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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摄政王买回去之后(99)

作者:昨夜何事 阅读记录

“抓到了?”许昭拿床头的步巾给他擦手,“这下能睡觉了。”

怕再有蚊子进来,许昭撅着屁股,把床上的纱帐边塞进了褥子下面。

折腾一顿,总算又睡着了。

年牧归一边在他肚子上轻轻拍着,一边听外头的动静。

按照鸣珂的习惯,一般都是在后半夜动手,方才那声梆子,尾音跟哨子似的长,一听便是给他的暗号。

静静听了片刻,远处隐隐的打斗声依然还在,年牧归悄悄下床,披上衣服出去了。

在场的死士有十几个,比这几日看到的多,想必是有几个一直藏着没出来。

鸣珂虽然身手好,但毕竟人数太多,他又是实打实的不久前才养好伤,因此才缠斗了这么久。

年牧归蹬住旁边一棵竹子,猛地过去,手中匕首带出一丝寒光,瞬间将一死士封喉。

鸣珂见他过来,瞬间松了口气,挑开面前甩过来的一柄钩子,“主子,还好您来了。”

这些死士都是自小培养的,功夫和武器都不寻常,年牧归夹住刺过来的刀,皱皱眉头,朝鸣珂道:“兵器有毒,别受伤。”

“主子放心,”鸣珂道,“这些人不值一提。”

话虽如此,打起来却有些吃力,裕王爷养着他们,也算是花了大手笔,如今来刺杀他们,一定都是抱了必死的决心,确实有些棘手。

“碰上不要命的了,”鸣珂深吸一口气,脚上挑起一名死士的长刀,猛地握在手里,“你们主子都上岭南了,还在这儿做什么,倒不如跟着去,还能有条活路。”

年牧归刺出匕首,结果了面前一名死守,然后猛地朝后一掷。

匕首猛地飞出去,穿过了两名死士的胸口。

鸣珂吐出长长一口气,抓起旁边死士的衣摆,擦了擦手,朝地上啐了一口,道:“你们是不知道,我家主子比你们更不怕死。”

他擦干净手,从腰间拿出一方手帕,递给年牧归,“多亏主子来了。”

年牧归接过手帕,仔细擦着手指,道:“他留下的人还挺多。”

“不错,”鸣珂道,“都是高手,不过,也只能是秋后的蚂蚱了。”

“嗯,”年牧归扫了一眼地上歪歪扭扭的人,“叫人来处理了,也都不容易,检查一遍,若是没问题,便拉到远处埋了吧。”

这些死士训练多年,身上必然没有一丝能查的痕迹,衣物、兵器都找不到出处,也便没必要处理得太干净。

“是,”鸣珂道,“主子比从前仁慈多了。”

“有吗?”年牧归笑笑,转过身去。

他指着树下一个死士,道:“那人瞧着也就十几岁,同珍珠差不多年纪,正是爱吃爱睡的时候。”

“珍珠若是不出来,或者不那么傻,如今便也是这个样子了吧。”

他将手帕扔给年牧归,道:“处理完这些,好好休息上几日,最近没什么事,你也上街玩玩乐乐,碰见个姑娘什么的,我好给你们完婚。”

“主子说笑了,”鸣珂挠挠头,板着张脸,“属下誓死效忠主子。”

“你没救了,”年牧归伸个懒腰,转身道,“找夫人睡觉去咯。”

夜里睡觉凉快,白天可就热了,这几日更甚,房里时时都要用冰。

许昭自己管钱,才知道以前在摄政王府的日子有多奢侈,光房里用的冰,几日就要一两银子。

再加上浸果子、做冰饮用的干净冰块,算起来可不是个小数目。

许昭舍不得花,连吃的冰都少了,午后躲在院子的树荫里扇扇子,鬓角都被汗水打湿了一小片。

年牧归看着也舍不得,便叫管家过来,拿了旁边山庄、田地的账本给他。

许昭不懂做账,可明明白白的数字他还是能看懂的,惊讶地声音都分叉了,“这些山庄田地加起来,一个月能挣这么多钱呢?”

年牧归叫他去收上半年的账,连着这么收过来,光银钱便装了一个大箱子。

回府之后,许昭把箱子关了又开,美得直冒泡。

一下成大款了。

不就几块冰么,都用,凉凉快快的。

不就几碗冰饮么,都吃,舒舒服服的。

年牧归寒症不发作的时候,倒也能吃上几口冰的,别贪多就行。

于是,院子里便有了这样的画面:

年牧归高高壮壮的,宽坐在石凳上,手里捏着一个精致的琉璃小碗,里面是半碗放了碎冰的葡萄肉。

许昭娇娇弱弱,坐在秋千上,一条腿还翘着,两手捧着个白瓷大海碗,里面是满满当当一大碗...西瓜、樱桃、薯粉圆子、熟糯米团...白瓷勺碰到白瓷碗,叮叮当当的,还有碎冰被他搅来搅去的声音。

“照这个吃法,早晚要拉肚子。”年牧归这样说他。

许昭嘿嘿一笑,不以为然,说年牧归是羡慕他。

年牧归摇摇头,不搭理他,反正想吃便吃吧。

拉肚子也是他自己难受...

“相公!”许昭捂着肚子,第不知道几次跑进茅厕,隔着门喊,“再也不吃那么多了!”

许昭拉肚子拉得小脸苍白,走路都没力气,年牧归把他横抱起了,出了院子,“我知道有一家医馆,郎中医术特别高明。”

医馆在镇上,马车要走两刻钟,半路上一颠簸,许昭捂着肚子直嚷嚷,“还没到么?快憋不住了。”

年牧归给他擦擦脑门儿的汗,“还要一会儿,要不上旁边野地里凑活一下?”

许昭使劲攥住年牧归的胳膊,“不行,我再憋一会儿。”

总算是叫停车了,车夫车帘还没掀开,许昭便猛地冲了下去,两步跑进医馆,对一个小医童道:“劳驾,茅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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