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对照崽亲妈觉醒了(708)
“詹成刚!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詹成刚实在受够和她待在一个屋子里,头也不回地离开。
空荡荡的大宿舍只剩下宋丽一个人。
窗外是热闹的嬉笑声,一度压过宿舍里的争吵。
有靠近听见的,也都装作听不见。
感情债最难消。
宋丽坐了一会,愤怒地推了把架子床泄气,满脑子报复的主意。
突然,余光看到一抹黄,被压在架子床脚下。
她愣了下,伸手凑出来。
粗糙的黄纸上拓着看不懂的纹路。
她展开,翻来覆去多看两眼,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正要丢掉,又瞧见地板上的花纹。
看起来像是挪动床铺的时候拉出来的刮痕,她却总觉得眼熟。
起身蹲着,手拍了拍地板浮灰,果然深浅痕迹不同。
她顺着同样的痕迹,一点点跟着走,走到一半电闪火光间认出来这是什么。
身为心理医生,她的课程里有催眠。
催眠是一种心理暗示,需要工具配合,利用最多的便是声音和图案。
按理说,詹成刚他们都是精神病,出现催眠的图案也没什么。
让她惊喜的是,地上的笔迹和黄符上的一样。
应该是本人半点也没想遮掩,个人习惯很明显。
谁的?
宋丽欣喜之后基本不用想。
是云木香。
她搞迷信,所以才会那么利索地治好病人。
宋丽相信世界之大,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东西存在。
可社会环境不允许!
宋丽握紧黄符,一度想要扬天狂笑。
总算是让她抓住机会!
她笑容癫狂,又在室内翻找一会,最终只找到四张黄符,此外就是剩余没点完的水滴香,她抱着一视同仁的怀疑态度,藏了两个在口袋里。
确定找不到其他东西,将手里的藏好,离开。
宋丽的离开没引起丁点动静。
注意到的却巴不得她赶紧走,就谁都没惊动。
天彻底黑下来,陆陆续续有来接孩子的家长,队伍越来越大,散场时已经很晚。
回家时,周以臣拿着手电筒,和云木香一人一边牵着淼淼,走两步还非要晃悠晃悠,到家时云木香总觉得自己右胳膊比左胳膊多长两厘米。
全是被她儿子拽的。
简单洗漱完,云木香刚躺下,周以臣从隔壁抱着枕头回来。
他说:“我病已经好了,不需要再留隔壁。”
躺下抱住人还诉苦,“儿子睡觉太不老实,昨天一晚上踹了我至少十几脚。”说完拿着小手要给自己揉揉。
云木香笑不出来,“你昨天一直没睡?”
周以臣手顿住,过一会又捏了捏手指。
“睡了,就是老被踹醒。”
云木香心疼地拉过手放腰上,努力往怀里挤。
“天太冷了,抱一块儿睡暖和。”
周以臣翘起的唇角就一直没下来。
一夜无梦。
随着起床号响起,两人一起起来,刷个牙都要腻歪在一块儿。
之后两天学校的劳动课依旧是几个人担任。
串联就没再搞过,实在没余粮。
云木香没课的时候会过来一趟,见大家状态很好,悬着的心渐渐放下来。
她想起之前周以臣临时回家,他那张床的符还没销毁。
谁知道进宿舍一找,没了!
“老师,你在找什么?”
云木香看向同学好奇的脸,她收回手,说:“检查卫生,考虑一下下午要不要做大扫除。”
“云老师你说晚啦,我们刚刚打扫完。”
“我说怎么这么干净呢!”
云木香只当被打扫走,没再专门去找,动静太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符。
下午。
袁秋楠找过来。
“我报名参加了这次的表彰大会,大会结束会让文工团上台表演,如果我表现成功,就可以申请调来这边文工团工作。”
“真的呀!之前都没听你说。”云木香酸酸地说。
“之前一直没做决定,感觉像是逃兵。”
“现在怎么突然想开?”
“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少天。”袁秋楠在笑,却不好看。
她说,堂叔家隔壁的那户当家的,这次出去就没回来,留下一家子孤儿寡母,最近天天都在哭。
云木香恍然。
白美宣这个时候找过来,看一眼袁秋楠,不确定方不方便说话。
袁秋楠微笑,“那我先走,你记得来看我表演,给我打气。”
“好,我一定去。”
等袁秋楠离开,才看向白美宣。
白美宣情绪有些低落,“战士们的骨灰明天会到,医院安排明天送葬,家属愿意领回家的就领走,没人领的就葬在墓园里。”
军区有专门的烈士墓园。
“郎医生让喊你一起参加。”
“明天吗?”
“嗯。”
云木香纠结片刻,“我会代表学校,领着学生代表一起去墓地送葬,你和医院负责人提一下,我下午没课会过去一趟,需要怎么配合到时候再商量。”
“好。”
白美宣离开。
云木香放下笔,没继续在办公室里待。
她去找潘校长,申请了这次活动。
潘校长十分赞同,甚至表示会亲自带队前去。
至于学生去哪些,学校的少先队员要去,除外其余各班再出两个人,一男一女,跟着队伍一起。
云木香让人去通知中学校。
育儿所那不用,夜校就纯看自己。
倒是培训班的人得到消息,自觉停了隔天的课程,决定一起去墓地。
人渐渐太多,部队支持的人也增加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