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对照崽亲妈觉醒了(726)
人太多,一个个改很累的。
云木香算好分寸,听到外面草丛里传来的一声哎呦,就知道外面的人率先醒过来。
他们距离更远,效果被削弱了。
云木香从地板上爬起来,先晃醒袁秋楠,其次是盛华琳和黎雪。
后面随便喊醒两个人,闹出的动静就足够惊醒昏倒的其他人。
“嘶,好痛,谁打我了。”
“哎呦,我的腰。”
“怎么回事。”
云木香趁乱搅水,“你们装什么装!知道自己理亏就想装疯卖傻糊弄过去?”
这还提醒了黎雪那边的人,脑海中记起前一刻她们好像在争练功房的使用权,正吵着盛副团来了。
有人看到黎雪,瞬间有了底气。
“团长可说了,后天黎雪姐的表演很重要,要团里所有人都配合她!你们难道连团长的话都不听。”
“她有自己的练功房不去,来跟我们抢?”
“练功房是公家的,谁更有用谁就有权用,你们又不能上台,练什么练。”
云木香还想刺激两句,恢复一下现场气氛,看起来更真实一点。
哪里知道还没刺激,这火药味就冲鼻子,再说下去,两边指不定又干起来!
云木香听到外面的动静,果断站出来。
“谁说没用,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要邀请她们上台表演。”
霎那间。
整个房间像是按下静音键。
所有人的目光统一看向她,有疑惑,有不解,有不屑,也烦躁。
共同的一点:这人谁啊!
黎雪那边吵最凶的一位女同志问出大家心里话。
“你谁啊?”
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态度高傲,问这个根本不需要云木香回答。
大家潜意识分成两队,云木香站在中间。
丹凤眼斜眼将目光转移到对面。
“如果是慕名前来,那你请错了人,你该邀请的是我们,盛副团,我中午听人说军区邀请我们去为庆功会助力,你跟大家说说,人家邀请的是谁,也让一些痴心妄想的人好好醒醒神。”
有闷闷的笑声响起。
带着羞辱和嘲弄。
阴郁的气氛,许多人眼底闪烁着怒火,额角青筋凸起,双眼死死瞪着对面捂嘴笑的造作的人。
“你们太侮辱人!”
不用盛副团开口,她们就知道结果。
可就以为她们是补位的演员,就随口两句话抹杀她们全部努力,她不认!
反驳的女同志站出来,圆脸气的更圆几分。
就在她破罐子破摔,决定人活一口气时,听见一道犹如天籁的声音。
“没错,就是她们。”袁秋楠毅然决然地站出来,“从头到尾,考虑的都是她们。”
哗——
如同水滴落入油锅,现场瞬间炸开花。
“有没有搞错!”
“这又是谁啊!”
盛华琳很感动,可眉眼却没舒展开。
她是清楚庆功会的重要性。
可人家袁秋楠是为她们出头,当众拒绝又显得忘恩负义。
盛华琳正足有为难时,接到告状赶来的团长踏入练功房。
“吵什么吵,团里什么时候外接串联,我怎么不知道。”
丹凤眼瞬间心思活起来,“盛副团,该不会是你自作主张,对外隐瞒了她们这些替补的真实身份。”
“早就说盛副团偏心,还不承认。”
“兴许就是故意想跟黎雪姐对着干,谁不知道当年比赛她输给黎雪姐啊,要不是走狗屎运嫁给军官,也是那一堆的一员。”
“闭嘴。”团长冷眼瞪过去,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黎雪揉着胳膊上前求情,“团长,是我不好,没看好她们。”
团长不听她说话,冷眼看向盛华琳。
“你来说。”
盛华琳眼底闪过一抹讥笑。
你当让她说是给她机会?
不是。
是让她先开口,然后再不分青红皂白地让她承担责任。
吸气,呼气。
“事情是……”
“团长你好。”袁秋楠站出来,“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两年前我们见过。”
不过当时团长还是副的。
团长恍然,板着的脸上总算露出一丝笑来。
“吴琼花。”
“是我,袁秋楠。”
团长眼底闪过一丝光亮,没看到其他人,笑着问,“你是来走穴的?”
走穴这词最早出自相声那一行。
指个人私自避开团队,由穴头串联的非专业队伍,在公社、生产队之中进行短期表演,所得利润不上交国家。
后来渐渐被不少行业所用,这种行为是被禁止的。
团长想,拿捏住对方的把柄,今天的闹剧也可以心安理得让对方别说出去。
哪里知道,她看到袁秋楠摇头。
“?”
也没听说上海有团队过来啊。
袁秋楠没将事情拘泥于自己身上,她简洁地概括了一下练功房引发的争端。
云木香听出秋楠姐话里带着气,走过去帮忙描补。
“这说明单位发展好,人员壮大才会地方不够用,像我们军区文工团,大把练功房空着,一人一间都塞不满。”
军区二字拉回团长的神。
她注意到重点,军区要邀请人上台表演。
多好的在领导面前露脸的机会。
至于最后谁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团长招呼黎雪,“你来。”
之前气红眼的人,看到这一幕直接红了眼圈。
类似的事情已经经过太多回。
看丹凤眼嚣张的表情,心里一阵恶心。
“副团,我去洗把脸。”
“我也去。”