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对照崽亲妈觉醒了(184)
站在大路上,远远瞧见小赵所说的亮灯最多的平房。
“走,我们先回去拿饭盒。”
回招待所走了一段冤枉路,好在顺顺利利走回来。
招待所门口亮着大灯,云木香提醒淼淼把手电给关上,经过前台时,值班的人已经换成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包着枣红色头巾,靠着柜台正打毛衣。
冯婶看到她抬眼问一句,“你们就是下午搬来的家属?介绍信我看看。”
云木香没想到回来还要检查,幸好去医院时,怕用到介绍信,所以东西是带在身上的。
她掏出来,放在柜台上。
“给。”
冯婶拿过来,眯着眼睛靠近灯光,慢吞吞扫一眼,时不时掀起眼皮看云木香一眼。
“周团长爱人?”
“恩。”
云木香挑眉,笑容浅浅。
“行了,回去吧,没事别乱跑。”
云木香拉着儿子上楼,冯婶停下手,伸着身子看母子俩身影消失在楼梯间,丢下针线就绕过招待所,前台放了个暂时无人的牌子,裹紧头巾就往外跑。
云木香走在二楼走廊上,垂眸看到跑出去的背影,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
门刚拧开,隔壁听到动静的谢静云打开门出来。
“木香,你回来了,下午东同志拿来一些东西放在我这,我给你送过来。”
“什么东西?”
谢静云拎着个炉子出来,“说是周团长单身宿舍的一些东西,你能用到的。”
云木香拉来门,让淼淼自己进去玩儿,谢静云跟在后面,把炉子放在窗户下面,没一会又拎了个水壶来。
云木香这才发现,炉子已经点上。
她去隔壁,发现东西还不少。
一个双耳小铝锅,半包挂面,一些散米,零散装着的干木耳,干香菇,半罐子盐、酱油,还有一包裹得掩饰,一打开,全是小小的花椒,闻着就麻鼻子。
“他自己还做饭?”
谢静云听到,“我下午也问了东同志,他说偶尔训练太晚食堂没饭,晚上回来就简单下点面条吃。”
云木香轻哦。
除此之外,一副碗筷,一个大的热水瓶,两个搪瓷盆,两口茶缸,还有厚厚的两大床棉被。
“小亮这是把周以臣宿舍给抄家了。”
谢静云轻撞她一下,“东同志说,周团长特意吩咐的,说是招待所被褥不够厚,怕你怕冷,多盖点。”
云木香失笑,“倒是给你抓住打趣我的机会。”
抱着被子,周以臣两个月没睡,被褥放久了有些淡淡的潮湿味道。
她打算吃完饭把被套换一下,明天抱出去晒一晒。
先丢床上,找到谢静云问,“晚饭吃了吗?”
“吃过了,刚刚借用你那炉子,热了点饭菜。”
云木香点点头,“那你帮我看一下淼淼,我去打饭。”
她回头,“淼淼,你乖乖跟阿姨待在一块,不要乱跑。”
“好。”
听着声音都没大的力气。
云木香下楼,还看到前台放着的牌子,笑了笑直奔食堂去。
而一路离开的冯婶,直奔石团长家里,看房间里黑灯瞎火的,就知道家里没人。
问了邻居,果然是去医院了,她掉头就往医院跑。
住院部,五楼506,冯婶如愿看到她要找的人。
“老吕,我今天见到了……”
“什么事着急忙慌的。”
坐在床边的女人回头,憔悴的面容上闪过不悦。
“你小点声,这里是医院。”
冯婶着急说:“周以臣他老婆真来了,已经在招待所住下。”
“谁?”
虚弱的声音响起。
冯婶靠近才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石团长是睁着眼的。
她愣了下,“石团长,你醒着呢,感觉好点没。”
石团长脖子以下瘫痪,只能动动眼睛看向爱人。
“你打听我周以臣的爱人,是打算去找她麻烦?”
冯婶很尴尬,站在原地没动。
老吕捏着勺子,把面条捣碎,舀一勺子递到石团长嘴边,“先吃饭。”
“你回答我。”
“马上面条凉了,你吃了闹肚子。”
老吕把勺子抵在爱人唇边,石团长抿着唇,视线紧紧盯着爱人。
老吕尝试两次都没橙红,脾气中最尖锐的那一部分直接戳破伪装。
“是是是,是我,我就是要找她麻烦,谁让周以臣那个孬种一直躲着我。”
哐当一声,饭盒被垂直砸在地上。
特意煮得软烂的面条溅落一地,零星少许沾在了老吕黑色裤子上,鞋子上。
冯婶被吓一大跳,回神拉过老吕,不满地指着石团长。
“老吕为的谁?姓周的就是个白眼狼,你还护着他,你知不知道,你团长的位置已经被他抢走。”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现在瘫在床上,就是个废人,团里迟早会找人来接替我,不是周以臣也是其他人,难不成,你都要这么闹?”
石团长躺着,也听说军区新增的十团。
对比之下,他更愿意是周以臣接任一团。
“是谁都行,别人没有为了升职不择手段!”
“要我说多少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周以臣没对不起我。”石团长身心俱疲。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你说,你为什么受伤!”
石团长闭上眼说:“一团回来第一时间就被封闭问询,结果就是周以臣立功,有功当奖,你不信组织?”
“你伤在背上!那个地方只有站在你背后的人能伤到!你受伤,周以臣是最直接获利的那个人,不是他还能是谁?你在这满脑子兄弟战友情,人家理你?人家高高兴兴申请了休假,回家陪老婆孩子,组织调查就能百分百正确,谁知道是不是周以臣收买了领导!他本身就是个空降兵,后台大,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毁了你一辈子。你只想着你的兵,你的兄弟,你让我后半辈子怎么办!让孩子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