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恋爱脑(200)
她在有些目瞪口呆的陈文燃和冉烟面前,满心欢喜地看着自己拍下来的很多张崔栖烬,翻来翻去,最后又跟她们比了个“嘘”的手势,十分谨慎地跟她们说,
“要是我太那个了,她肯定会觉得有压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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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不渝从工作室跑下来的时候,看到崔栖烬正站在唱片店外面,面带笑容地跟一个她认不到的人讲话。
是个女人。
池不渝警惕地眯一眯眼睛。
风刮起她的裙子。她咻咻咻地,像蹬着风火轮似的走几步。
就用自己的近视眼看清,那还是一个戴黑框眼镜穿黑衫看起来很有气质的女人。
池不渝摸出自己的框架眼镜,刚戴上。崔栖烬目光略过,就已经先发现了她的踪影,便主动喊她,
“池不渝。”
池不渝在心底很大声地“哼”了一声,几步跳过去,盯了盯崔栖烬自然垂落在腰侧的手,捏了捏手指。
看一眼站在崔栖烬对面的女人,很纠结地想了一下到底要不要一上去就拉崔栖烬的手。
这样是不是有一点很奇怪。
莫名其妙宣示主权?别人会不会觉得她很小气?
池不渝闷声不响地想着,在浓烈日光下晃了晃自己空落落的手。
“这是之前和我一起做同一个项目的同事,梁小姐。”崔栖烬注意到池不渝稀奇古怪的表情,不知道池不渝到底在想什么。
原来是同事。池不渝笑眯眯地跟同事梁小姐打招呼,“你好你好!”
说着,就要伸手给人家握。
崔栖烬眼疾手快,把池不渝伸了半截的手拉回来。然后不管池不渝还没反应过来的表情,把池不渝拽了回来,拽到旁边的树荫下,站着。
对梁小姐很礼貌地笑一下,“这是池不渝。”
池不渝不太满意,从她身后探出脑袋,在她肩上戳了戳,“这就说完啦?”
崔栖烬把池不渝暴露在大太阳下的脸很生硬地推回去,又抬一抬自己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我……”
她只是稍微卡了一下壳。池不渝在她背后,像一个把她抓住的螃蟹,螃蟹用蟹钳扯了扯她的手指。
她不得不把作怪的蟹钳反抓住,镇定自若地摸了摸自己莫名其妙有些发烫的脖颈,说,
“我女朋友,池不渝。”
池不渝总算满意,小声地“哼”了她一下。然后就放过她,乐滋滋地又从树荫下跳出来,大大方方地指着崔栖烬,跟梁小姐说,
“我女朋友,崔栖烬。”
梁小姐点点头,眯着眼笑,说,“你们好,崔栖烬的女朋友,还有……”
又看向崔栖烬,和她重新打一遍招呼,“你好,池不渝的女朋友。”
崔栖烬很无奈,僵着脸点一点头,只能又很耐烦地把池不渝塞回树荫里面去。
池不渝不怎么听话,还要故意伸出自己皮肤白白的手,很故意地试探在外面伸来伸去,像摇来摆去的俄罗斯娃娃,试探崔栖烬的底线。
崔栖烬被她闹得没脾气,干脆整个人的影子都挡在她前面,没有语气地讲一句,“池不渝,晒太阳会变很丑。”
池不渝马上缩了回去。
梁小姐打完招呼之后就一直没有讲话,看她们两个人闹来闹去,感觉在看可爱的动画片。又看到她们虽然闹来闹去但始终还是绕在对方这里的手指,突然自顾自来一句,
“你们结婚的话会邀请我来参加吗?”
话落,两个人同时看过来。
崔栖烬表情讶异,以为自己听错,“什么结婚?”
池不渝表情糊涂,应该没听明白,“什么!结婚!”
梁小姐摊开手,“抱歉,刚参加完婚礼,有点后遗症,觉得你们两位很适合结婚。”
这句话一说,两个刚刚还争来吵去的人瞬间站得笔直。
崔栖烬突然两只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脸上所有表情都被清空。过了半会,才像是语言系统突然紊乱似的,很讲礼貌地说一句,“好久不见,你最近过得好吗?”
池不渝低头,这下乖巧地躲到树荫下面去了,耳朵红得像是快要炸掉,没有接话。
梁小姐想崔栖烬可能是在问她过得好不好,“还可以。对了,我们是不是上次出差之后就没有见过了?”
崔栖烬心不在焉,捂着自己的脖子希望赶快降温,不要再在自己很久不见的熟人面前丢脸,“是吧应该。”
梁小姐想起一件事,
“对了,是不是我们上次在三亚,要飞回去之前你突然改机票到——”
“没有。”
崔栖烬骤然截断梁小姐的话。面对着梁小姐变得诧异的表情。她缓缓松开捂在自己脖颈上的掌心,语气很笃定地说,“你记错了,我们上次是去的香港。”
池不渝稀里糊涂,看一眼梁小姐,又看一眼崔栖烬,“什么三亚,什么香港?”
梁小姐看崔栖烬——她目光很坦然,确信自己可以帮她圆回去,应该不是做坏事被抓包的表情。
又看池不渝——这位看起来很可爱的,崔栖烬的女朋友,看上去并不能从这只言片语中对某件事产生联系。
梁小姐在心里表示自己暂时爱莫能助。
有些可惜地讲,“是我记错了,在三亚出差的是另外一个同事来的,我和崔栖烬是去香港出差的。”
崔栖烬不动声色地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