之际。祂还是垂眸,望过水中倒映的颜。
祂的周身,有光华再次涌动。在祂的目光之间,将身形与样貌调整。
使之呈现出最完美的状态。最......
符合那造物审美的,叫他所喜的模样。
一切俱是在无声息里进行。祂以脚踩过水面,手掌伸出,毫无滞涩的,将层层禁制法阵破开。
将那以手扶额,站立在水面的造物,揽入到自己怀中。
祂想,祂的路西,定是会爱祂,不会抛弃祂的。
只是当祂以庞大的意识探出,小心翼翼的闯入路西法与路西菲尔所在的那片意识空间当中,无声息的出现之时......
“你在做什么,路西?”
第51章
路西菲尔的理智,在路西法的触碰中溃散。
不得不承认,路西法确实是了解他的。甚至于较之以他自己,较之以此时的他,更加了解他的躯体。
他本应当对此感到恶心和抗拒。但事实却是,一切在那高超的技巧之下,都似乎是可以被弥补。
遑论他们本就是一人,本就是同出一源。
自然知晓,该如何将自己取悦。
更不必说,他对路西法......
如何呢?
他又有何等样的立场,何等样的言语,去将路西法批判?
去将路西法所要经受的种种,视作是理所当然?
他所有的坚持与坚守,在这来自未来时间线的自己面前,都是如此的渺小且不堪一击。
他根本便无法提起更多的反抗。
一派光与影,一派浓重的墨色与黑暗之间。他只能是将手抵在路西法的胸膛之间,无助的望向虚空。
口中带出一声声的,极细微的呜咽。
“不要这样。”
唇角轻喘逸出,他试图将路西法说服。
他的掌心,风刃凝而复散。隔着衣料,贴近了路西法的皮肉。却自始至终,都不曾落下。
更不曾将路西法的皮肉,甚至是衣料割破。
他的内心里,涌现出深重的,不知从何而起的悲哀来。
他分明是应该对此,感到屈辱和不喜的。
他应该将路西法杀害,将他的行为阻止。
以利刃刺入到路西法的皮肉中,割断路西法的脖颈与咽喉,叫他再无法有任何过多的动作。可......
他茫然的瞪大了眼,有泪水在不知不觉中落下。
路西法抬头,以唇在他那泪水滑落的脸侧吻过。
将那泪痕吻去。
“行了,别哭了。”
路西法声音暗哑,那双泛着血色的黑眸之间,充满了理性与克制。以及......
以及什么?
是对过往自身的最后一点怜悯?还是眷恋?
抑或者说,他与路西菲尔......
他与路西菲尔之间,又何曾有过区别?
俱不过是那所谓的,身不由己的玩物而已。
属于路西菲尔的命运,已经足够可怜,足够悲惨。他又何必再插上一脚,再将路西菲尔的意愿枉顾,给之以痛楚?
那样的结局,又何曾是他可以避免?
他说服不了路西菲尔。便如同是此刻的路西菲尔,同样自顾不暇,却又足够决绝。根本便不可能,将那信仰与坚持舍弃。
所以他开口,将那堪称是下流与摸索的动作停止。拥住了路西菲尔,将头埋在路西菲尔的颈窝,闷闷道:
“我不动你。”
不去动你,不去说服你。不去将你内心里,刻意忽视和遗忘了的真相揭露。只是......
“值得吗?”
他问。似乎是在问过路西菲尔,又似乎是在问过自己。
又或者说,他本就是在问过自己。
在问过记忆里的过往,在问过他所做出的选择。
他并未曾因此后悔,但......
午夜梦回之际,他可曾有那么片刻,想要回到过去,回到天国。将一切改变?抑或者......
不是以那般惨烈的收场?
“为什么不值得呢?”
路西菲尔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开口,回拥过路西法。
发丝与呼吸相互纠缠。他闭上眼,掩去所有情绪。
有泪珠在无声息里落下。
他似乎在给路西法,以宽慰和解释。
又似乎在将自己麻醉。
“这世间的种种,任何事情。不管要做什么,想做什么。都是有意义的。即使没有谁会在乎,但你会在乎,我会在乎。不是吗?”
他仿佛是在告别。
在将什么深入到骨髓,渗透到灵魂的东西。以他认为和愿意的方式,用那最痛最笨的方法,一点点拔除。
这样的过程漫长且无解。
这样的影响......
这样的影响是他一次次陷到痛苦中,落到黑暗里却又爬出。
路西法无言。良久,方才开口道:
“你本可以不必这样,不必遭受这些的,不是吗?只要......”
只要什么?
俯首臣服?不必较真?浑浑噩噩?
将自身的所有,尽皆放置在那所谓的命运安排之下?
“那么你呢?你又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