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对照崽亲妈觉醒了(248)
他扫一眼,说:“木木要是难受得厉害,你找找抽屉里,看有没有一个水果罐头的玻璃瓶子,里头装了褐色的小药丸,那是爸给她配的蜜丸,生理期来的时候一日三顿吃。”
“这么严重,以前也没见她吃。”
“你以前也不在,哦,你是指年前那两个月啊,有妈和阿姨盯着,以后得靠你,不让她肯定忘。”
云沉香扫过周以臣严峻的表情,点到即止。
“先吃饭吧。”
“木木睡了,晚点吃吧。”
“给她分出来留着。”
家里两大一小三个男人闷闷地吃完一顿饭。
淼淼还闹着要找妈妈,被拦了。
饭后,周以臣重新烧了壶热水,看云沉香还在睡,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回到书房继续写总结报告。
云木香睡醒,有种不知今夕何年的恍惚。
睁开眼,一片漆黑。
她瞎了?
下意识往床头去摸,拉住灯绳一拽,昏黄的灯光亮起,就被自己给逗乐了。
“还真是睡糊涂了。”
手伸出被子,在床头柜上一通乱摸,直到抓住冰凉的手表,冷得人一哆嗦。
门在这时候开了。
周以臣拿毛衣裹着盐水瓶进来,“醒了,饿了吧。”
说话间,把盐水瓶给塞到被窝里。
热乎乎的。
云木香好奇,“你哪来的?”
“沉香去打饭的时候去了医院要的。”
原本有些凉意的被窝重新热乎起来,云木香就有点不想动。
奈何刚侧了侧身子,便感觉一阵热流划过,连忙掀开被子,胡乱套上外套,揣上草纸就往后面厕所狂奔。
周以臣起身想帮忙都被推开了。
十来分钟后,云木香从厕所出来,打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外等着的周以臣,一手夹着烟,在黑暗中猩红一点特别明显,另一只手的胳膊上挂着件军大衣。
周以臣瞧见她出来,烟叼在嘴角,抖开军大衣上前把让人给裹住,直接覆盖到脚脖子。
云木香享受着他的体贴,就有点想得寸进尺地去翻旧账。
“老公,你现在对我是不是只剩责任了呀,所以我生病才会这么体贴。”
“你脑袋里又在想什么。”
周以臣一手捏住衣领,拉着人往回走。
云木香一个突袭,抽掉他嘴角的烟,“以后在家不准抽,难闻死了。”
丢在地上,还故意用脚尖碾了碾。
“不是啊,你自己对比昨天和今天……”
话说一半,头被压了下,倔强地抬起头后,又被压下。
低着头妨碍喉咙发声。
云木香打也打不过,账还没翻完,本子就被周以臣给撕了。
晚饭一直热在厨房里。
拆卸的桌子前两天拿了回来,周以臣想摆上,袖子被拉住。
“你们都吃过了吗?吃过就不用摆桌子,我放板凳上吃。”
“行。”
屋里头,听到动静的淼淼非要出来。
“妈妈。”
顶着颗毛茸茸脑袋的淼淼穿得很少。
云木香瞧见,一把给拉进怀里,用军大衣给裹住。
“冷不冷啊,就这么拍出来,小心感冒。”
“不会,爸爸熬了辣辣的茶。”
“辣辣的茶?”云木香看向周以臣。
周以臣得意道,“还有,在热水瓶里装着,要不要?”
“谁要喝辣的茶啊,不要不要。”
云木香抱着热窝窝头,一点点地啃着。
淼淼热情道,“妈妈,是甜的,淼淼给你倒。”
他说着就从军大衣里钻出去,云木香一个不察没拉住,抬脚踢了踢周以臣的鞋子,担心道。
“你去看看他,他拎不动热水瓶,小心烫到。”
周以臣摆摆手,“你吃饭,茶杯里有倒好的,他能端动,云老师,你要相信儿子可以,不要老是把他当小孩子。”
“……行,你做爸爸的开明。”
云木香正说着,只听哐当一声,接二连三的声响吓得她立刻站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赶去书房。
“淼淼!”
门被用力推开,厨房的炉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拎到书房角落里来,上面坐着的热水壶安然无恙。正对着房门的书桌后,还没桌子高的淼淼搓着手,看到有人进来,立马倒退一步。
怯生生地瞅了眼爸爸,立马飞奔到妈妈面前,主动掀起军大衣藏进去。
夫妻两个都狠狠松下一口气。
“没烫到吧。”云木香把头埋进衣领里,跟特务接头似地问同样裹里面的儿子。
淼淼摇摇头,想象中的怒吼没听到,才偷偷打开衣服,露出个小脑袋。
周以臣捡起地上磕豁一个角的茶缸,“还好,这茶我倒了有一会,不烫。”
拿着茶缸放在书桌上,周以臣瞧见桌面上全是水。
花了几个小时,精心准备的报告,此刻浸泡在褐色的茶水里,字迹模糊一片。
周以臣揭起报告,湿淋淋的还在滴水。
几张纸黏在一块儿,根本分不开。
云木香抬头,就瞧见这一幕,扫过周以臣的脸色,立马伸手把儿子的脑袋按进军大衣里。
“好晚了,淼淼要睡了。”
周以臣犀利的目光看过来,“周栕,出来。”
“你干嘛。”
云木香抱着儿子,就瞧见周以臣撸起袖子大步走来,伸过来的小臂上青筋凸起,吓得她赶紧地拉着儿子避开。
“淼淼,快跟爸爸道歉,说对不起。”
“爸爸,对不起!”淼淼道歉极其快速。
“说你下次不敢了!”
“你下次不敢了。”
云木香一听,就暗道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