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对照崽亲妈觉醒了(239)
“?”
程明卓愣在原地。
他没想到周以臣竟然这么痛快就接受了他。
等再回神,人已经消失不见。
他有种蓄力大半天,最终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十分无力,又十分难受。
而周以臣本人,则小跑回家。
你问儿子?
让他玩。
他需要些单独空间,和老婆说说话,确保不被孩子打断。
等到家,却还是被其他人给打断了。
周以臣面无表情地盯着吕月莲,“有事?”
她手里拎着一斤肥肉,二斤红糖,还有队里特供的两瓶茅台酒。
吕月莲紧张地对上周以臣的目光,又有些难堪地低下头。
“请问,云同志在吗?”
“她在休息,你有事可以直接和我说。”
吕月莲脑海里一直在回荡一句话。
周以臣答应,她就治。
吕月莲鼓足勇气,把手里递出去,“我上门是来道歉的,求你们夫妻原谅。”
“你做了什么,需要原谅。”
“……”
吕月莲一阵窒息。
周以臣耐心很好,吕月莲不开口,他便不动声色地站着等待。
吕月莲扛不住压力,低声重复,夹带私活地把诉求提出来。
“……云同志说了,只要你同意,她就愿意治疗,周团长,我家老石带了你五年,从没有对不起你,你们曾经是最要好的战友,他现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已经开始颓废,太折磨人,再强大的意志也会有一天被消磨干净,到那一天,他活不下去的。”
“他让你来找我的?”
吕月莲想点头的,可纠结片刻,最终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他不愿意,发了好大的脾气,说是宁愿躺着也不愿意让我来求你,周团长,老石没别的意思,他现在只是太痛苦了。”
周以臣沉默半晌才开口,“我其实不愿意让我爱人沾手这事,你的性子太绝对,如果手术失败,你会顺利成长把责任推到我爱人身上,从而获得解脱。”
吕月莲浑身僵硬,头垂得更低了,死死盯着鞋尖,鞋面有段时间没打理,黄泥沾在上面十分明显。
真脏。
吕月莲视线逐渐模糊,一切都看不清楚。
“针灸的事情,我们会商量,但有条件。”
“你说!”
吕月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巨大的惊喜席卷而来,汹涌到差点把她淹没。
“别说一个,十个,百个我都答应!”
“记住你说的话。”
周以臣低声说了句什么。
云木香睡醒起来,伸着懒腰走出门,就瞧见围墙内外站着的两个人。
“周以臣,谁啊,怎么不进来说话。”
她揉了揉眼睛过去,走到半路认出来是吕月莲。
“是你啊。”
云木香歪头看向周以臣,“你答应没?”
没头没尾的。
周以臣懂,他点了点头,同她确认,“你真的有把握吗?”
“没把握啊。”
云木香顺手撑在围墙上,掌心被扎了下才想起来上头洒了碎片。
吹了吹手心,突然被周以臣给拉过去,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条手帕,仔细擦干净。
云木香再次问,“你真的让我救他?”
“恩,石团长是位老兵,立功无数。”
懂了。
她扭头看向吕月莲,“我这没问题,但是我没行医资格,你去同医院协商,能行就行,不行我也没办法,安排好了告诉我。”
顿一下,加了个时间。
“三月前,开学我就要工作。没空。”
“谢谢!谢谢!我现在就回去安排。”
吕月莲转身要走,手里的重量提醒着她,她停下直接把东西放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跑了。
云木香看一眼,“能收吗?”
“当然不能,一会给送回医院去。”
云木香仰头,视线一动不动。
周以臣挑眉,捏了捏手,慢条斯理地把手帕抖了抖,重新迭好揣进口袋里。
云木香反问,“就没什么想说的?”
“想问。”
“哼,问了我也不回答。”云木香歇过来,活动着四肢,视线扫过院子,“周以臣,你能找人帮我带些花种吗?我想在前院种花,围着墙根种一圈,这一面种桃金娘,开花好看,结果还能吃,正对面栽玫瑰,院门旁边栽小花吧,你觉得什么合适?”
“老婆,你这话题转移的太生硬。”
云木香倒打一耙,“一听就知道你的心思不在家里头。”
周以臣干脆开门见山,“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以前在上海,你还知道写信告诉我发生的事情。”
“那我晚上再给你写一封信?”
行。
周以臣明白,这是怎么都不愿意说。
“好,我等着你的信。”
“说起来,你是不是还差我一封八百字的赞美信。”云木香突然想起来。
“想看?”
周以臣牵住她的手,直接拉进书房。
书架上的书对比上海家里,只零星摆了几本。
全部都是周以臣的,不是关于军事,就是关于武器。
云木香统统没兴趣。
只有一本主席语录。
周以臣拿下来,打开,翻了翻,最终选定一张。
云木香看到,伸手要去抢。
“我看到里面还有!都是写给我的?”
“不准看,你的赞美信在这。”
周以臣单手举起语录,另一只手两指夹着书信,递到云木香面前。
云木香眼巴巴地看了眼那语录,心理这一块的好奇瞬间拉满。
“鬼鬼祟祟,你最好一直不要让我看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