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娇嫁到,残王站起来宠(519)
帝台隐和帝安宁这段时日只要有空,的确都会前去妃陵给明妃烧纸钱。
昨夜帝台隐也去了,因为害太子皇后死,他双手染满鲜血,在妃陵还待了很久很久。
妃陵许多人都亲眼瞧见,算是人证。
那些话即便他没说,想要否认,也是百口莫辩!
而烧皇帝、说复仇,这不就是代表要弑君!
当初也的确是文皇不信任明妃,将明妃打入诏狱,受尽一切刑罚,最后明妃几乎是不堪受刑“自杀”。
这罪过几乎完全可以算在帝高祁身上!
若是这种事换成寻常人还好,偏偏是帝台隐,以及多疑的帝高祁。
帝台隐曾经淡泊名利,与世无争。
在明妃之死后,却忽然回宫中,入朝堂。
这不是回来复仇,还能是什么?
宫中都有人在传:
“九皇子竟然愿意入朝堂了?”
“他说是要学会些本领,为母查明真相。”
“怕是想参与皇子夺嫡!或者为母复仇!”
……
帝高祁本就是多疑之人,怎么可能会不怀疑?
这也的确是帝台隐入朝堂的心思。
等同于把帝台隐归宫入朝堂的目的清清楚楚地拉了出来,摆到明面上!
这也是唯一能攻讦帝台隐的地方!
而且、
帝长渊早不设计,晚不设计,偏偏在今日出事!
昨夜太子一党谋反,还有擅弩之人袭宫,所有人都没睡好。
越没休息好,脾气越是暴躁。
尤其是帝高祁本就多疑之人,连续遭受两次惊讶,哪儿还遭得住?
此刻帝高祁定然是抱着宁可错杀一万,也绝不放过一个的心态,定会将他处置!
帝长渊在这个时候发事,是真的要将他彻底置于死地!
踏月信上所猜测,竟一字不假!
果然……
“皇上口谕到!”
外面忽然传来德公公高亢的声音。
帝台隐赶紧将那纸丢入香炉中,确定其干干净净燃烧,这才走出去。
饶是心底骇然,他表面依旧装作一脸诧异:
“德公公,你这时前来,可是父皇发生了何事?”
“九皇子,皇上说了,要么您饮下这杯来世酒,要么便流放宁古塔!”
德公公神色严肃,开门见山说出来意。
伴随着他的话落,有太监端来一杯酒。
来世酒,便是了解此生,来世再见。
是剧毒之酒!
若是服下,必死无疑!
而若是流放宁古塔,那边是极度苦寒之地,常年温度极低,据说可将人的耳朵直接冻僵冻掉。
他这等体质之人前去,定然还未走到宁古塔,便冻死在那冰天雪地之中。
而且若是去了,是远在几千里之外,再无办法对帝长渊出手、为母亲报仇……
帝长渊这一设计,是要么让他死,要么让他受尽折磨而死!
可……
眼下他若是不接,帝高祁更会怀疑他心有反抗,甚至认定他是想留在京中谋事造反!
无论如何选择,皆不可能让帝高祁打消怀疑。
这一局,他几乎被推至绝路……
第401章 台隐演技1
帝台隐心中十分惊骇。
也是第一次亲自体会到、帝长渊对他这个九哥,当真是没有留一丁点情面!
对付母妃,帝长渊可以说是被逼无奈。
可对付他……仅仅只是因为他的存在,威胁到了他,所以他便如此心狠手辣!
这个十一弟……十一弟啊!
帝台隐将所有骇然也表现了出来,状若不知地看向德公公问:
“德公公可否明言,我到底所行何事,让父皇如此震怒?”
“九殿下,宫中便是如此,一旦做了,就绝无瞒过的可能!”
德公公直视他:“难道九殿下至今还要装吗?还想不起自己到底做过何事?”
帝台隐身形怔了怔,片刻后才微微恍然:
“是祭祀母妃一事……父皇他……知道了……”
德公公没想到他竟真的认下祭祀一事。
这九皇子……也算是其咎由自取。
他道:“证据确凿,那纸糊之人即便不是九皇子所烧,可皇上也已认定这个答案。”
纸糊之物,烧得破破烂烂,绝无可能证明是他人栽赃。
况且昨夜恰巧发生那种事,就算是栽赃,皇帝也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德公公好心提醒:“如今越是反抗,越会引得皇上反感。
九殿下,尽快做出选择吧。”
喝毒酒而死,总好过比一片一片割下肉凌迟来得好。
流放宁古塔,也总好过敲断全身骨头做成人彘。
无论哪个选择,在那如此大逆不道之罪下,都算是还算轻松的死法。
帝台隐大手紧了又紧。
“哥哥……哥哥……”
这时,帝安宁还从外面跑来进来,她死死抱住帝台隐的腿,疯狂地哭着:
“安宁不要死……安宁不想死……”
皇帝也给她赐毒酒了。
若心怀怨恨之人之种留下,迟早都是一个隐患。
帝高祁不会允许任何隐患存在!
帝安宁经历那么多,其实不怕死,可她不想死!
她还没有给母妃报仇,还没有当众揪出杀害母妃的真凶,怎么能死!
丫鬟们过来就拉拽帝安宁,小小的女娃哭得声嘶力竭,眼泪直流。
帝台隐立即护住帝安宁,看向德公公道:
“我会选择。但在选之前,我必须见父皇一面!”
“哎,九殿下,皇上此刻不想见你。”德公公并不打算通融。
毕竟祭祀明妃、烧那些东西,的确是大逆不道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