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尤木第一次采访徐斯聿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如今再次见面,尤木发现男人改变了很多。
对于徐斯聿尤木肯定存在着个人滤镜,因此他万分热情地与徐斯聿聊天:“徐总,好久不见。”
男人微微颔首,扯了扯嘴角笑:“好久不见。”
主编准备的采访稿基本上都围绕着拍卖行,现在采访结束总要聊点轻松的。
于是尤木提到了两人第一次的采访。
小型电台不像正规媒体,前者的受众面更想聆听豪门错综复杂的八卦而不是每日A股涨跌情况。
因而在那次采访中,尤木擅自询问了男人的感情状态。
徐斯聿也礼貌回答了,不过采访是录制形式,在录制结束之后徐斯聿要求把那个问题剪辑掉,并要求保密。
当下徐斯聿依旧单身,尤木仍然像几年前那样悄悄询问了男人。
“您当初提到的那位钟意的人,”尤木笑着说道,“现在有结果了吗?”
突兀的问题令男人不自觉挑眉,恰好赵轩行色匆匆地走过来,一本正经地提醒着副总裁接下来的行程。
尤木看见赵轩也自来熟地跟他打招呼,助理有些意外副总裁竟然跟这个新来的记者很早就相识。
对方的提问没有得到答案,很快徐斯聿因为公司事务离开了演播室。-
第二天是休息日,也是池嘉言搬出半岛湾的日子。
崇佳副总裁推掉了今日所有安排,助理苦不堪言,自己又要费尽心思摆平被冷落的客户。
这几天池嘉言差不多把东西全搬完了,今天他只要带着行李箱离开就可以了。
清晨起来池嘉言打了好几个喷嚏,他的感冒病症似乎没有像医生预料的那样有所好转。
虽然身体不舒服但不影响池嘉言搬家的好心情。
林欣可准时打来电话,池嘉言起身离开卧室,咳嗽了几声轻声回答:“……他不在家,最近他很忙。”
与此同时走廊对面那间卧室被打开,穿着家居服的男人神情懒散地走了出来。
彼此对视,池嘉言惊讶地睁大眼。
手机那边林欣可迟迟没有听到池嘉言的声音,疑惑地抬高音量:“喂?喂!池嘉言——问你话呢!早餐要吃什么我给你带过来。”
池嘉言回过神,窘迫地应声:“都可以。”
池嘉言的搬家计划里没有邀请徐斯聿帮忙,因此今日副总裁推掉行程好像只是单纯为了休息。
或许这段时间一直没有休息好,即便现在起床徐斯聿看起来也十分散漫。
仿佛听见了刚才池嘉言的通话内容,男人随口问道:“现在就走么?”
池嘉言愣了愣,点头又摇头:“再过会儿。”
徐斯聿听到回答开口让池嘉言路上注意安全,然后转过身朝书房走去。
为了防止自己遗漏物品,池嘉言同样转身回到卧室,再做了一遍检查。
出来的时候池嘉言手上提着行李箱,滚轮一不小心碰到地板,在安静的走廊发出轻微的声响。
行李箱不重,池嘉言慢慢走下楼梯,先把行李箱放在了客厅。
事实上刚才下楼梯池嘉言就一直听见客厅那里隐隐约约传来动静,直到走近了才发现是茶几上摆放的手机。
池嘉言一眼认出了手机的主人,他迅速挪开眼,不打算偷看男人的隐私。
“您一直都这样吗?以朋友的形式相处很多年?”
“还没找到更好的方法。”
离得近了,这些字语能被更清晰地分辨出来。
简单两句话立即吸引了池嘉言的注意力,池嘉言有点不受控制的,默默探出脑袋去看茶几上的手机。
这是一段采访视频,一共五分钟,眼下正在播放后半段的采访内容。
镜头摆得很端正,镜头中的男人身形优越,英俊多金。记者坐在他身旁,两人语调放松地聊天。
尤木好奇的表情都快溢出镜头了:“您的意思是从学生时代就开始喜欢她了吗?”
先入为主的印象,尤木第一反应肯定认为年轻的副总裁钟意的对象是女孩子。
“实际上我也记不清了。”男人笑了笑,“我们认识得太久,喜欢他是人之常情。”
青梅竹马、单向暗恋,这些因素叠加起来的故事实在好嗑,被工作殴打的记者一下子获得劲爆新闻,不可置信地开口:“这真的不是您编造的吗?或许想在大众面前立一下深情人设?”
“我并不需要这种标签。”
“她也只是把您当朋友吗?没有出现一点点喜欢的意向?”
徐斯聿做了一个摇头的动作。
“那她现在在哪里?和您一起工作吗?”
“他在国外,归期未定。”
“对了,刚刚我注意到您右手手腕上有一道很浅的疤痕。”果然记者眼睛毒辣,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先前您出席各种活动,媒体照上好像没有出现过这道疤。”
“平时会戴腕表遮住,今天没有找到合适的腕表。”
“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小时候我很调皮,趁着家里长辈聚会拉着他去后山玩,后来因为我们两个都不认识路一不小心从山上滚了下去。”
比起其他朋友徐斯聿鲜少会聊小时候,包括池嘉言也是如此,两人总会在奇怪的地方保持相同的默契。
“我用手去帮他挡山上的尖石,当时手腕受了伤,后来留下了这道疤。”
尤木不禁对这位绅士的副总裁开起了玩笑:“为什么我感觉您在炫耀。”
“我没有那个意思。”
尤木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过了几秒钟,徐斯聿果然纠正了自己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